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哂笑一聲又問:“我是誰?”
郁淺抱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來了一句:“紀清野。”
紀清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放緩聲音,故意帶著拖著長長的尾音:“我幫你洗~,你幫我洗~,很公平的。”
郁淺眨了下眼睛,說:“你洗。”
紀清野結滾了幾下,低頭瞅了眼自己被扯得不像樣的服,眼睛幽暗泛著濃濃的,拉著的手朝下。
“咦!”
“好……丑……”
“洗洗就不丑了。”
“嗯~”
水也不知什麼時候撒了一地。
浴室里,茉莉花的香味越來越重,中間夾雜著一難以言說的味道。
……
翌日,郁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一看都已經快十點了。
穿戴整理下樓,就看到紀清野正翹著二郎一看慵懶的靠在沙發靠背上看平板。
男人眉眼含笑,如沐春風,一看到下樓,“去餐廳等著。”說完后就放下平板去廚房給端飯。
郁淺懨懨的走到餐桌旁坐下來,宿醉使人難,也酸痛的厲害,隨便喝了幾口粥,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沒睡好?”紀清野放下三明治開口問。
“嗯,難。”郁淺嘀咕了一聲。
紀清野哂笑了一聲,目不斜視的盯著,語氣沒甚起伏的開口:“郁淺淺,你覺得現在的那些個明星,當紅辣子,誰長得最帥還有錢?”
郁淺往里塞了一口白粥,宿醉是大腦還于卡殼狀態,話語口而出:“岳深。”
“哦,是他。”紀清野道:“所以你認識他,是因為你們兩個相過親?”
啪嗒一聲勺子掉進了白瓷碗里,郁淺瞬間清醒,傻笑一聲:“是見過。”
紀清野幽幽道:“上次岳深生日派對那天你穿的禮服是他送的,代表你們相親后還有聯系。”他想問的是你們是不是很,又怕得到確切的答案,讓自己生氣。
“……偶爾聯系過。”郁淺覺得空氣中彌漫的醋味,都快把對面皺著一張臉的男人淹沒了,又道:”但不。”
紀清野“哼”了一聲,沒說信與不信,站起離開了餐廳。
不,不會送禮服。
不,還送的那麼合適。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郁淺淺竟然穿了別的男人送的禮服。
重點是,那時候還裝作不認識他。
要不是他臉皮厚死纏爛打,又爭又搶的,現在給郁淺淺煮飯的男人,還不見的是誰。
郁淺吃完飯后洗了碗,又去客廳溜達了一圈,發現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還在全神貫注的看平板。
也不知道平板上是不是有花?
找了個位置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拿出手機給靜怡發微信:【靜怡、靜怡、靜怡。冒泡.GIF 】
茶茶語:【寶,怎麼啦!】
郁淺用余看了一眼一不的男人,撇了撇。【紀清野好像吃醋了,怎麼破?】
靜怡看了看空的床,按了按太回:【為什麼吃醋?昨晚的幾個男生嘛。】
郁淺:【不是,我喝醉可能說了什麼,他剛問……】噼里啪啦的把經過簡單的發了過去。
茶茶語:【無語.GIF】【稚.GIF】【翻白眼.GIF】
茶茶語:【發來一段語音。】
郁淺隨手點開播放,“男人都是一樣的稚鬼,江柚白昨晚回來也和我算賬。我都是直接按著他睡一覺啥事都沒了。”
郁淺慌張的去按暫停鍵,結果一不小心把手機掉在了地毯上,等彎腰撿起來的那個時間,語音已經播放完畢。
郁淺轉頭去看紀清野,他還拿著平板,目不斜視的,似乎、好像、可能、應該沒聽到吧!
但還是心慌的不行。
萬一聽到呢!
覺得這個萬一的概率很高。
“按著他睡一覺”這幾個字一直在安靜的客廳里回。
似乎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震耳聾。
郁淺腦袋嗡嗡的響,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也瞬間憋的通紅。
站起穿上拖鞋,故作鎮定的自言自語:“頭好暈,看來還要再去睡會。”話落就快步沖上了樓,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反鎖了臥室門。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紀清野目送人慌張離開的背影,挑了挑眉,還不算太笨,至這次看出來他生氣了。
要是擱在以前,他怕是被氣死了,郁淺淺都要莫名其妙的問:“啊,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他磨了磨牙,別人相親都有人安排,不像他什麼都靠自己爭取。
他也想……
也不知道郁淺淺會不會按照靜怡說的那樣去哄他。
如果是哄他的話,他要不要配合。
要是配合的話,下次還會不會再犯。
頭疼!
雖然靜怡在他看來一直不靠譜,但沒想到在出主意這事上,還有一套的。
不錯。
他期待被睡一覺的。
靜怡從來沒覺得自己那麼倒霉,最后按著手機發給郁淺的那段語音,被進房間喊吃飯的江柚白聽到了。
江柚白站在門口看了好久好久,然后大步過來,直接把在下。惻惻的問:“稚鬼……說我?”
“我找你算賬,嗯?”
他扯了扯襯領口上邊的幾顆扣子,眼神意味不明的說:“來,看看都是誰的杰作。”
“按著睡一覺就行了。嗯?”
“如果不行的話,大小姐打算怎麼辦?”江柚白一手撐在靜怡上面,一手勾著睡的細肩用手指帶挑來挑去的,那姿態要多滾蛋就有多滾蛋,關鍵是他還一直追問:“再來一覺嗎?”
“什麼時候?”
“現在嗎?”
靜怡了肩膀,尷尬的說:“沒,那個不是說你的。是說紀清野稚,他正在吃岳深的醋呢。”為了證實自己說話的特真實,把岳深和郁淺之間的淵源大致講了一下。
無非就是郁淺相親掙零花錢,其中一個相親對象是岳深,兩人沒,倒了朋友……
說完后了干的,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江柚白眼神發暗,盯著下人的舌尖,看著卷了一下,而不自知。
他腦海中的某弦突然就崩塌了。
想那麼多干嘛?
想來就來唄。
靜怡就到了男人的變化,先是躲了一下,又突然想到沒完沒了的算賬也不行。
不然就再來一炮,解決完男人下樓去解決胃,完。
抬手勾著江柚白襯扣子的邊緣,小拇指不經意的掃過男人的心口,語氣又緩又:拖著調調說:“我保證,說的是真的。”
“真不真的我不知道。”江柚白勾一笑,表現得特別純真無邪,“但……生氣了按著睡一覺是你說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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