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姿勢趴在了床上,單手托腮,指尖輕敲下。
“你打電話給我,就是想跟我說你開完會了?”錢多多再次發問。
“不是。”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從床上坐起來,耳朵夾住手機,兩只手拽住牛仔的腰,往一雙纖長勻稱的上套,語調輕而跳躍:“那你想干什麼呀。”
“想問你下午有沒有空。”陸齊銘道。
錢多多子穿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又褪下。
起來到柜前,打開屜,作緩慢地翻找起來,語氣也慢吞吞的,“下午我沒事。你要約我出去?”
“嗯。”
“去哪里?”
“城西新開了一家甜品店,聽同事說還不錯。”
“好呀。”瓷白的手指在層層間停住,把東西取出來,目瀏覽一番,作對比。接著,又問了句,“你覺得是黑的好看,還是的好看?”
電話那頭的男人略微一怔,頓了下才回:“什麼?”
“士的。”錢多多指尖無意識微蜷,過手機冰涼的金屬外沿,說話間,語氣帶著故作鎮定的隨意和懶漫,“你覺得黑和,哪個更好看。”
末了,又輕聲補充了一句,“我穿的話。”
陸齊銘這會兒還在回宿舍樓的路上。
從司令部出來,他下了樓梯取過私人機,第一件事就是給打電話。
任務明確規定,明天下午五點之前就要到葛東的天軍基地報到。葛東地偏遠,沒有直達航班,從南城過去最要七個小時。他最遲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就要乘機出發。
也就是說,他只剩下半天的時間能和待一起。
對于如何跟孩子約會、相,陸齊銘腦子里的概念較為模糊,只能遵循曾經提過的喜好來確定。
喜歡營,所以他規劃去地公園營區。
喜歡吃甜食,所以一聽同事說新甜品店開業,他立刻就想到邀同去。盡管他自己對甜食無。
打這通電話,陸齊銘提前在腦子里預設了很多備選方案,如果答應,他們就去吃甜品,如果沒興趣,他也可以約去喝咖啡,或者去電玩城……去做當下年輕約會時能做的所有事。
陸齊銘確實沒想到,錢多多會在電話里詢問他這種問題。
是穿黑好看,還是好看?
無法控制的,他回想起姑娘裹在黑明中的雙。
修長,雪白,筆直。
小肚瑩潤可,曲線優而纖細,大又著一勻稱的,惹得人浮想聯翩。
想知道如果被那雙纏住腰,會是什麼覺。
沒由來一陣口干舌燥。
陸齊銘很輕地做了個深呼吸。
語氣出口卻依然很平靜,所有恣意妄為的念頭,遮掩在楚楚冠與端方面容下,一都未顯:“都很好。”
這個回答沒有讓錢多多滿意。
輕嘆了口氣表達失,小聲嘀咕:“你這說了等于沒有說。”頓半秒,又問,“如果非要選一種呢?”
錢多多難得驕縱一回。連自己都沒發現,這不依不撓又蠻不講理的勁,完全就是撒。
嚨更了。陸齊銘著手機走在午后的日下,右手抬起來,將軍服上端的領帶扯松。
不能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
他不了。
在黑和之間,如果非要選……
陸齊銘回答對面:“黑。”
“是嗎。我也覺得我穿黑更好看。”兩人的審達到統一,這個發現讓錢多多有點欣喜,彎彎角,道,“你是不是還要回宿舍換便裝?”
開會是正式場合,印象里,他們上班都要穿全套軍服。
“嗯。”
“正好,我換了服還要化妝。”錢多多說,“我們半個小時之后再面,行嗎?”
“好。”
*
陸齊銘口中那個“城西新開業的甜品店”,“大理石與貓”,名字取得很新穎。
錢多多最開始查到這家店時,還以為類似貓咖,但真的抵達目的地才發現,這家甜品屋和貓沒關系。
玻璃門剛一推開,焦糖香便混著銀鈴聲涌過來。輕法式風格的裝修,白雕花穹頂垂落下吊燈,仿佛一簇簇融化的星,墻面上有許多淺金的墻飾,抹茶的絨卡座錯落地排布其中。
大約是定位偏向高端的緣故,服務生們的著也十分考究,一個個制服筆,質襯衫搭配糖果型針,浪漫而又俏皮。
兩人進門,在一個男服務生的引導下一路前行,至窗邊一卡座落座。
新開業的店,服務就是好。
點完餐不到十五分鐘,兩份甜品蛋糕便送上桌,擺盤。
錢多多知道陸齊銘不喜歡甜食,這次也不勸他,自顧自拿起勺子吃自己的。
這家甜品店的招牌是酒心巧克力慕斯。
嘗完第一口,酒心巧克力在齒間融化開。
酒香濃郁,馥郁芬芳。
還不錯。錢多多很快又挖了第二勺。
對面,陸齊銘目落在孩紅潤飽滿的瓣上,淡聲問:“味道怎麼樣。”
“還可以。”錢多多回答。
邊吃甜品,邊突發奇想,隨口跟陸齊銘說起表姐陳繁最近選購婚房的事。
不滿意準姐夫家的某些做法,言辭帶有譴責彩。
陸齊銘喝著杯中咖啡,全程安靜地聽,很偶爾應上一兩句。
半個鐘頭不到,錢多多盤子里的慕斯便吃掉四分之三。
不知是太久沒沾酒的原因,還是酒心巧克力里的“酒心”太濃,一連數口下去,眼尾洇開了一胭脂般的紅。
意識不影響,但是上臉質,沾點酒兩邊臉頰便紅撲撲,像含苞玫瑰浸了霞,耳畔碎發隨呼吸。
陸齊銘筆直注視著,忽而道:“你臉很紅。”
“……我一沾酒臉就會紅,沒事的。”錢多多解釋,順便喝了一口檸檬水掩飾窘迫。
抬手了,果然,兩邊臉蛋熱得燙手。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已經紅。
“我去一趟洗手間。”錢多多囁嚅著道,起離去,準備用冷水給自己理降降溫。
這家高端甜品店,連洗手間都是法式風格。
獨立的四個單間,位于甜品店的二樓角落區,門上同時畫著高跟鞋和煙斗標志,示意男通用。
部空間寬敞明亮,每間都配有一個智能馬桶,一個洗手臺、還有一個供休憩用的小隔間,擺著沙發和小臺燈,野山茶味的香氛氣息飄散在空氣里,線是暖橘,很西式的羅曼克。
錢多多行至最后一個單間,走進去。
回正要關門,門板外側忽而襲來一力,阻擋了合勢。
一愣,懵然遲遲地抬起眼。
原來是陸齊銘。
他不知何時跟過來,就站在一門之隔外。漆黑的眸居高臨下,沉沉看著,一句話不講。
“你也要用洗手間嗎?”茫然又好心,手指了指隔壁,對他說,“這家店沒什麼人。旁邊那兩間應該都是空的。”
陸齊銘還是不語。
他視線掠過錢多多緋紅的臉、珠潤的、脖頸,上那條修的魚尾連,最后落在那雙穿著黑的長上。
孩很懂穿搭。黑配細高跟會流于庸俗,所以昨天和今天,都是穿的羊皮小冬靴。
魅,一點也不俗氣。
就是勾得人心。
開車過來的那一路,他和正常地聊著天、說著話,面如平湖神冷靜,實際上,腦子里不知道已經把的子和,掉扯碎過多次。
陸齊銘薄微抿,眸幽沉,直勾勾盯著錢多多看,沒回話,徑自推開門,步。
“……”錢多多糊里糊涂地往后退,不理解。
空氣里響起一聲“咔”,門被鎖上。
錢多多愣住,想問陸齊銘“為什麼鎖門”,可眼簾剛抬,腰忽而被扣。
男人吻住略微張開的,舌頭頂進來。
第51章
黃銅的水龍頭造型古典而致, 往上是面半鏡。
鏡子里,映出兩道重疊的影。
陸齊銘一只手勾住錢多多腰, 另一只手穿過耳側的碎發, 低頭吻,暴烈又狂熱。
始料未及,睫輕個不停, 恍惚間嘗到了他齒間那屬于咖啡的焦香和微苦。
這些冷的味道被那條舌裹著卷著渡過來,跟里酒心巧克力的醇甜相融合。
隔間沒有頂燈, 只有一盞氛圍臺燈發出暖橘的。
一室影都被孩混的呼吸聲撞碎。
酒香和咖啡香攪了錢多多的五。
臉更紅了, 上皮像被火苗炙烤, 大腦卡殼, 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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