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第 86 章

但蕭明徹手掌握住的, 他力氣更大，完全使不上勁，只好任由他看去。

安寢時裏頭的燈沒那麽亮堂, 被紗的幔帳一隔, 愈發的暗了, 蕭明徹湊近了看, 才看得清楚。有些姑娘家漂亮, 從頭發到腳趾都著致, 連那也會剃得幹淨。姜雪容沒那麽講究，一向懶散得很，不過天生稀疏些，并不濃。過那稀疏的黑, 能瞧見些微的紅, 仍有些月中月長。

雖說已經親接過許多回，但像今天這般仔細觀察倒還是第一回。原來男子與子的構造這般不同, 蕭明徹想, 他原先也知道不同, 但真切地看見了, 又是另一種微妙的心。

姜雪容實在覺得難為，咳嗽了聲，這一咳嗽, 連帶著扯到。蕭明徹只看見近在咫尺的東西輕輕抖，一張一合，仿佛一張小。

可不就是一張小麽，他又想。

鬼使神差地, 蕭明徹出舌頭，輕舌忝了下。姜雪容只覺到一個奇怪的覺, 最先還未反應過來，以為是他的手指不小心到，但電石火之間忽地聰明了一瞬，形一僵，不可置信地蹙起柳眉。

殿下他他他他……

心裏的話都結起來，不覺頭吞咽幾聲津涎，睫羽更是不停。

殿下他怎麽能做這種事……

蕭明徹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心下有些暗悔，他這舉倒真應了對自己的印象，下作。

蕭明徹擡頭，看向姜雪容，遲疑著開口：“好像是還有些月中著。”

姜雪容視線飄忽，不敢同他對視，尷尬地笑了一聲：“也還好。”

兩個人一時都沉默下來，忽地燈花了聲，終于打破這寂靜。蕭明徹清了清嗓子，道：“時辰不早了，安歇吧。”

姜雪容點頭：“嗯嗯。”

慢慢躺下，扯著被角，其實腦袋裏面思緒還是停滯的。

是的錯覺吧，剛才太子殿下應該沒有舌忝吧？好像不是的錯覺，太子殿下確實舌忝了一下……

閉上眼睛，翻了個，心裏尖起來。

不是吧，殿下他怎麽想的呀，那裏平時用來尿尿的耶，雖然還幹淨的，每天都會洗，每次尿尿完都會，但是還是很詭異吧。

等等，剛才尿尿了嗎？沒有吧？應該聞不到什麽奇怪的味道吧？

姜雪容難得因為這件事一時難以眠，翻來覆去，許久之後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尖，殿下到底在幹嘛？

蕭明徹也同樣難以眠，不是，他當時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二人無聲對視了一眼，又都背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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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姜雪容起來時，蕭明徹已經不在。銀蟬們進來伺候梳妝洗漱，見眼下烏青一片，銀蟬嘆息道：“殿下真這般不知道憐香惜玉麽？您都這樣了，他竟還……”

姜雪容托住下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倒沒有。”

銀蟬將信將疑，伺候姜雪容這麽久，最知道夜裏睡眠況，一向睡得很沉，若是沒什麽事，不會這麽疲憊。

姜雪容看了眼銀蟬，言又止，這話也不能和銀蟬說，只好道：“沒什麽，傳早膳吧，了。”

用早膳的功夫，姜雪容和銀蟬說起蕭明徹要晉為側妃的事，語氣埋怨：“宮中事務定然比府中事務還繁瑣，愁人。”

銀蟬喜不自勝：“殿下竟這般重您？側妃，那正妃之位也指日可待了，如今這東宮可就您同趙承徽兩位妃子。”

姜雪容氣嘆得更重：“對啊，只有我們倆，更慘了。殿下能不能再多選幾個人進來啊？他不會覺得看我們倆看膩了麽？京城這麽多漂亮的年輕的姑娘上趕著要進宮伺候他，他一聲令下，馬上就能再選十個。那位程姑娘不就好的，大家閨秀，又是青梅竹馬的分，把娶進來直接當太子妃，定然能把東宮上下打理得很好。”

銀蟬：“……”

同鴨講。

姜雪容趴在桌上，不住地嘆氣。

這日下午，蕭明徹沒來茗玉軒看姜雪容。姜雪容以為，他是因為昨夜的事覺得尷尬，所以沒來，如此也好，最好今晚也別來了。

姜雪容的期待真，這日夜裏，蕭明徹也沒來茗玉軒，而是宿在了乾元殿。

不過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朝中突然出了些事，需要急理。

第二日，晉姜雪容為太子側妃的旨意便下來了。太子側妃與太子良娣不同，更正式些，因而還有一枚金印。賞賜更是如流水一般擡進茗玉軒，除了太子殿下賞賜的，還有皇後娘娘賞賜的，看得人眼紅。

趙薔在門口地著那送禮的長隊嘆氣，薛如眉出事時，慨自己真幸運，四個人竟熬走了兩個。可偏偏和一起留在宮裏的，是姜雪容。

即便只有們倆，也難得殿下寵。甚至于，疑心哪怕這東宮裏只剩下一個嬪妃，殿下也未必肯多看自己兩眼。初宮時的歡欣雀躍和期待都已經快熬沒了，覺得自己簡直像那冷宮裏的妃子，一輩子好像也到頭了。

可是了宮，沒辦法不爭寵的，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默默無聞地做一個太子承徽，等到日後殿下登基，再給封一個什麽妃子做。反觀姜雪容，真令人羨慕，從太子承徽晉到太子良娣，如今更是了太子側妃。如此趨勢，豈不是太子妃當真指日可待。

趙薔不能眼睜睜看著姜雪容順風順水地得寵，哪怕只剩下一個人殿下也未必多看幾眼，可那樣的話，總比如今的機會大上許多。所以要爭，要鬥，要把姜雪容也鬥走，給自己爭取機會。

趙薔收拾了一番，命人備了一份小禮，來茗玉軒拜訪姜雪容。

“聽聞姐姐大喜，妹妹特意帶了份小禮來道賀，恭喜姐姐，賀喜姐姐。”趙薔把禮送上，是一對珊瑚手串，“禮不是什麽名貴東西，不過是妹妹親手做的，還姐姐莫要嫌棄。”

姜雪容維持著禮貌的微笑：“怎會，妹妹一番心意，銀蟬，收起來吧。”

趙薔笑道：“姐姐深殿下喜，恐怕不久之後就能做太子妃了。”

姜雪容拿過杯盞，輕啜了口茶水：“妹妹說笑了，太子妃之位非同小可，咱們還是不要在此議論的好。”

縱然姜雪容的敷衍明晃晃擺在這兒，趙薔也不惱怒，只裝作沒事人一般，繼續同閑聊，是聊了小半個時辰。姜雪容不喜歡這種僵而尷尬的際，已然不想再聊下去，正巧銀蟬端了藥碗過來，便借機喝藥，暫時先行離開。

喝過藥，姜雪容又搬出了皇後：“妹妹，我還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便不多留你了。”

趙薔終于站起來告辭，走到茗玉軒外頭，剛好見春雨出來倒藥渣。春雨給趙薔行過禮，從邊繞過。

趙薔瞥了眼手中的藥渣，問道：“這是姜姐姐的藥麽？可還是因為姜姐姐上回落水的事，子還沒有調養好？”

春雨年歲尚小，剛調來茗玉軒，也沒多想，聽見趙薔問，便答了話：“回趙承徽，那倒不是，姜側妃上回落水的傷已經好了，這藥是胡太醫開來給姜側妃調養脾胃的，姜側妃脾胃虛弱，殿下特意吩咐過。”

趙薔道：“原來如此，我阿娘也是脾胃不好，從前得了個方子，倒還蠻有用的，下回我給姜姐姐送來。”

說罷，趙薔轉出去。

待走出茗玉軒，趙薔才忽地笑起來。娘親不好，在家中常年侍奉外側，看得多了，自己對那些藥材也有了些許了解，方才聞見的那味道，不是調理脾胃的藥材。

如此遮掩，想必是別的見不得人的病了。至于是什麽，還得回去好好想想。但不管怎麽說，這可能是姜雪容的一個把柄，要好好利用。

姜雪容的確是要去給皇後請安，乘步輦到棲梧宮拜見皇後。

“給皇後娘娘請安。”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皇後給宮使了個眼，宮便把姜雪容扶了起來，“給姜側妃搬把椅子來。”

皇後如今對姜雪容的態度發生了些變化，笑容有些淡淡的，問了些不鹹不淡的問題，最後道：“太子寵你，要讓你做側妃，暫且掌管宮務，你可不能辜負了他的期，要好好打理東宮，為太子分憂。”

姜雪容應下：“嬪妾明白。”

皇後說：“你明白就好。本宮聽聞這一個月來，太子幾乎夜夜都去你宮中？”

姜雪容正說話，皇後又開了口：“這可不大好。你也知曉，太子畢竟份不同，他是儲君，一舉一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從前他不近，無數的折子遞到皇帝那裏，後來有了你們幾個，才消停了。如今，他這般沉迷，恐怕不日也要被那些大臣們批評。你如今是太子側妃了，份不同，也該賢德些，勸著些太子。”

姜雪容乖巧低著頭答應：“皇後娘娘說得是。只是嬪妾也勸過幾次殿下，可殿下并不聽嬪妾的。”

倒不得太子殿下去別人宮裏待幾天。

皇後笑容更深：“口頭上勸不住，你總該拿出些行來。太子要來，你可以不留他麽，是不是？”

姜雪容道：“嬪妾不敢。”

皇後道：“這有什麽敢不敢的，你要為了太子考慮。除了這，也要多勸勸太子，如今東宮嬪妃冷清，可以再多選些人進來。本宮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是麽？”

姜雪容想說自己做不到，但不敢，只好著頭皮說：“嬪妾盡力試試。”

皇後笑說：“好孩子，好了，回去吧。”

從棲梧宮出來，姜雪容就愁眉苦臉。方才那漂亮的小金印送來時，跟著一并送來的，還有一堆的宮務，和幾個教導的嬤嬤。那邊還沒學會呢，這邊皇後娘娘又給下了任務。

不過也好，若是能把殿下送走，就能一樁勞累的事，至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