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治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坐著能舒服一點兒,這才接著又說:“我的意思就是,一直以來,都是因為溫時禾在你和戰謙辰中間挑撥,所以你和戰謙辰的關系才會一天不如一天。”
陸老爺子抿著,沒有出聲。
對于溫時禾這個兒媳婦,他自然也覺得不滿意。
他那麼多次跟溫時禾表明過自己的想法,想讓溫時禾在他和戰謙辰中間調和一下,可是溫時禾不僅從來不聽,而且說話也越來越不給他面子。
他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輩,對于這樣的晚輩,他從一開始的喜歡慢慢的到了現在的厭惡。
可是他能怎麼辦?
就算他再看不慣溫時禾,他也不能把溫時禾怎麼樣,畢竟戰謙辰喜歡溫時禾,而且什麼都聽溫時禾的。
見陸老爺子雖然不說話,但是臉上的表已經不如剛剛那麼好看了,邱明治輕輕笑了一聲,接著又說:“您就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了溫時禾,您和戰謙辰之間的關系會有多緩和嗎?”
“放肆!”陸老爺子狠狠一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我和謙辰、時禾,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我不管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在這兒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您的心里難道沒數嗎?”跟陸老爺子的然大怒不同,邱明治甚至還是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您敢說,我剛剛說的不對?”
陸老爺子又不出聲了。
不得不說,他其實也想過,如果沒有了溫時禾,而是另一個溫懂事的人陪在戰謙辰的邊,那自己和戰謙辰是不是就不會發展今天這樣。
戰謙辰不會對他不理不睬,而是會在他膝下盡孝。
邱明治一直在觀察著陸老爺子的神,自然是把陸老爺子的表都看在了眼里。
他長嘆了一口氣,仿佛有多深的似的說:“陸老先生,您說我挑撥離間,可是真的在你和戰謙辰之間挑撥離間的,明明就是您那個外孫媳婦兒。哪怕在戰謙辰面前幫您說說話,您和戰謙辰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陸老爺子心里對溫時禾本來就不滿,現在又聽到邱明治這麼說,心里對溫時禾的不滿也自然更多了幾分。
邱明治接著又說:“既然這樣,那這樣的外孫媳婦,您還要做什麼?”
這一次,陸老爺子沒有上鉤。
他抬起自己松松的眼皮,目卻滿是審視地看著邱明治。
“你剛剛說,你是溫時禾的師兄?”
聽陸老爺子對溫時禾的稱呼都已經變了,邱明治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打了他。
臉上帶了點兒淡淡的笑意,邱明治問:“不錯,那又怎麼樣?”
陸老爺子冷笑著,“怎麼樣?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溫時禾的師兄,剛剛又一直在說溫時禾不好,你敢說你不是別有用心?說吧,你到底想利用我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邱明治拍了拍手,似乎是在稱贊陸老爺子。
“老先生,您不愧是在商場上屹立多年的前輩,眼睛真毒。既然您都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瞞著您了。我今天來找您確實是想讓您幫我一個忙,也確實和溫時禾有關。”
沒等邱明治說完,陸老爺子卻抬起了手,打斷了他的話。
“溫時禾畢竟是謙辰的妻子,謙辰又是我的外孫,現在溫時禾的肚子里有了謙辰的孩子,就算我再對不滿,也不會做別的,所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邱明治聽得微微一驚。
溫時禾居然懷孕了?
那倒是正好。
……
溫時禾沒有在戰謙辰的辦公室里待太久,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凌非從后視鏡里看到溫時禾的心似乎不太好,就問了一句:“夫人,您有心事?”
戰謙辰讓他保護好溫時禾,那他就不能掉以輕心。
更何況溫時禾現在肚子里還有孩子,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他難辭其咎。
聽到凌非跟自己說話,溫時禾回過了神,“凌非,你還記得曾鴻嗎?”
凌非今天沒跟著溫時禾去公司,并不知道曾鴻已經來了海城,所以現在突然聽溫時禾提起這個名字,他有些疑。
“記得,是H國那個總統的兒子?夫人,您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你跟左彥清對接一下,一起查這個人。”溫時禾說出自己的想法,“在H國的時候,他說有一個項目要和謙辰合作,當時謙辰沒答應,他也沒說什麼。不過現在他既然來了海城,我們畢竟認識,總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溫時禾的話說得在理,可是凌非卻從的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
這是在說曾鴻來了海城他們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所以這其中說不定有古怪。
凌菲點了點頭,“好的,夫人,我回去就跟左特助聯系。”
既然是溫時禾待的事,那他一定要辦好,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而就在溫時禾跟凌非吩咐這些事的時候,戰謙辰已經去了曾鴻所在的酒店。
左彥清按了門鈴之后,很快就有人來開門,左彥清按照戰謙辰說的,沒有做任何瞞,直接把他們的份說了。
開門的人很快回去了,不過沒一會兒,穿著一休閑西裝的曾鴻就從里面出來了。
一看到溫時禾,曾鴻立刻笑著說:“戰總?好久不見了,你今天是特地來找我的?”
他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親切,好像此刻是在跟一個多日不見的老朋友說話。
可是戰謙辰的心里很清楚,他跟這個人,可不是什麼老朋友。
淡淡笑了笑,戰謙辰說:“聽說曾總來了海城,所以我特地過來拜訪。”
曾鴻把他們請進去,“說什麼拜訪,本來應該是我去拜訪你們的,畢竟在H國的時候,你們可是幫了我父親大忙,只是最近一直太忙了,所以沒顧得上,還希戰總不要誤會。”
“誤會倒不至于,只是不知道曾總最近在忙什麼?”戰謙辰在曾鴻指給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一副隨意談的口吻,“我最近也在找投資的項目,如果曾總有什麼好的項目,還希不要藏私啊。”
做生意的,除了是真的需要別人注資金之外,有誰會把賺錢的項目隨便告訴別人?
戰謙辰當然也知道曾鴻不會做這樣的事,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探曾鴻的口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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