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裴硯舟一直圍著景黎打轉,出門,他當司機;購,他刷卡;就連喝的中藥,他親自端過去,就差沒把藥喂到邊了。
景黎就吊著他,每次人做什麼客客氣氣的回句謝謝。
心里的氣早已經消得差不多,畢竟他這麼黏過來,想井水不犯河水都難。
不過沒想那麼快原諒,折磨如此任勞任怨的狗東西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明天就是年夜,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今天裴母拉著景黎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不食材和水果。
每次過什麼節日,裴家總是熱鬧的,會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晚飯。
母親年夜也不回來一起吃飯,明天的晚飯景老爺子帶著景黎到裴家一塊吃。
這會兒晚飯結束不久,裴家門鈴響起。
裴硯舟打開門,在看到外面站著的人是陸瑾文后,他有那麼瞬間想直接把門給關上。
陸瑾文扯了扯:“學弟,晚上好,景黎應該在你家吧?方便出來一下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方便嗎?裴硯舟沒應聲。
這時,裴母在里頭耳朵尖,已經聽到陸瑾文的聲音,過來把自家兒子推開,熱把人招呼進屋。
“小陸啊,你喝什麼茶,阿姨讓舟舟給你泡。”
陸瑾文笑了下:“裴阿姨,不用,我不怎麼喝茶,我是來給景黎送餃子的。”
“黎黎在書房看爺爺和舟舟爺爺下棋呢。”裴母示意自己兒子:“舟舟,你去喊黎黎出來。”
裴硯舟站在一樓書房門外,景黎在里頭津津有味看下棋呢,發現他兩手空空的站門口:“我葡萄呢?”
“還沒洗好。”他默了默才說,“陸瑾文來了。”
陸瑾文來了?
景黎趕拉開椅子出了書房。
裴硯舟臉沉沉的跟在后面,他很不爽。
陸瑾文怎麼這麼魂不散,當了學長還不行,還了景黎的相親對象。
他還讓景黎單獨跟著陸瑾文出去看電影吃飯,雍和宮也一起去了。
越想越糟心,照這樣下去,景黎會不會又喜歡上陸瑾文?
會個屁。
他不允許。
客廳里,陸瑾文正在沙發上坐著跟裴母說話。
“學長。”景黎笑著了一聲。
陸瑾文拿起餃子遞給:“這個是牛餡兒的,這個是羊餡兒的,其他的是三鮮餡和玉米豬餡兒的。”
他語氣溫:“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餡兒的,我都裝了點。”
景黎沒跟他客氣:“什麼餡兒我都能吃,謝謝學長。”
接過后把餃子遞給一旁的裴硯舟:“幫我放急凍,謝謝。”
他不不愿接過拿著去了廚房,等出來時,手里還端著一盤葡萄,客廳里卻不見兩人蹤影。
裴硯舟眉頭皺的老高,額頭青筋凸凸得跳,立刻揚聲問:“景黎去哪了?”
裴母被自己兒子的大嗓門驚了驚:“我讓黎黎帶小陸去看你爺爺和景老爺子下棋了啊。”
“他倆不合適,你以后搞這些撮合的戲碼。”
“我看他們合適的,哪不合適啦?”
“哪哪都不合適,以后在波士頓我會照顧好,用不著陸瑾文。”
喲!
裴母樂了,自家兒子這是轉了啊,“你以后樂意,黎黎可能還不樂意呢。”
裴硯舟:“……”
這事以后再心,當務之急是現在得盯著景黎。
他端著葡萄去了書房,映眼簾的是,景黎和陸瑾文頭接耳,聊的很開心的模樣。
他走過去重重的把葡萄放桌上,打斷了兩人的談。
裴硯舟問:“葡萄洗好了,現在要吃嗎?”
景黎抬頭看他:“我等下再吃,你擋著我看爺爺們下棋了。”
裴硯舟就是故意的,不想他們離那麼近:“你挪旁邊去不就看見了?”
“挪過去我怎麼跟學長說話?”景黎踹他小:“你還想不想和好了?”
他怎麼不想,這幾天就差沒給景黎跪下。
裴硯舟像被中了命脈,下頜骨崩的,最后只能沒轍的旁邊坐下。
兩位老爺子下的是象棋,都是高手,所以看他們過招很有意思。
景黎跟陸瑾文又聊起來了,臉上含著淡淡的笑。
“景爺爺這一步走的很妙啊。”
“裴爺爺早就有所防備了,你看他炮的位置。”
景黎看的正起勁,裴硯舟把扯過去,湊到耳邊,低低問:“你跟陸瑾文現在是什麼況?”
景黎眨眨眼,好像在說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啊。
“他肯定不潔,你知道的。”
“你管我。”
不管是不可能的。
裴硯舟不吱聲了,默默把剝好的葡萄遞到邊。
景黎下意識的張開,把葡萄卷進里,發現里面的籽被挑的干干凈凈。
他覺指尖好像被的舌頭了一下,頓了頓,那種覺怎麼形容呢?
好像有一電流直接從脊椎蔓延至全,麻麻,然后再集中竄到了某一。
無意的一下,他卻變態的在興狂歡。
裴硯舟沒在手喂,而是把一顆顆葡萄剝了皮去了籽放在空碗里,讓用竹簽著吃,弄完之后起離開書房。
景黎在裴硯舟起離開的時候就發現了,而且人走的時候似乎還委屈的樣子。
此時,棋局結束,景老爺子棋高一招,贏了。
裴老爺子輸了棋倒沒什麼,反正他們經常下棋,輸贏五五分。
今天景老爺子贏了,明天就得輸回來。
景老爺子下完棋,打量了陸瑾文一下,對方什麼份,剛才景黎已經介紹過了。
年輕人瞅著好的,紳士有禮,不過一看兩人之間的氛圍沒啥曖昧。
景老爺子沒有多問什麼,而是看向裴老頭:“再下一局?”
裴老爺子還意猶未盡,便也點點頭。
二十分鐘后,景黎送陸瑾文出了景家別墅:“學妹,不用送了,外面冷。”
“行,學長你到家說一聲。”
景黎站在二樓樓梯口不,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瞅瞅裴硯舟。
站在裴硯舟臥室門外,敲兩下便推門而。
房間里亮著燈,裴硯舟著膀子在地上做俯臥撐。
此時,有一滴汗珠從他額頭沿著朗的廓滾到下,上去也全是汗,撐起的時候繃發,泛著淡淡的薄紅。
很,景黎腳步微頓,還是走到他旁邊蹲下:“喂,我不就兇了你兩句,你裝委屈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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