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唄。”席嘉樹開門見山,“我嫂子什麼時候回來?”
“自己問。”
人已經往里走,席嘉樹暗自嘀咕:真沒用。
席嘉樹繼續跟著他去廚房,他沒提什麼打游戲的事,最近席庭越忙得不可開,這個時候找他打游戲分明是想挨揍。
席嘉樹十分心地討好:“要不我給嫂子打個電話?”
他哥這麼累,肯定想聽聽嫂子聲音啊。
席庭越回頭,臉上終于有了表:“你打。”
消息都不回,電話打過,也沒接,難不換個人打就接了?
不到半分鐘,席嘉樹開始說起話:“嫂子是我是我,你干嘛呢,睡了?”
“哦哦沒事沒事,就是想你了。”
“我啊,我現在在我哥公司工作呢,表現突出,每天都被夸。”
“那當然。”
席嘉樹一不小心聊上頭,抬頭一看,看見對面拿著水,臉沉的男人,心一頓,立馬朝電話里說:“嫂子,我哥在我邊呢,你們聊你們聊。”
說完把手機遞過來,自己躲到客廳去了。
席庭越將手機到耳朵,靠著中島臺,放松,“音音......”
“怎麼了?”
“在做什麼?”
“還在畫畫,最近事太多了,忙不過來。”
席庭越不知為何心底松口氣,“注意休息。”
尤音聲音變遠,應當是開了外放,“知道了。”
安靜下來,席庭越能聽見那邊控筆在平板上沙沙作響的聲音。
他聽了會,聽到手里一瓶水喝完。
忽然問:“音音,有沒有想我?”
接著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沒有。”
他說:“可是我很想你,怎麼辦?”
對方安靜一會,這次的答案倒有些意外,孩聲音自然,“那你來找我啊。”
......
席庭越到底沒能按時回去,董事會后又接著一連串的事,等徹底空下來已經是五月。
春末,夏未
初,討人喜歡的季節。
席嘉樹倚在門口看他收拾東西,“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能。”
十分無。
“那我自己買機票。”
“隨便你。”
這是同意了,席嘉樹轉頭問方特助要他的機票信息,一看到他第二天才走,又好奇問:“哥,怎麼今天不走,還有事嗎?”
“沒了,不著急。”
自己都手收上服了,還不著急?
席嘉樹挑眉,沒揭穿,轉頭去買票。
晚上七八點,陳叔拿了個盒子進來,“先生,到了。”
“好。”席庭越上前打開盒子檢查,確認無誤。
席嘉樹好奇,可湊過去的腦袋被拍開,席庭越蓋上盒子。
陳叔在一旁笑著解釋,“這是先生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畫,小音喜歡的畫家送的,剛到。”
“哇噢。”席嘉樹懂了,怪不得專門等這一晚,還是為了嫂子啊。
席庭越對陳叔說:“收好,包裝好點,別嗑壞了。”
“好的先生。”
代好,席庭越到樓上書房,他最近辦公都在二樓。
坐了會,拿過手機打電話,這次很幸運,一次撥通,對面嗓音輕,“喂,干嘛......”
“睡了?”
“嗯,今天好累,都睡著了被你給吵醒。”
席庭越抿起,“對不起我的錯。”
“哼。”
“音音,我明天回去,早上十點到。”
“噢。”
那頭翻了個,靜不小,隨后又安靜。
席庭越溫聲:“你來接我好不好?”
像是在等待什麼,小心翼翼,下一秒,聽見回答。
“我不會開車啊。”
席庭越繼續說:“有地鐵,我陪你坐地鐵回去。”
再次拒絕,聲調氣:“好遠噢。”
沉默一會,快要睡著的孩又說:“而且我明天還得去福利院,你自己回來吧。”
“今天周六不是去了嗎?”
“院長讓我明天再去一趟,帶新人。”
“好,那我們家里見。”
“還有事沒,我要睡了......”
“音音。”席庭越,“有沒有想我?”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
席庭越無奈笑,笑著笑著角弧度一點點拉平,習慣打開朋友圈。
他私人微信加的人不多,刷幾條,刷到今天早上發的照片。
尤音最近朋友圈發得頻繁,幾乎兩三天一條,都是分生活,有時候是一頓晚飯,有時候是小區里一只貓,有時候是畫得滿意的一幅畫。
他看到都會給點贊,畢竟這是這兩三個月里唯一了解近況的途徑。
今天也有,是福利院上課的照片,還有小朋友們專心畫畫的場景。
席庭越細看了看,照片上上課的人不是,是一個男孩子,模樣清秀,看起來年紀小。
他想起電話里說的帶新人,這就是帶新人?一帶帶兩天?
席庭越皺眉看了好一會,點個贊退出來。
......
抵達北城,又花了四十多分鐘到家,席庭越把跟屁蟲席嘉樹趕上樓,去敲屋子,敲好幾遍,用鑰匙開門,屋里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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