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出去的林軍連同刑部員大肆搜索整個皇宮,幾乎是連只蟲子都飛不出去的。
此時的大殿之中,所有的人心思各異,面面相覷,卻也不敢多言,只能靜待著調查的結果。
畢竟能夠膽大妄為的將毒藥下到舞娘的,難保不會將這些毒用到皇上用的飯菜里,此等大事,自然不能輕易揭過。
禰玉珩被刑部的人帶到了大殿之,向君沉回稟況。
他恭敬跪了下來,“見過皇上!”
君沉聲音冰冷的問,“查出下毒源頭了嗎?”
“回皇上,微臣已經將舞娘們平日固定所用飯菜全部檢查了一遍,發現源頭并非為此。”
“刑部章大人將這幾日舞娘們所用所住一切皆排查一遍,發現舞娘們所居住的飛舞閣,紗簾之中被人熏以毒,所以舞娘們長久居住此,便會無形之中被毒侵。”
皇后眼中閃過幽,面上依舊是仁慈的模樣,“真是可憐那些孩子們了,看著也不過才十幾歲,若是在大殿中出現什麼差錯,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好在蘇常在出其不意的了這羽霓裳舞的領舞之人,才讓那些舞們有了片刻的休息時間。”
皇后的這番話意有所指,本來安靜坐著、事不關己的蘇常在瞬間變了臉,就連其他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
蘇常在要跳羽霓裳舞的事確實瞞的很好,而又恰恰上了舞們全都中了毒,如此巧合,實在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慧常在本就看不起蘇常在,本想著只是個答應,這輩子都爬不上來,沒曾想竟一躍和平起平坐了。
此時自然是抓住機會,便要挖苦的說,“聽說這些舞娘們個個都懷絕技,們能夠到前來跳舞,想必蘇常在這個外行人比不過吧?難不是蘇常在為了在皇上面前出風頭,才做了糊涂的事兒嗎?”
蘇常在臉微變,“慧常在說話也是要講究憑證的,若我要對那些舞娘們下手,們無法為我伴舞,我又如何能將這羽霓裳舞跳好?”
慧常在輕笑,“那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想要讓這些舞娘們狀態不如你,如此一來,你自然就是最出眾最讓人驚艷的人,要不怎麼在皇上面前凸顯你呢?”
“就是,要不其的人也沒必要對這些舞娘下手。”蘭嬪有些心虛的接了一句。
魏貴人冷清的說,“怎麼沒必要對那些舞娘下手?妧貴人盛寵在,有多雙眼睛都盯著呢,對那些舞娘們下手,不就是對妧貴人下手嗎?”
皇后不愧是藏最深的人,城府之深,便是這宮里所有的人都不及的籌謀和算計,僅是一句話,便能挑撥起矛盾來。
就連前世的溫云眠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將皇后當做自己的恩人來對待。
如今想想,真是嘲諷。
君沉側眸看向旁的溫云眠,那雙鋒利的眉眼中滿是疼惜。
他握住溫云眠的手,“你放心,無論如何朕都會還你一個公道,絕不會讓背地里企圖害你的人逍遙法外!”
溫云眠溫順的應下,便聽帝王詢問禰玉珩,“可有查到紗簾上毒是什麼毒藥?”
禰玉珩連忙說,“回稟皇上,章大人手下的人正在皇宮搜索毒的來源,因為毒已久,所以不太好判斷究竟是哪種毒藥,只能等尋來后再做判斷。”
皇后端坐位上,淡定自如的眼神下是一抹凝重,不過卻轉頭同皇上說,“皇上放心,舞娘們毒發不久,而毒又容易消散,想必那些下毒之人為了鞏固紗簾上的毒,今日也必定會用,也必定還沒能及時將毒理掉,刑部眼下封鎖了整個皇宮,想來很快就能夠找到的。”
正說著,便看到鎖春悄悄走了進來。
皇后眼皮微抬,暗中松了口氣。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章大人立刻帶著人快步走進了大殿之中。
滿堂的文武百皆是屏氣凝神的注視著,看章大人這幅樣子,必定是已經找到毒了。
“微臣參見皇上!”章大人抬手行禮。
帝王沉下眉頭,“章卿可有查到毒?”
章大人立刻讓手底下的人將一只鳥呈了過來。
托盤上,這只鳥肚子格外的大,早已沒了生息和靜。
“回皇上,微臣命人大肆搜索皇宮各個地方,在怡春宮正門的屋檐上發現了這只鳥。微臣命人拋開鳥腹,發現里面藏著尚未用完的一包毒!”
說著,手底下的人立刻將鳥腹重新打開,一個被包裹著的麻布立刻展現在眾人眼前。
打開后,便給了禰玉珩,章大人道,“還請禰太醫檢驗一二。”
禰玉珩趕上前檢查,不予片刻,便抬手回話,“回皇上,這毒和飛舞閣紗簾上的毒是一樣的!”
一直坐著的蘭嬪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因為怡春宮便是的宮室,“這不可能!”
謀害那些舞娘時,藥早就已經理了,絕不可能會出現在屋檐上!
蘭嬪慌不擇路地跪到了君沉跟前,“皇上,還請皇上明鑒,臣妾真的沒有謀害那些舞娘,一定是有人故意將吞下毒的鳥放在了臣妾宮中的屋檐上!”
皇后坐不住了,那雙上揚的眼眸中出濃濃的詫異,冷冽的看向鎖春。
鎖春更是不知所措,分明按照娘娘的吩咐,將那毒的放在了淳貴人的宮中,為何又到了蘭嬪的怡春宮?
蘇常在連忙說,“皇上,怪不得蘭嬪娘娘今日一聽到妧姐姐說要延遲時辰,便氣急敗壞,原來是故意對舞娘們下了藥。”
“若是那時表演,途中舞娘們必定都要撐不住昏過去了,那可就是妧貴人的過錯了。”
魏貴人幽幽的看著蘭嬪,“是啊,若是延遲了時辰,舞娘們的癥狀明顯起來,便能先請太醫過來暫時緩解癥狀,怕是蘭嬪娘娘如此著急,就是怕達不自己的目的。”
帝王怒不可遏的看著蘭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朕一直以為你不爭不搶,是個老實本分的,沒想到你竟如此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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