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良嚇得手里的盆都掉了,立馬看向他哥。
他哥那麼護著嫂子,肯定要削他!
“哥,我就是說一說。”
周崇直播都不急著搞,笑著摟了他的脖子走到一邊。
尤良發怵,“哥,你別笑,我害怕。”
“哥跟你分個好消息。”
從昨晚憋到現在了,不吐不快。
尤良警惕,“什麼?”
“你嫂子他我。”
“……這話你說過好多遍。”
“嘖,這次是真的。”
“之前是假的?”
周崇眼神一涼,“你找打是不是?”
尤良立馬改口,“都是真的!我相信都是真的!”
“我跟你說,我們親了。”
尤良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周崇得瑟,“真的,哥拿這事騙你干什麼?我這兩天晚上都抱著他睡的,別往外說,小寶臉皮薄。”
尤良臉大變,掏出手機,打開,點了幾下,給周崇看。
“我以為網友胡說八道呢,這個子,剛出來的時候還沖上熱搜了,我立馬花錢給撤了。哥,你們沒做別的吧?”
“沒。”
尤良松了一口氣。
崇山峻嶺CP超話新帖,附帶半個多小時的視頻的那種。
《分析一下卿山小寶那摘不掉的口罩》
周崇略看了一遍。
當代網友逐幀分析,簡直是拿十倍鏡觀看節目!
擺出依據,
進行推測,
得出結論。
一個帖子看下來,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大差不差。
差的那一點兒是——
他們只是親了,但網友因為周崇那一句“還不舒服?”把車開到了城市的邊緣。
【爺啊!雖然年了,但是還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師這個分析能力不去當偵探屬實是可惜了!】
【單純的我一開始真的以為是冒,直到那一句還不舒服?看似是對的關心,實際上就是對的關心!】
【干得漂亮!(各種意義上的干)】
……
周崇嘆,“當代網友真是可怕。”
尤良:“……”
都笑一朵花了,看不出你哪里覺得他們可怕。
“轉發給我,我回頭再仔細看看。”
???
“以后這種熱搜不用撤,又不是買上去的,撤他干嘛?這種電子淡斑華,多看有益健康。記得發給我。”
“……”
尤良覺自己像個大冤種,不不愿地轉發。
周崇心滿意足,“以后誰再說小寶不我,我就把這個發給他。”
請看v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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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這邊和尤良說話。
那邊周朔已經邁開小短跟上單卿山,聲氣的。
“你去哪兒?”
單卿山回:“村里有人殺年豬。”
“你要去幫忙嗎?”
“嗯,再順道把殺豬的師傅請過來。”
周朔問:“干什麼?”
“殺豬。”
“家里那個?”
“嗯。”
正好,尤良轉發完視頻,聽到了。
“等等!這只豬,要殺?”
“是。”
尤良趕跟上單卿山,“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尤良不解,“這豬我喂了半個多月了,現在我一往豬圈這邊走,它都會靠過來,都有了,怎麼殺了呢?哥,你幫我問問。”
周崇便問:“怎麼把它殺了?”
“本來就是上大學用的。”
現在有學上了,沒有必要留著這只豬。
過幾天離開村子,也沒人喂。
周朔眼睛都亮了,“我晚上想吃蒸排骨。”
單卿山沒理。
周崇道:“我想吃紅燒。”
單卿山垂垂眼,“都做。”
周朔小臂一,“耶!吃!”
尤良見沒有人站他這邊,喪氣道:“我想吃豬大腸。”
“來得及就做。”
周朔樂了,跑到尤良邊,要他抱。抱起來以后在他耳朵邊上反復重復,“真香!真香!”
村里人都知道單卿山家這只豬是給單卿山上大學準備的,也都知道高|.考|頂.替的來龍去脈。
現在人家有學上了,要殺豬,一個兩個都主過來幫忙。
殺豬師傅到了家,三下五除二就把豬給拆了。
村民們手腳利索,灌臘腸,腌臘,熏。等錢薇他們從鎮子上采買回來,接近尾聲。
單卿山分了一點兒給了村民。
人群漸漸散去。
村長將單卿山拉到一邊,掏出一包大紅紙包著的錢。
“村長,我不要。”
“收著,要是沒有頂|.替這檔子事,我們都該喝一杯喜酒,上一點兒禮金,這里的錢不多,你家十塊,我家五塊的,總共也就那麼一點兒,真要算起來,恐怕還沒你給的豬貴。更別提,你借著節目讓村里的大家伙都掙了錢,這就是大家的一點心意。”
村長把錢塞到單卿山手里,蒼老的手包裹著年輕的手,拍了拍。
“希你以后能順順利利的,你走那天,大家就不送你了。”
單卿山握村長的手。
半晌道:“好。”
村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小山啊,能走出去,就別回來了。”
單卿山的眼睛瞬間紅了。
“村長……”
“這里埋我們這群老家伙剛剛好,你們年輕人,這兒,不,收!”
單卿山覺得眼睛熱熱的,長舒一口氣,白的霧氣散在空氣里,模糊了村長蹣跚的背影。
單卿山定了定神,轉看到董海藍和錢薇抱頭痛哭。
“大家真好……”
方榮也在抹淚。
潘英喆聲音哽咽,“別哭了,是好事,是好事。”
“……”
單卿山看著廊檐下的,又轉頭看向外面連綿起伏的山。
忽然能理解,“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
這里只是有點冷,但很。
單卿山看向嘉賓們。
“一起吃飯嗎?”
錢薇一抹淚,“吃!”
單卿山卷起袖,“那就幫忙。”
新的曬上了,廊檐舊的臘,臘腸就被取下來,有的炒了,有的跟米飯一起上了鍋。
屋里屋外忙得不可開。
日落西山的時候,滿滿一桌子的菜。
方榮還問節目組要了酒。
周崇想讓單卿山喝。
他不喝。
有人喝高了。
錢薇鬧著要唱歌,被方榮摁住,率先高歌一曲。潘英喆在邊上拍手好。
溫黃的燈里,都在撒酒瘋,偶爾還能聽到炭火開的聲音。
“啪”“啪”
像炮仗。
周崇把酒杯遞給單卿山,還沒有放棄,“小寶,大家興致這麼高,要不來一口?”
醉了方便抱上床,
干什麼都方便。
單卿山冷冷瞥他一眼。
周崇的手機突然在此時響起。
周崇走進里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錢特助。
他接通。
錢特助開門見山,“爺,我長話短說,請您避開直播間的鏡頭和收音。”
周崇眼里的笑意瞬間退去,冰冷深邃。
“弄好了,你說。”
錢特助道:“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據節目上出的信息和單懷的個人信息調查,單懷的妻子孫妙蓮。單健應該是孫妙蓮的孩子,但是在戶口信息上,他的母親蘇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