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梯下到負三層,出來后左手邊最后一個房間。”曾城彬呲牙,聲音溢著一嘲諷,但又很興,“你不是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嗎?那就進來見我。”
溫檸深呼吸,抿:“好。”
掛了電話后,溫檸轉走去樓梯,耳朵里塞的小型通訊里發出聲音——
“溫小姐,我們探查到,那個房間里有暗道,小心行事。”
里面傳來馬賀的聲音,溫檸剛想回復,馬賀突然說:“孟宴洲你要干什麼?!”
溫檸神一,剛想問孟宴洲怎麼了,下到負三層后信號突然被切斷了。
耳邊里一陣忙音,最后只剩下一片寂靜。
通訊里沒聲音了。
溫檸察覺到曾城彬一直在暗監視自己,沒敢出聲,按照他說的目的地來到左手邊的最后一個房間。
破舊的鐵門推開,發出悶重的咯吱聲。
溫檸環顧四周,小心走進去,發現里面什麼都沒有。
彼時,手機再次響起。
還是曾城彬。
溫檸放在耳邊接聽,里面傳來的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興:“你到了吧?把門關上,鐵門后面有個曼陀羅花的圖案,你手指點那花蕊中心就可以見到我了。”
溫檸折回到門口,把門關上,發現門后面確實有他所說的曼陀羅花紋。
一陣難抑的恨意襲上心頭。
不管是上一世的自己,還是這一世的父親和母親,都死在曾城彬手里。
他把他們全家殺之殆盡,這一次一定要他死!
曾城彬必須死!
溫檸眼神一沉,直接點上花蕊的中心。
像是應到什麼機關,溫檸腳下地板突然一開,迅速失重,狠狠地摔了進去。
溫檸下意識閉眼,意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睜開眼。
四周一片漆黑,道像是一個圓形管道,讓不控制地往下。
這麼多年過去,曾城彬那瘋子還是這麼擅長挖掘地道。
速太快,溫檸從管道中出后彈摔到地上。
扯到腰腹的傷口,溫檸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想捂住那里站起來,想到這樣會被曾城彬發現,最后生生忍下,慢慢從地上起來。
這里是哪兒?
溫檸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半弧形拱起來的一個地室,四面墻被各種不規則的石頭堆砌起來,前方放置著一個大型玻璃箱,里面放置著一個骨灰盒。
玻璃箱下著一個小水管,里面有水慢慢流進來。
隨著下面的水線慢慢上升,氣迫架著上面骨灰盒的架子,水線一旦到達架子底部,骨灰盒會瞬間傾斜,里面的所有骨灰會在那瞬間全部自傾倒散進水中,最后消失殆盡。
溫檸眼神一,急步跑過去。
骨灰盒上寫著“陳黎”這兩個字。
“媽!”溫檸拉著玻璃框,試圖找出開關打開箱子,把里面的骨灰盒拿出來。
可找了很久,還是找不到開開口和一點隙。
氣得一拳砸在玻璃框上,里面的水隨著這一震,流得更快了。
“不要,不要!”溫檸又急又慌,實在沒辦法,主給曾城彬打去電話,“你到底想干什麼?”
“很簡單。”男人從暗緩緩走出來,目邪,死死盯著,“跟我一起遠走高飛。”
“你做夢!”
后傳來聲音,溫檸心頭一震,猛地轉。
曾城彬穿著一黑,黑兜帽把他上半張臉全部遮住,只出猙獰傷疤,那傷疤繞著他整個,看起來目驚心。
他一手拿著手機跟通話,一手舉著槍對準腦袋,慢慢地朝走過來。
溫檸心頭一,慢慢后退,“你、你別沖,有話好好說。”
“行,那就只能讓你死了。”
扣扳機的聲音一震,溫檸嚇得趕出聲:“好!”
曾城彬挑眉。
“我答應你!”溫檸試圖穩住自己呼吸,但微的還是出賣了,“但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一些事。”
槍口對上腦門,曾城彬扭脖子,呲牙:“別想拖延時間!”
溫檸不敢彈,頭滾了滾:“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曾城彬嗤笑,突然掀開了他那個兜帽。
溫檸雙眼猛地睜大。
那是一張極其猙獰的臉。
痊愈后的燒傷傷疤把四周的皮揪在一起,猙獰可怖,從他額頭、眉骨往下蔓延,最后停留在邊。
他因為燒傷變得歪斜,導致說話都不太利索。
曾城彬手慢慢地上自己的臉,看到眼里的震驚,笑了:“是不是很可怕?”
溫檸不敢說話。
“都是因為你們!”他手突然掐住溫檸脖子,力讓他額頭上的青筋突,“都是因為你和孟宴洲!要不是因為你們,我這張臉怎麼會變這樣?”
“當年那場火多大啊,炸直接把那船炸碎,我全被大火燒得皮開綻,即使墜海,那上的滾燙還是讓我好疼好疼。”
溫檸呼吸凝滯,小臉逐漸被窒息紅。
力掙扎,用力打掉他的手。
可男人的手就跟攥脖子的鐵,沒有一點松。
溫檸覺到了死亡前的黑暗。
救我……
孟宴洲救我……
“我以為我死了,結果沒有!”曾城彬哈哈笑起來,“我被一個漁民救了,他很善良也很淳樸,給我藥,幫我治療。”
說到這里,他眼神發狠:“可他太窩囊了,看見通緝通告上有我名字,知道我是兇手后就怕得瑟瑟發抖,連夜就想去警察局告發我。”
“我最討厭別人告發我,既然他那麼害怕,那就殺了算了。”
“畢竟只有死人……”他笑得嗜邪,“才永遠不會我的行蹤。”
溫檸雙眼睜大。
混蛋!
竟然連自己救命恩人都不放過!
“溫檸。”曾城彬手勁加大,神發狠,“你早就該死了!就讓你和你媽媽一樣,永遠地陪在我邊吧!!”
溫檸抬腳向他腹部猛地一踹。
他吃痛,松開了。
溫檸轉就跑。
“哐當——”
上的跟蹤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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