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暖正好。

程亦錚回青州前，送宋韻去劇院。

宋韻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不是安全期，你早上也沒戴……”

男人手握方向盤，“是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

宋韻看著路況，“前面有家藥店，你停下，我去買藥。”

男人黑眸掃過，“買什麼藥？”

宋韻覺得他明知故問。

“懷了就留下。”

宋韻側眸凝視他，車線暗，辨不出他此刻的真假。他也回視著，一下跌進他的目里，神恍恍惚惚的，“你允許私生子的存在，不代表程家允許。”

“我是程家家主我說了算，我的孩子也不會是私生子。”他幽幽轉眸，“你以為我跟大哥說要公開關系只是占有作祟？真懷了，我會給孩子母親名分。”

宋韻整個人僵住，不是沒想過他們這份見不得的關系有一天浮出水面，被正視、被接納。

是不敢想。

男人當頭時習慣給人洗腦、承諾，里的話十有八九實現不了。

但此刻眼前的男人是無的、清醒的，相較于宋韻的意外驚慌，他眼神很平靜，是在給承諾。

宋韻不知道這樣的承諾他跟別的人講過沒有，子繃，“外界一直認為沈小姐是你的朋友。”

“你跟不一樣。”

車子在劇場前停下，他俯扣住脖頸深吻，廝吻的力量心肺，這個男人總是在上留下很重的。

“我對沒。”

“那你對是什麼？”

能讓程亦錚給名分，又在三年后轉接納的人，宋韻不相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一定有什麼故事的。

他淡淡垂眸，掀眸時眼底涌的漩渦，吸著宋韻往下墜。

“是欠。”他說。

眼里蒙起淡淡的霧氣，“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他敲出一煙，灰煙霧籠罩著他俊朗的眉眼，“還不是時候。”

宋韻心浮浮沉沉的，按說程亦錚這個人說出給名分，絕不是謊言，但宋韻沒有想象中的欣喜，心反而陷一種極限拉扯之中。

他為正名的路不好走，各方的力向他，也會下，力和阻力接踵而來。

程亦錚臉上的神同樣不輕松，他急于公布，不得不承認跟程亦哲的回歸有關。

程亦哲下得這盤棋很大，他必須破局。

宋韻穿了的，顯得雙纖細筆直，程亦錚把煙頭丟向窗外，手掌過的，突然來了興致，“再做一次？”

他拉過的，扯住腳踝，放低座椅，“過來。”

宋韻沒。

他睇一眼想要速戰速決，“我這次回青州大概有一陣子不能過來，你熬得住？”

宋韻睨著他，說的好像多浪似得。

在床上有過釋放，但多數都是害的，緋紅忍的模樣，渾不知那種天然態最能勾起男人興致。

他手把手的調教，引導，達到共合。

程亦錚表松泛了些，“不逗你了，是我想。”

車側傳過來孩子說話談笑的聲音，們笑著從他車前走過，有回頭往車里看的，目微頓，顯然看見了車里的人。

程亦錚用力了一把，松開，“去吧。”

宋韻不慌張是假的，推門下了車，才走出兩步，男人在后，“宋韻。”

他手在西口袋里，材俊秀拔，“慌什麼，包不要了？”

同事跟宋韻一同回頭，都撞見這幕，男人一括，手里拎著一個士的包，違和的忌。

宋韻心口砰砰，跑過去接過包，“你快回去吧。”

他悶笑，“攆我？”

他把碎發到耳后，平平常常的舉，在眾目睽睽之下，曖昧暴增，“那我回去了。”

宋韻抬起頭，他近耳朵，熱浪夾裹著，“要耐得住寂寞，宋韻。”

宋韻抿角，推開他，“你也是。”

他低笑了一聲，很蘇，很，了發頂，轉上車。

小蘇在雜志封面見過程亦錚，愣愣的看著他們互，幾個同事竊竊私語，“那位是宋韻的真后臺？”

“他是程家真正的掌權人，昨天替宋韻擋酒的那位也姓程，但很出現在公眾視野，大概是為人低調，這位不同，想低調都低調不了，雜志和清一的正面報道，是位極權勢的男人。”

“難怪，宋韻空降為臺柱子是有底氣的，黃團長都要顧忌的，小蘇的名氣和能力不在宋韻之下，卻只能作配。”

小蘇聽見，回瞪說話人一眼。

有人忙岔開話題，“你們說程先生多高，我男朋友說他一米八，看著比程先生矮一頭。”

有人大笑，“一米八？我看只有一米七吧。”

小蘇說：“我跟宋韻雖然都是外省過來的，但我們投緣，以后你們不許說挑撥離間的話，昨晚薛公子在劇場為難宋韻，你們知道薛公子的下場嗎？”

大家面面相覷，還真不知道。

小蘇說：“被人生生刨開腹腔，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他早就死在泊里了。”

這消息不知道真假，有人煞白著臉，“小蘇你別騙人。”

小蘇回頭瞪，“不信你自己去打聽。”

……

宋韻晚上演出結束后，接到一通電話。

是大哥的電話號碼。

“大哥，你到青州了嗎？”

“宋小姐，我是阿文，我們在省邊界遇到陸日發的馬仔，大爺被砍了一刀。”

宋韻心里咯噔一下，“送醫院了嗎？”

“大爺在省界有套別墅，現在人在別墅里，我們甩開馬仔沒多遠，馬仔知道他傷大概率會埋伏在周邊的醫院里，安全起見，暫時藏在別墅里。”

宋韻心緒難平，阿文又說：“大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