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貴人看溫云眠倒是從容,不由得一笑,“我一直都知道妧妹妹是個心有算的人,既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溫云眠回過神,目溫和的看,“不管怎麼說,都多謝魏姐姐了。”
其實溫云眠雖對魏貴人態度不錯,可到底是魏家的人,溫云眠不能確定和皇后之間有沒有勾結。
所以,只做表面也是夠的。
魏貴人喝了口茶水,這才提醒,“如今舒妃解了足,妹妹可得避著,聽聞那鎮國大將軍風頭盛的很,竟有大臣提議將他封為異姓王,可朝不趨,劍履上殿,實在是荒謬。”
溫云眠指腹著茶杯紋路,輕勾角。
越多的大臣站秦昭那邊才越好,秦家自視過高,覺得有從龍之功,被捧得高了,就看不清腳下的路了。
“是,多謝姐姐提醒。”
魏貴人嘆氣,“怕是今夜就是舒妃侍寢了。”
“既是皇上的妃嬪,侍寢也在理之中。”溫云眠的話總是說的滴水不。
魏貴人笑了下,“說的也是。”
在這待了一會,便起回去了,臨走之前溫婉說,“妹妹這里的茶很合我口味,若得了空,不知可否容我多來坐坐?”
溫云眠微怔,若只是和做一些表面功夫,時而過來上眼藥的,又何必如此?
難道魏貴人真和皇后不同,是有心與做姐妹嗎?
溫云眠頓了頓,笑著應聲,“那我便讓人常常沏好茶,等著姐姐過來。”
魏貴人彎一笑,這才收斂目離開。
剛回去,云翡就進來了,看郁悶的表,溫云眠笑然,“誰又惹了我們云翡姑娘不高興了?”
云翡小臉一紅,“小主又打趣奴婢。奴婢方才去了趟務府,瞧見皇上又賞賜了一大堆好東西給淳貴人,這務府現在可是把淳貴人的厝荷閣當頭等要事來捧著了。”
溫云眠看著桌上的棋盤,棋盤空空,捻了顆棋子,放在了中間的位置,“樹大招風啊,如此甚好。”
正說著,明公公就從外面快步進來了,“見過小主。”
“怎麼了?”溫云眠的目沒從棋盤上挪開。
明公公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個帕子包著的東西,遞到了溫云眠跟前,“小主,這是奴才從薔薇閣拿到的炭火,請小主過目。”
溫云眠眼皮一跳,“這就是嫻妃當時離開皇宮,剩下沒用完的炭火?”
“正是,留下了不炭火呢。薔薇閣樂答應那都是靠著這些炭火過日子呢。”
溫云眠沉眸,只覺得這炭火香的很,“云翡,去太醫院請禰太醫過來。”
“是。”
禰玉珩從太醫院趕過來,還以為是溫云眠子不適,“微臣參見小主。”
溫云眠將炭火遞給他,“你看看這塊炭火可有異樣?”
“是。”禰玉珩接過來,仔細檢查。
過了片刻,他皺起眉頭,詫異的看向溫云眠,“小主,這塊炭火是出現在牡丹軒的嗎?”
溫云眠搖頭,“不是,是樂答應宮里的。怎麼了,是有毒嗎?”
禰玉珩趕將炭火重新用布包上,“并非是有毒。只是這塊炭火中被人放了丹醉,這種本是尋常藥,可若是放在炭火中,經過灼燒,便會為孕婦的利。”
溫云眠蹙眉,“會胎嗎?”
禰玉珩搖頭,“孕婦不會胎,但是生出的孩子多半是畸形。”
溫云眠眸深了下來,角扯,溫樂嫣如今見到皇上都費勁,更別說懷有孕了。”
“能被嫻妃所害,必定是愚蠢到將自己服用過生子丹,極易有孕的事說出去了,被嫻妃知道了,所以嫻妃去昭合行宮前特地留了一手。
云翡問,“小主,咱們要提醒樂答應嗎?”
溫云眠輕笑,“提醒做什麼?非親非故,我何必去管呢。”
如若將來溫樂嫣真的懷了孕,怕是孟春華和溫傅安也要白高興了。
不害人,但也不會去管別人害不害人。
不過溫云眠眸子流轉間想到了一件事,喊來了云漾,“你去告訴蘇常在,就說……”
云漾乖巧的聽完了溫云眠的計劃,立馬應聲,“奴婢明白。”
……
夜時,舒妃焦急的等著,心急如焚。
總算聽到外面有了靜,立馬站了起來,就看到太監快步進來,高興的合不攏,“恭喜小主!今夜皇上翻了您的牌子,這會鸞春恩車已經快到了。”
舒妃驀然一怔,拉著旁的婢珊瑚的胳膊,“你聽到了嗎,皇上要傳召本宮!太好了,本宮就知道皇上一定還記著本宮的好。”
珊瑚也高興的點頭,“奴婢也替娘娘高興。”
舒妃忍著眼里的潤,“快,趕給本宮更梳妝,本宮要彩照人的去見皇上。”
“是!”
……
厝荷閣。
馮答應正陪著淳貴人說話,笑著將燉好的人參黃湯盛了一碗遞給,而后便有婢進來低語稟告了幾句話。
聽后,馮答應微微蹙眉。
淳貴人疑的問,“怎麼了?”
馮答應輕聲說,“姐姐有所不知,皇上傳召了舒妃娘娘去侍寢。”
淳貴人冷哼,“那又如何?”
“舒妃娘娘眼里容不得沙子,姐姐難道不知道,當初皇上那麼長時間都沒來厝荷閣,就是因為舒妃把持后宮,只要得寵的,都會逐一打,所以姐姐才見不到皇上的呀。”
此話一出,淳貴人立刻變了臉,怪不得當初被皇上徹底忘,拋諸腦后,原來是背地里有舒妃用了手段。
“真是可惡,只可惜位高權重,家族又得臉,即便我再生氣又能如何?”
馮答應溫笑一聲,輕輕了下淳貴人的肚子,“再高貴,還能比得過您腹中的龍胎嗎?您這可是皇上膝下唯一的皇嗣了,若是能生下男孩,更是貴不可言,別說封嬪了,那就是封妃也指日可待。”
淳貴人眼波流轉,“說的好像也沒錯。”
想到皇上昨夜對溫云眠的維護,如果舒妃再復寵,在后宮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
舒妃已然換上了華貴的裳,容煥發的站在了延禧宮的長廊下,就等著鸞春恩車來了。
卻不曾想等來的是祿公公。
祿公公恭敬的行了禮,“奴才給舒妃娘娘請安。”
“祿公公?怎麼是你,鸞春恩車呢?”舒妃臉微變,口微微起伏。
祿公公神尷尬,“回娘娘,方才鸞春恩車是要來接娘娘去朝宮的,只是方才皇上在太和殿聽聞淳貴人腹部不適,顧及著皇嗣,皇上便去了厝荷閣,眼下怕是不會去朝宮了。”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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