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拍的視頻傳到了網上。

單卿山看著孫妙蓮的背影。

這個年，他們是別想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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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后，還在開車的周崇接到錢特助的電話。

按照周崇的吩咐，他們時刻監控著網絡上的消息，看到了視頻。周崇讓錢特助轉發。

看完以后，周崇笑了。

“小寶做得很好，我們不用有別的作了，慢慢送上熱搜，痕跡別太明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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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蓮一口氣跑到地鐵口，坐上地鐵才有時間緩口氣。

他們一家原本是不在這兒的，為了找單卿山打牌特地跑過來，結果沒辦事。

孫妙蓮回想起單卿山看的眼神，就害怕。

一抬眸，發現車廂里有人在打量。

那種覺就像一只豬，行走狼環伺的冬夜。

孫妙蓮更加害怕，恨不得將自己一團。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下了地鐵，孫妙蓮一口氣跑回招待所。

單健看孫妙蓮一個人回來了，破口大罵。

“連個人都不回來？要你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沒有他的諒解書，這個年一過，我們就要去坐牢了！”

調查已經進行到最后階段！

單健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放在單卿山的上。

孫妙蓮靠在門上，沒心思去管兒子，面發白。

“那個兔崽子，要殺了我。”

單懷起，“他拿刀了？”

“沒有，但是他一定想殺了我！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殺了我！”

單懷又坐下。

要是單卿山拿刀捅人了，還能借題發揮。

就一個眼神。

“你看你那點兒出息。”

“篤篤篤”

有人敲門。

單健道：“開門，應該是外賣到了。”

孫妙蓮緩了兩口氣，打開門，冷不丁被人潑了一的冷水。

“澆死你，臭傻！”

然后人就跑了。

孫妙蓮被從頭澆到腳，大冬天，心涼，冰的人都傻了，尖一聲。單懷上前，左右看了看，走廊上沒有人。

走廊的盡頭有個監控。

“很明顯是蓄意，我去找人調監控。”

單健一聽來勁，“對！讓他賠錢！你先別換服。”

孫妙蓮起來，“我會凍死的！今天零下四度！我全了！”

單健皺眉，“這一會兒又不會怎麼樣，你換了不就沒有證據了？你有說話的功夫，還不趕跟著爸下樓看看。”

單懷催促，“趕走吧。”

孫妙蓮跟著單懷下樓。

老板娘看到孫妙蓮渾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了？”

單懷解釋道：“有人蓄意潑水，我們想調個監控。”

老板娘連連點頭，讓在電腦前面玩的兒子讓開。男孩子看了一眼孫妙蓮，拽了拽老板娘的服，低聲音，“媽，我給你看個東西。”

說完拿出手機。

看完后，老板娘面微變，手在鼠標上點了兩下道：“不好意思啊，你們那一層的走廊監控壞了。”

單懷：“怎麼會？我看到還亮著紅燈。”

“真的壞了，要是沒壞，我肯定幫你看。不過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仇家？這樣的話，我們這兒就不方便你們住了，房錢退給你們，你們走吧。”

單懷變了臉，“你們憑什麼趕我們走？”

“小本生意，經不起折騰，你們要是不走的話，我們只能報警了。”

單懷咬牙。

按照警方的規定，他和單健作為頂替一案的主要犯人，即便沒有刑拘，也不能離市。

他們是過來的，被發現，不得了。

哪能讓報警。

“退錢，我們走！”

三個人離開招待所，繞了大半個城市也沒找到愿意留宿他們的。

單健火冒三丈，“這些人有錢不賺，是不是腦子有病？！要不，我們還是找要份證的連鎖酒店，媽用份證開，我們兩個混進去。”

“兩個大活人，哪是說混進去就能混進去的，找個網吧吧。”

單健難以置信，“爸，今天是除夕，我們去網吧？”

“那不然怎麼辦？”

單健不說話了。

結果網吧也不收他們。

他們終于察覺事不對勁，上網一看，孫妙蓮給單卿山下跪的視頻沖上熱搜，比#春晚 難看#還靠前！

下面跟著一個#單卿山芒果過敏#

單健氣得不行，手里的書包一下子砸到孫妙蓮上。

“事不足敗事有余！”

孫妙蓮一個不妨，被砸倒在地。

“我是你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是我媽，你看看你把我們害什麼樣子了？大年三十，我們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全都回家過年了。

在路上看著各家各戶的燈，都能想象到里面其樂融融的場景。

單懷沉默片刻，“還有一個辦法。”

單健問：“什麼辦法？”

單懷道：“跟我來。”

單懷帶著他們往前走了一段，走到了橋邊。

單健大起來，“睡橋啊！我不干！要飯的才睡那里！”

單懷回頭看向孫妙蓮，陡然手將人推了下去。孫妙蓮尖一聲，接著就是重墜地的聲音。

單健一下子傻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能聽見孫妙蓮在下面，哀。

“爸，你干什麼？”

單懷笑道：“我看了，不高，死不了人，這下我們有地方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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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特助：他們去了醫院，孫妙蓮的斷了。

周崇看了一眼。

笑了。

斷得還真是巧了。

周崇回復：人犯都跑這兒來了，協助一下警方，遞個消息

錢特助：是

周崇退出和錢特助的聊天頁面，點開備注為“老婆”的，直接打視頻過去。過了幾秒才接通。

“老婆，你怎麼才接？快想死我了。”

“……拿手機到接通，不到五秒。”

“果然你也很想見我。”

“……”

單卿山把手機架好，不想理他。

“你在干嘛？”

“看書。”

“怎麼不看電視。”

“難看。”

“老婆，打擾一下，請問你的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與主要容無關的東西啊？稍作刪減，觀會更好。”

單卿山終于從書里面移開眼，看著手機。

“什麼？”

“服。”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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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指周崇）太了。

我都怕他給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