是?
阮清音一顆心被提起來了,轉念一想,最快也該年末才能期滿釋放。
下意識想要追出去驗證自己的猜想,卻被李雯一把拉住,“欸,看看姐妹涂這嗎?像不像古代正宮娘娘?這氣場!等我再買件紅比基尼,絕了!”
“絕對艷四方,說不定有個S級客戶是黃金單漢,就對我一見鐘了。”
“這,了!這特適合那種正宮娘娘,不用張說臺詞,渾就散發著——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妾的氣場!”
李雯沉浸在自己丑小鴨變富太太的夢里,阮清音猛地回過神,呆呆地點頭附和。
慢慢平復了心,安自己別多想。
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怎麼可能是坐牢的阮薇薇。
“我要了,包支新的,再給我送兩個小樣唄,你們家我常來。”李雯和導購討價還價,剛才正宮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
阮清音像掉了魂一樣,全程興致不高,被李雯拉著上了二樓服裝區,比基尼天使店藏在拐角,旁邊大牌的門店金閃閃。
李雯挑了兩套正紅的套裝,在鏡子面前番比劃,拿不定主意,轉頭問阮清音的意見。
“會不會有點?要不換這件,也是紅的。”阮清音說著,便從旁邊拿了件連泳。
該遮的,不該遮的,全遮得嚴嚴實實。
李雯噎了一秒,“姐,大清早亡了,這還比基尼嗎?我要三點式,布料越越對得起我的材!”
李雯說著,便驕傲地了自己的脯,的確是值得驕傲。
阮清音拿沒辦法,白天忙起來沒來得及吃午飯,現在后知后覺地有點撐不住,頭暈目眩的,頭重腳輕地走到一旁的休息區。
翻了翻包,拆開一顆荔枝味的糖,咬在里,賀肆的消息也是在這個時候彈出來的。
消失了大半個月的人,上一次聊天還停留在很久之前,他們在地下停車場擁抱過后就沒再見面了。
他們都給彼此留出了時間。
H:見一面行嗎。
阮清音糾結了幾秒,回了個好。
賀肆幾乎是立刻發來餐廳的位置和時間。
H:一定要來,不見不散。
阮清音看了一眼,恰好在國貿附近,時間完全來得及,想先陪李雯逛完街。
李雯挑完了,又強制要求阮清音挑。
阮清音心不在焉,隨手拿了件水藍的泳,細吊帶,擺搖搖,與芭蕾舞款式相似。
導購眼睛一亮,“這件很適合您呢,需要換個大一點的尺碼嗎?目測您穿這件會小。”
李雯聞言,飛快地瞥了一眼阮清音隆起的脯,嘖嘖兩聲,“看起來瘦,該滿的地方,一點不。”
阮清音臉一紅,報了個尺碼給導購。
李雯瞪大眼,氣得哼了一聲,“今天開始我要減!把自己人魚!”
阮清音給澆冷水,“當心人沒瘦,沒了。”
李雯深信不疑,“對哦,那我還是不減了,有的好!”
兩人各自拎著購袋走出店,李雯一頭栽倒在上,痛心疾首地捂住信用卡,“一直購一直爽,工資一分別想帶回家。”
阮清音心里揣著事,笑著調侃了兩句,兩人往扶手電梯口走。
阮清音突然臉一變,在一家高奢店前停住腳步,旁邊的四五個導購各捧著一條長禮,簇擁著一位年輕的人。
燈晃眼,阮清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越過試禮服的致人,直直地定在旁邊憔悴消瘦的那人上。
對方儼然也注意到了,角討好的微笑漸漸斂起,轉而消瘦的面孔多了一份恨意。
沈佳拎著邊,認真看著上空運來的那條禮,“宋小姐,這條怎麼樣?”
阮薇薇皮笑不笑,“好看,您穿什麼都好看。”
阮清音突然定在原地,不愿再走,李雯不解其意,順著的目看去,倒吸一口涼氣,“那些防塵袋的服像是定制款,誰這麼土豪!”
與此同時,沈佳轉了個圈,一瞬間與店門前的兩個人對上目。
偏著頭想了想,白皙的臉一僵,秀眉一彎,冷哼了聲,“這不是占車位的那倆人,真沒素質!”
千金大小姐慣耍點脾氣,阮清音不認得這張陌生的臉,自知停車那事是李雯做的不太地道,立即出口道歉。
“你能開口說話了?”阮薇薇眸一暗,聽見阮清音發聲的那一刻,心里快要恨死了。
“宋小姐,你認識?”沈佳算是看明白了,一向溫順的宋薇薇對那個漂亮人的態度并不友善,甚至能稱得上惡劣。
“親手把我送進去的好姐姐,我怎麼會忘呢,按理說,沈小姐也該認得,前夫就是賀先生。”
沈佳臉立馬就變了,咬牙,盯著阮清音的目便不友善了。
阮清音蹙著眉,不善社,不認得眼前的千金是誰,只是聽著阮薇薇喚一聲“沈小姐”。
從前做賀肆妻子的時候,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啞,畏懼與人打道,更害怕在外人面前給賀家丟臉。
沈家?
“沒關系,他從前的事我有所耳聞,那段失敗的婚姻我不在意。倘若我介意他有過一段婚姻,那麼今天我就不會站在這試訂婚禮服。”
沈佳收起打量的目,仍然高高在上,輕蔑一笑,極好地掩藏住心里的恐慌和嫉妒。
阮清音眸子的疑迷茫一點點解開,原來就是和賀家訂了婚約的沈家千金。
李雯聽糊涂了,什麼前夫,什麼賀先生?
“清音,們說的人是你嗎?”
阮薇薇冷冷一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讓阮清音不得好死。
天知道,出獄后聽說阮清音和賀家的那位離婚了有多高興。
換掉阮這個姓氏,與母親宋琴同姓。
在監獄里吃了多苦才表現良好,減刑提前釋放。
出獄后,又在偶然的契機下攀上沈家的這位傻白甜千金。
慫恿著沈佳親近賀肆那位古板的母親,又教唆求著家里和賀家結親。
阮薇薇冷著眸子,一切事都朝著預期的方向走去。
要親眼看著阮清音失去位高權重的賀肆庇佑,一點點走向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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