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李嬤嬤起撲向門口,拍著門開始大喊。
江氏本想說,喊也沒用,往常喊了多次了,還不如節省些力氣。
可沒想到,李嬤嬤喊的竟然是:“夫人,放老奴出去吧,老奴發誓,夫人往后老奴做什麼,老奴都干!”
李嬤嬤是江老夫人邊的老人了,說沒是假的。
可再多的,也抵不過命呀。
江氏變了臉:“你,你怎麼這樣。”
當意識到自己被李嬤嬤放棄的時候,就該真正意識到自己的絕了。
李嬤嬤道:“老夫人,您也別怪我,如今已是夫人當家了,人家打定了主意要整死你,我也沒有辦法啊。”
果然,李嬤嬤這樣一喊,戚氏立馬就人把放了出來。
李嬤嬤坐在桌子前一邊狼吞虎咽吃著飯,戚氏一邊問:“我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當真?”
李嬤嬤從里面抬起頭,有些遲疑:“夫人只要不傷及老夫人命,旁的事我都愿意干。”
戚氏哼笑了兩聲:“你要知道,就算你想辦法把救出來,也不會要你了,只會恨你,比恨我還要恨你。”
李嬤嬤頓住,老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了解,眼下看來,的確沒有必要再想辦法撈老夫人出來了。
戚氏又道:“當務之急,若是不死,等我夫君回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你,李嬤嬤,你到底懂不懂自己究竟該做什麼啊。”
李嬤嬤始終于心不忍,戚氏不愿意手上沾,李嬤嬤幫干正好。
李嬤嬤道:“老夫人鄉下出,雖說認得幾個字,但不會寫字,不如給灌一包啞藥下去吧,這樣夫人也不必關著了,更不必死,夫人做的事,老夫人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去的。”
戚氏眼睛亮了亮:“這個主意甚好。”
這事辦得也快,戚家本就是做生意的,歪門邪道懂得多,弄來一包啞藥并不難。
當天晚上,李嬤嬤道了聲抱歉,端起碗就給老夫人灌了下去。
一夜過后,江氏張了張口,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戚氏人給換了華貴的服,又將迎出來,端端坐到了正堂上去。
原來今日是鈴兒與朱遇清回門的日子。
兩人帶了不禮回門禮回來,秦雨鈴其實很不想回來,卻又不得不回來。
見著祖母又端坐在正堂上,一言不發,心里想著,母親又是如何祖母聽話的。
可是后來戚氏告訴,現在怎麼整老夫人都沒事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秦雨鈴心道,難怪祖母今日的神怪怪的,看著的眼神似乎是在什麼。
秦雨鈴當然不想管祖母的事,那是母親與之間的矛盾,屬于婆媳矛盾的范疇。
母親有自己的仇要報,秦雨鈴沒有代原諒祖母的資格。
不過今日母親又向朱遇清提起戚家的事了,秦雨鈴突然也想給母親喂一包啞藥下去,保證,母親只要乖乖待在家里,會母親后半生過得足順遂的,只是不能說話而已。
說到這,也只是想想而已,秦雨鈴覺得自己目前還沒有那麼壞。
面對戚氏的問話,朱遇清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說。
祖母已經被人請下去了,秦雨鈴起,獨自繞到后院兒。
祖母果然拉住了,一臉的有話要說,卻張了半天,一個音也沒蹦出來。
秦雨鈴也不急,將祖母抓著的手緩緩撥開。
“祖母,還有人可以幫你的,你別急,你知道姑姑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嗎?”
江老夫人愣住了,從沒指過兒,兒若是能回來的話,定會看顧著的,不過兒又能有什麼本事呢,自都難保,在這世上,活不活得下去都還另說。
祖母搖了搖頭,與其指失蹤的兒,還不如指眼前剛嫁高門的孫。
秦雨鈴笑了笑,再一次撥開祖母的手:“祖母,姑姑有了天大的造化了,你知道嗎,原來賀宴舟與姑姑早就投意合了,賀家為了讓姑姑名正言順地加賀家,這才安排了一個失蹤的戲碼,姑姑如今不秦相宜了,張念薇,張念薇你可知道是誰?就是圣上前些日子新封的永寧郡主。也就是說,姑姑如今是賀家的兒媳,也是永寧郡主。”
江老夫人怔怔松開抓著鈴兒的手,一臉的難以置信,怎會如此呢?
比起自己兒飛黃騰達,自己便多了一條出路的欣喜,還有一什麼緒在里面呢?
要去求兒,下半生要兒為負責,江老夫人覺得,自己下不了那個面子。
兒出生時,所有人說天生貴命,要不怎麼以前秦家住鄉下的時候生不下來,了京,且秦家越來越繁盛的時候,才生下來呢。
可江老夫人偏不信這話,一家子都是鄉下出來的,憑什麼就一個兒是富貴命。
時至今日,仍不愿意相信。
秦雨鈴可不管信不信,實在是想看看,自己那日姑姑,姑姑不應,鐵了心不做秦家人了,那麼祖母去姑姑,姑姑會應嗎?
哦不對,祖母如今說不出話來了,那得祖母站到姑姑跟前兒去才行,姑姑見了祖母,可會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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