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辭,這麼吃糖是吧?”
景施辭想說,他給的糖我真的沒吃過,你信嗎?
黎靳川見不說話又道:“和你打招呼是不。”
“拉你手是不。”
“送你糖也是不。”
“景施辭,那你告訴我,什麼樣才是?”
景施辭抿著后退了一步。
吳阿姨原本準備端菜出來吃飯了,聽到黎靳川拔高了兩度的聲音,又回去繼續切了個菜炒。
黎總在教育小姐,也不好這個時候出去打斷了。
廚房的炒豬肝炒得如火如荼,客廳黎靳川叉著腰眼里含著慍。
“我看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在替別人數錢。”
景施辭被黎靳川罵得想去扇謝知澤兩掌。
每一次和他在一起,不管干了什麼都會被黎靳川罵。
今天直接讓變早,差一點就要通報批評了。
也很委屈。
黎靳川見景施辭一直不說話,他沉聲道:“看著我,回答我的話。”
“我跟你說過多次了?跟你說話的時候把頭抬起來。”
景施辭攥著手指抬頭看向黎靳川,抬起頭的那一瞬強忍的眼淚掉了下來。
黎靳川見小姑娘驀然抬起頭,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一臉委屈驚措地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眼皮跳了跳。
“喜歡他?”黎靳川抑著自己的怒意看著景施辭。
黎靳川的話讓景施辭心里的委屈全部涌了出來。
“我沒有!我不喜歡他!”
景施辭搖著頭又往后退了一步,腳后跟到茶幾的時候,回過頭拿起那包糖一把丟進垃圾桶。
黎靳川也沒想到會這麼決絕。
“我不喜歡他!”
“我……我沒有喜歡過別人!”
黎靳川的手還在腰上,聽見景施辭的話,他眼神里著不明意味。
激的時候,有些話總是容易口而出,景施辭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一句有歧義的話的時候,心里一跳。
景施辭看向黎靳川,想從他的表里看出什麼。
黎靳川眼神幽深,捉不。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腦子呢?被別人玩弄于手掌還渾然不知。”
“我今天不去學校,你就要被那群人剝皮吃下肚了!”
“他媽媽趾高氣昂地說出那些話,那個謝什麼澤連頂都不敢,你看看他那弱的樣子。”
景施辭心里呼出一口氣。
還好黎靳川沒聽出來什麼。
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黎靳川,“我分明什麼都沒做,所有人都在討伐我,恨不得讓我跪下來向他們所有人道歉。”
那些人這些道歉,因為只要景施辭承認錯誤了,他們就能把自己那些所謂高尚所謂道德的話搬出來教育景施辭一遍。
一遍應當也不夠,他們還會通過廣播重申這件事,他們要施展自己的威嚴與權威,讓別人知道,他們有資格教育那些壞孩子。
而他們既清高又有涵、有教養。
“他們不管事原委,就是要我道歉。”
“我不會早,也不會談……我不會……”
景施辭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黎靳川見狀他眉頭皺得更深。
聽到景施辭的那些話,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閉了閉眼終于放輕了嗓音:“放心,那些人,都別想好過。”
“你自己也給我長點記,不要看誰都是好人。”
“我很早就和你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
景施辭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我知道……”小聲啜泣回答。
黎靳川繼續道:“你今天膽子倒也不小,敢懟別人了。”
景施辭眼淚的作一頓,看向黎靳川。
黎靳川悠悠道:“自己變強,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武。”
“那些人,會拼了命,發了瘋的去結你。”
“景施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很現實,它骨又諷刺。”
“但我不介意用我黎靳川的份給你鋪一條路,你前面有我給你擋著。”
景施辭聽到黎靳川說用自己的份給鋪路,愣了一瞬。
“他們背后有教授,有主任,有局長又怎樣?”
“景施辭,你的背后有我。”
黎靳川的這些話讓景施辭鼻子酸得不能自已。
“我……你……”景施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你經歷的這些在你以后的人生中不過是冰山一角。”
“你過的委屈,以后統統都能還回去。”
“他們不講理,他們認為這個世界他們高高在上,你就讓他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你才是道理。”
黎靳川彎下腰看著景施辭道:“別人沒有這個資本。”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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