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友一怔:“你的意思是?”
林汐眼底劃過狠厲:“不能總是這麼被。對方敢舉報一次,就能舉報無數次。
這次就算把事糊弄過去,只要人不死,患就一直在。”
林洵友點點頭:“我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如你想得徹。”
說完他來王管家,讓對方聽林汐的吩咐。
林汐把自己的安排說了。
舉報的人一定會對自己的舉報結果心心念念,要麼等著電話回執,要麼會自己到現場觀察。
既然對方是匿名舉報,那麼電話回執是別想了。
王管家只要在舉報盯著,注意每個進出的人就行。
王管家答應下來,立刻去忙了。
林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還有事麼?”
“怎麼,天都快亮了還要走?”南漁拉著林汐的手,“我都忘了問你了,你最近怎麼不回家住啊?”
林汐:“馬上就要跟顧璟行訂婚了,我要忙的事也多,住在外面方便。”
說到訂婚,林洵友去書房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看看吧。”
“這是什麼?”
“訂婚禮。”
現在雖然沒以前那麼講究,但他想跟顧家結親,想利用顧家權勢,就必須得付出。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得很。
林汐看了下禮單。
單子由上而下價格遞減,最貴的是幾套別墅,林汐知道這是林洵友早些年買下的。
如今雖然房子不行了,但房子所在的位置好,拆了重建的話也值不錢。
然后就是公司份、畫廊份等等。
南漁看的格外激,拉著林汐的手:“小汐啊,你爸對你真好,這真的是為了你把箱底都掏出來了!”
林汐算了一下,手上的東西除了份的價值是波的,其他東西幾乎都是明碼標價,加起來應該在八千萬左右。
份目前的價值應該是在兩千萬,也就是說,林洵友給了一億的訂婚禮。
心頭一熱。
不了。
雖然顧家會更多,但林洵友這份禮單也很有誠意。
拿出去,在海城也算是數得上的。
只是……
林汐看向林洵友:“就這些了?”
他跟秦逢云這兩年在搞的日戈瓦自貿區,已經從這里運作了說也有一百幅油畫,難道到現在還沒盈利?
林洵友沒看出兒眼底的試探,搖搖頭:“就這些了,再給你,就要影響公司運作了。”
林汐本來剛熱起來的心,哐一下砸在地上。
從秦逢云那里知道,林洵友一心想要開拓日戈瓦的業務,砸了將近十個億進去。
雖然前期盈利不多,但一旦做起來,每年收都以百億歐元起步!
林汐不覺得林洵友會把日戈瓦的全線業務給自己,但是,至他得表示表示吧?!
哪怕只給百分之十呢?!
這麼大的項目,這麼高的利潤,這個養在家里二十八年的兒,就配不上一點?
他難道要全都給外面的那個野種?!
南漁不知道林汐怎麼了,突然看到兒從欣喜變為憤怒。
私底下拉了拉林汐的手,低聲道:“快謝謝你爸啊,愣著干嘛呢?”
一個億啊,南漁沒想到老公居然能出這麼多。
林汐垂了垂眼皮,遮住眼底的暗,心底冷笑。
一個億。
林洵友這是打發花子呢。
如果不是知道了林承祖的存在,知道了林洵友跟秦逢云在日戈瓦的布局,只怕都要信了他的拳拳父。
林汐很快抬起頭:“爸,謝謝你,就按照這份禮單來吧。”
...
喬安打完舉報電話,就把用過的手機銷毀了。
李滿到的時候,喬安吩咐他盯著林家。
李滿雖然沒有司銜那麼游刃有余,但辦事也還不錯。
不出兩天,他就攔截了送往林家的消息。
喬安看到“李局”兩個字,皺了皺眉。
靳傾舟從樓上下來吃早飯,見喬安臉不好的團在沙發上:“怎麼,誰惹你了?”
喬安朝著靳傾舟招招手:“靳叔,你過來。”
靳傾舟走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靳叔,你知道李局嗎?”
靳傾舟倒水的手一頓:“誰?”
“李局,”喬安將自己攔截到的消息給他看,“這個人。”
靳傾舟看了看,努力回憶,半晌才從十幾年前的記憶里翻出這麼一個人:“當年救援隊有一個人,大家戲稱他為李大頭。
他不是方的人,是民間創建的一個救援組織,口碑不太好。”
他了那張單子:“所以,他現在混到這個位置了?”
林汐把自己匿名舉報的事說了。
靳傾舟一蹙眉,看向:“又胡來!”
林汐撇撇:“也不是胡來,我這不就是想試探試探麼,誰知道真的查到這麼一個人。”
靳傾舟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對方,他又爬到了這個位置,就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了。”
林汐急了:“什麼意思?不能報仇了?”
“報仇是可以,但是,不能我們親自出手。”靳傾舟頓了頓,“我找夏家幫忙。”
制的,夏家手更合適。
喬安張大:“夏家?你要找晚照姐幫忙?”
靳傾舟沉默。
喬安:“……你不會是想用船舶公司的事來換吧?!這怎麼行!”
靳傾舟如果能幫夏家完重組船舶公司回購航線,夏家就欠了他大人。
有這份人在,他跟夏晚照才有機會。
可如果靳傾舟把這份人用在為報仇上,晚照姐怎麼辦?那個孩子怎麼辦!
靳傾舟:“你不用管,我有打算。”
“你有什麼打算!”喬安急了,“報仇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關系,我不要你手!”
從靳傾舟手里搶過單子:“這件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你別管!”
靳傾舟看著喬安稚的樣子,嘆了口氣:“說什麼呢,喬哥當年救了我一命,他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管。”
喬安覺自己急得想哭,但是藥作用下,的淚腺仿佛被挖空了,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看著靳傾舟,心里難過得都要死了:“靳叔,你別這樣,我們在想別的辦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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