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道:“我今天剛好在這附近談一個合作,聽說有個飯局就過來了。”
“沒想到你回國了,沒打擾到你們吧?”
傅婉晴搖搖頭,“當然沒有,大家都是朋友,靳川又跟你這麼,怎麼會打擾呢?”
“那就好。”陳最笑著把自己當主人招呼傅婉晴坐下。
結果一回頭,飯桌上,黎靳川和景施辭已經坐下了。
“點菜點菜,傅小姐喜歡吃什麼,快點。”
傅婉晴微微點頭。
……
飯桌上,菜上齊了后,為了不冷場,陳最挑起話題。
“傅小姐這次回國是打算回國工作嗎?”
傅婉晴是在國讀的本科,又在國外讀了個碩士,陳最猜現在應該還沒開始參加工作。
傅婉晴點頭,“是,打算到研究所工作。”
“父親說我都二十好幾了,想讓我定下來。”
傅婉晴說著看了一眼黎靳川,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只好接著道:
“拿了幾個offer,還沒決定去哪里。”
傅婉晴喝了口湯道:“說起研究所,靳川公司的實驗室倒是有個崗位和我專業適配,我也投了一份簡歷。”
黎靳川吃了塊牛,他緩緩道:“人事部的事,沒有重大問題,他們不會上報。”
“聘沒聘上,要看他們部門決定。”
傅婉晴總是喜歡淡淡地笑著,道:“是,華佳是許多人破腦袋也想進的公司,我也是來運氣看看。”
陳最道:“你可是傅家千金,想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
傅婉晴:“人獨立于世間,總不能什麼都靠家里。”
陳最覺得,傅婉晴多有點清高了,畢竟像他們這些有點背景的人,出社會就算家里沒有打招呼,那些公司知道了他們的份也想破腦袋招這個小佛祖并且供起來。
以后想招商拉合作帶出去,別的公司都要給幾分面子。
“是,傅小姐做什麼都很厲害。”
景施辭夾著小啃了一口,把里塞得滿滿的。
正吃得高興,傅婉晴的話題又引到上來了。
“這就是景家的孫嗎?我聽我父親說被養在你邊。”
傅婉晴看向黎靳川。
黎靳川嗯了一聲,“是。”
傅婉晴道:“可惜了,這麼多年都流落在外面。”
“景爺爺也……”說著傅婉晴嘆了口氣。
“能被你們黎家收養,也是幸運的。”
黎靳川道:“景鶴山不在了,景家的產業還在,手握景家一半產業比起一般人本就不同。把帶在邊不過給口飯吃,沒什麼幸不幸運。”
傅婉晴喝了口紅酒淺笑著沒說話。
景施辭跟黎靳川出席了好幾個飯局,以前別人話里有話不懂,但現在也能聽出個七七八八。
傅婉晴的意思是景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景家沒落了,多虧了黎家收養自己,給了自己莫大的地位。
其實景施辭也認同傅婉晴的話,畢竟,至在國,景家這一脈除了自己,還真沒有人了。
但是黎靳川卻回絕了的話,黎靳川的話在有意地拔高自己的份。
陳最又暖起了場。
“傅小姐回國和我們吃的第一餐飯,要吃好喝好。”
“你不是點了這道辣子丁嗎?多吃點。”
傅婉晴素手起碎發拿著筷子道:“我記得從前靳川最喜歡這道菜了。”
“那個時候,食堂里只要有這道菜,他肯定會打。”
“靳川啊,最喜歡吃辣。”
黎靳川看了一眼盤子里的菜,景施辭正一筷子夾在丁上。
這小孩什麼時候這麼能吃辣了?
黎靳川道:“從前喜歡吃辣,現在倒是吃得清淡了。”
“口味都會變。”
景施辭贊同黎靳川的話,原本吃不了辣,自從跟了黎靳川后,發現黎靳川喜歡吃辣,于是自己也會努力適應,剛開始總是被辣得滿臉通紅。
結果等能吃一點辣了,卻發現黎靳川越到后面吃得越清淡。
……
一頓飯吃完,氣氛實在有些尷尬。
傅婉晴坐上了傅家司機開來接的車。
陳最上了何煜州開的車。
黎靳川瞥了一眼副駕上的無賴,陳最回頭看向黎靳川道:“這飯吃得我真得要被悶死了,你以后別喊我了。”
景施辭坐在黎靳川邊,今天的黎靳川很沉默,試探問道:“小叔今天不開心嗎?”
黎靳川給了景施辭一個眼神又收回。
他看向前方道:“你很了解我?”
景施辭嘆了口氣,看向陳最。
陳最在椅子上道:“這個我不敢說,你問你小叔。”
黎靳川聲音冷淡,“沒什麼好說。”
陳年舊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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