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舟斜眸看了他最后一眼,嗤笑著走了。
第35章 第 35 章
從太和殿走到司珍房的這一路, 賀宴舟已經走過很多遍了,心時而雀躍、時而酸。
他此時卻在想,自己和姑姑的事, 莫非,真就那麼令人難以置信嗎?
在他心里, 他從敬到慕的這個過程中, 從沒有過懷疑自己的時候, 一切都是細水長流,一切都是水到渠,他的不自,是必然發生的結果。
只是恰好在他認識之初, 是姑姑。
“相宜。”
他走到司珍房, 這里的眾人都還未曾離開, 在做下值前最后的工作。
他喊得堅定又任,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他。
蕭司珍走到門前默默關上了門:“賀大人,我們還沒到下值時間, 你先到一旁去等著。”
隨后“砰”的一聲將他隔之門外。
可那句“相宜”已經喊出來了,秦相宜垂著頭干活,聽見了。
蕭司珍默默走到后,扶額無語。
“喂,你男人是不是瘋了。”
蕭司珍小聲說道。
秦相宜放下手鐲,嘆了聲氣, 無奈道:“他還是個小孩子, 你跟他計較什麼。”
蕭云意了四周:“你讓大家怎麼想呀。”
現在就連那句“相宜, 賀大人可真有孝心, 與你家侄都退婚了還每日來接你”都夸不出口了,誰知道現在大家心里在琢磨些什麼事呢。
秦相宜著窗外的背影, 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有人現在就去問他,是不是跟我……,他也會回答:是的。蕭司珍,我是沒有資格要他說謊的。”
秦相宜不僅懂他,還會尊重他的所有想法,賀宴舟本就不該為什麼事而遮遮掩掩的。
每次他們一同回到將軍府,坐在轎子里不愿意出來,而他只能無奈先一步離開的時候,心疼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他該有多不愿做這件事啊。
也因此,就算他短短一句“相宜”,已經足夠引起司珍房的多種猜測,也不怪他。
蕭云意幾番言又止,最后說了一句:“你就慣著他吧。”
而賀宴舟此時卻已經在心底下定了決心,無論祖父答應他的事辦不辦得,他都要辦這件事。
眾目睽睽之下,一聲“相宜”喊得并不沖,被人察覺到又怎樣呢,他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就算今日皇上真的信了朱遇清的話,他也不怕。
可祖父說的話,他也還記在心里,萬事他只能自己扛,萬不能拖著整個家族一起。
他既不想辜負家族,更不愿辜負相宜,他就那樣堂而皇之地站著,一面是正派得無懈可擊的賀史,一面又將自己的義明明白白攤開來,人遐想。
申時已過,酉時已至,司珍房眾人陸陸續續收拾離去,秦相宜慢吞吞地,又了最后走出來的一個,后墜著個千松。
“姑姑。”
秦相宜看著他,一臉無奈:“現在又知道姑姑了。”
賀宴舟又湊上去,嗓音沉沉,了一聲:“相宜……”
尾音拖得很長,帶著些繾綣。
秦相宜無奈搖了搖頭,眼眸在他眉眼間流轉,手拉起了他的手,握在手里,輕輕蹭了蹭,又用指尖在他手心撓了撓。
將人間的濃意表現得淋漓盡致。
秦相宜從不吝嗇自己對他的喜。
“姑姑。”
賀宴舟嗓音發沉發啞,又開始起姑姑來了。
“皇上說,初六大雪的那天,要在宮里舉辦宮宴,祈求瑞雪降臨,相宜,到時候你也來吧。”
“我給你安排席位,保證你不人打擾。”
他牽起的手,用一整個掌心將的手包裹在,往前走著,他的肩背寬而闊,玉冠束起的發垂下來,說著令人極有安心的話語。
秦相宜從來不善于拒絕他,道:“好啊。”
以前從不想去的宴會,如果是他要去,便會去了。
待走四面敞亮的宮道上,秦相宜回了手。
“從前父親在世的時候,也常帶我到宮中來赴宴,那時候在高臺上坐著的,還是先帝,先帝十分和藹可親,與父親的關系非常好,還曾抱我坐在膝上,不過那些事都十分久遠了,一想起那時候宴舟你說不定還不會走路,就覺很有意思呢。”
賀宴舟也不惱說他年紀小,他只是淺淺笑著,聽著。
“說不定我們那時候見過,只是后來忘了。”
秦家也曾在朝堂上占據一席之地,只不過那都是上一朝的事了,留在秦相宜記憶力的東西很,現在的皇宮對來說很陌生。
不知不覺間,賀宴舟又攜起了的手。
秦相宜小時候并不像現在這般,有一個做大將軍的父親,怎麼可能被養這般安靜守禮的子。
實際上,小時候是個很調皮的小孩兒,賀宴舟那時候才三歲,記不清太多了,可是他記得,自己經常遇到一個欺負人的大姐姐。
他三歲時已經是一副禮數周全的小大人模樣了,秦相宜卻還在甩著鞭子到跑,爬山踩水,無所不能,常看得他目瞪口呆,嘆子怎能野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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