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白:“……”
他今年三十歲,不是三歲。
他父母離婚,要問一個三十歲的兒子跟著誰?
周溫白沒說話。
抬眸。
就看妮娜在憋笑。
小姑娘死死低頭,大概也是覺得好笑,只是笑出來不禮貌。
周溫白微笑著撓了撓妮娜的手心。
引來妮娜的瞪眼。
周溫白笑的更是坦然。
周太太再次問道,“你說啊。”
周溫白聲音沙啞,“有沒有可能,你們離婚就離婚,我誰也不用跟?”
說完。
周溫白接著說道,“或許你們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離婚?”
周太太沒好氣的說道,“因為這麼多年,你爸在外面一直養著一個。”
周溫白皺眉。
周先生是工作狂,一門心思都是想要爬上更高的權利頂峰,還真的對人沒什麼興趣。
之前。
周先生待的一個科室。
同事們后面都因為權易被下馬,周先生也是一起被調查的,是最后被無罪釋放的唯一一個。
不是男人偏袒男人。
周溫白真的覺得周先生不應該會在外面養人。
他恨不得將自己睡覺的時間掰開,去工作。
周溫白靜靜地看著周先生、
周先生老臉一紅。
這樣的事,在兒子面前說就算了,現在還有個未來的兒媳婦在。
人家要是一聽,信了,就覺得這個老公公不是個好東西,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又影響到了人家小兩口的了。
這是干什麼啊?
丟人!
周先生臉紅著說道,“你別聽你媽胡說八道,就是之前你那個劉叔叔,因為工作努力,也幫我很多忙,經常有有點小打小鬧的禮,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就讓你劉叔叔帶回家去,你媽就不愿意了。”
劉書,周溫白倒是很有印象。
無論是什麼職位,和書之間都是利益共同,只有對書好了,工作才能順利。
周溫白點點頭。
周溫白忽然說道,“我記得了,當時我媽四十歲生日的時候,劉叔叔夫妻倆來參加我媽的生日宴,還送給我爸一條領帶。”
妮娜終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為什麼阿姨過生日,會送給叔叔領帶?”
周先生看著周溫白眼睛深的揶揄。
臉已經徹底的黑了。
果不其然。
周溫白這個攪屎子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咱就不知道了。”
頓了頓。
周溫白問,“所以,爸,送領帶是什麼意思?”
妮娜只是悶悶的笑。
不說話。
周先生算是知道了。
他這個兒子想哄人家小姑娘開心,把他老爹都給算計上了!
旁邊剛剛想起這件事的周太太哼了一聲,大聲說道,“還能是什麼意思?綁住他一輩子唄。”
周溫白挑眉,問妮娜,“學到了嗎?”
妮娜用力地摳周溫白的手指。
讓周溫白不要說話了。
不要再拱火了。
周溫白繼續大言不慚地說道,“乖乖,下次我過生日,就送給我一條領帶。”
周先生的臉都綠了。
攪屎子。
赤的就是攪屎子。
混賬東西!
周先生指著周溫白,“你給我等著,等你好起來,你完了。”
周溫白偏頭看向周太太,“媽,那我跟你,妮娜也跟你。”
周太太迅速說,“那行,咱們在瑞國定居也行,咱們不回去打擾你爸的夕。”
周先生現在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周先生默默地走出去。
去臺上吸煙。
一個人待了好一會兒。
他現在開始反省。
這麼多年。
好像是不知道老婆和孩子的喜好。
就連家里人的生日禮,都是書幫忙挑選的。
周先生重重嘆口氣。
也怪不得周溫白和周太太合起伙來,臊自己。
周先生一個人在臺上呆了一下午。
就看見一束花。
妮娜笑瞇瞇的看著周先生。
看見周先生面嚴肅。
妮娜瞬間不敢笑了。
妮娜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將手中的花束遞給周先生,“這是我和昭昭找了很多花店,才買來的。”
周先生沒接花。
臉上的表是說不出的尷尬。
妮娜以為周先生不喜歡這一束花,下意識的抿,致漂亮的小臉上也多出了幾分尷尬的神。
兩人尷尬對尷尬。
周先生終于尷尬的開口,“妮娜,我……其實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總之,在我們那邊,在我們的國家,做兒媳婦的是不能給公公送花的!”
妮娜眨眨眼。
明白周先生是誤會了。
妮娜趕笑著說道,“叔叔,這不是我給你送的。”
周先生:“……”
妮娜說,“你和阿姨吵架,我都聽明白的,阿姨就是嫌你一直在工作,不把自己的妻子放在心上。
您把這束花送給阿姨,阿姨一定會開心的,阿姨應該也不是真的想跟您離婚的,我都看得出來。
阿姨就是想要您一個道歉,想要您一個態度,一束花會為道歉增加百分之二十的被接的概率,叔叔,給您。”
周先生沒料想。
竟然是這樣。
他下意識接過鮮花。
花香撲鼻。
周先生現在發現,鮮花,真的好看的。
妮娜笑了笑,就跑了。
傍晚。
周先生抱著一束花走進病房。
周溫白皺眉。
周先生直接走到周太太邊,“給你的。”
周太太愣住。
周先生輕輕咳嗽一聲,“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犟,你說的都對,我以后不跟你犟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
周太太眼睛微微了。
從周先生的手中接過花束,“老不死的,結婚三十三年,除了第一年的結婚紀念日,還是頭一回收到你的花。”
妮娜說道,“那叔叔是真的不合格了,要罰叔叔以后一周送給阿姨一束花。”
周溫白涼涼地說道,“一天一束才行。”
周先生看向兒子,“你閉吧你,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以后結了婚,你也得什麼都聽妮娜的。”
周溫白聲音依舊吊兒郎當,“結不了,你不要外國兒媳婦。”
這還當著妮娜的面。
周先生是真的給周溫白一拳頭打昏迷。
但是好在把周太太哄好了,老夫妻倆里調油的走了。
周溫白一猜就猜到了,“是你買的花,給我爸的?”
妮娜用力點頭。
周溫白雙眸微瞇笑起來,“怎麼這麼善良?”
妮娜分析說道,“我看得出來,叔叔阿姨的沒什麼問題,就是叔叔大男子主義厲害,工作狂,叔叔肯認錯肯低頭,他們的一定能越來越好。”
妮娜手機響了。
妮娜看見是丹尼爾的電話,直接接了,“哥哥。”
丹尼爾問,“周溫白醒過來吧?”
妮娜嗯聲。
丹尼爾毫不客氣地說道,“那你趕回國!跟在一個老邊像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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