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多,卻也不是件件皆為十萬火急,不必將自己的太急,”青漓伏在他懷里,溫聲勸道:“便是再忙,膳食也要按時用,遲一次兩次便罷了,日日遲,子怎麼得住
再者,除去按時用膳,午間也要記得歇一會,養養神,以免下午總覺疲累。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青漓知曉皇帝待自己的心意,自然也會投桃報李,竭盡心力的對他好,無論是做夫妻還是做人,相之道皆是如此。
他憐、惜,他、敬他,你來我往,方能善始善終。
否則,若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得不到任何回應,便是再深的意,也會有冷卻的一日。
“了不得,”皇帝聽小姑娘絮語良多,心間頗多,卻不曾宣之于口,只含笑道:“還沒嫁過來,便管的這樣嚴,等嫁過來了,朕怕是再無自在日子過。”
“活該,”青漓眼眸含笑,輕輕嗔他:“哪個你娶的”
“也是,”皇帝湊過去,在微微嘟起的上親一下,語氣溫和,似有嘆:“自作孽,不可活。”
去,他這樣一說,自己什麼了。
青漓眼睛一斜,本是要出言反駁的,可話還不曾出口,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
“小妙妙,”皇帝摟著腰,懶洋洋問了一句:“笑什麼呢。”
“方才我問你奏疏政事,你便毫不遮掩的說了,”青漓眼睛微微彎了起來,眼中全是笑意:“我若有呂武之心,生不軌之意,衍郎可會后悔”
“呂武之心你”皇帝淡淡看一眼,說了短短幾個字,便不再說話了,只憐的臉頰,道:“好孩子,快睡吧。”
青漓:“……”
雖然他沒說出來,但還是覺……好像被鄙視了。
哼╭(╯^╰)╮!
“真難伺候,”青漓正拿一雙妙目瞪他,剛剛想要說話,皇帝卻在上輕輕拍了一下:“——朕午睡的是你,吵著要說話的也是你,到底要朕如何是好”
“自然是睡覺,”許是因為二人之前將親昵事做多了,青漓竟不曾對他那只作的手說什麼,只覺不將那句話回敬回去,心里頭憋得慌:“——我再說最后一句,就睡覺。”
皇帝斜一下,隨即又懶洋洋的將眼合上,翻過去背對:“不聽。”
一句話噎在嗓子眼兒,青漓心里頭憋得厲害,手去掰皇帝肩,想他翻回來,卻始終無能為力,便向他道:“就聽我說一句。”
皇帝耍無賴,道:“朕已經睡著了。”
“喂,”青漓氣鼓鼓的他:“蕭衍!”
這下子,皇帝回過了。
“小妙兒,”他漫不經心的看小姑娘一眼,淡淡道:“你若再說話,朕便堵你的。”
畢竟是做皇帝的人,微微沉下臉去,便自生一種威儀,令人不敢直視,只喏喏退去。
青漓自己胳膊上豎起的寒,努力不自己不要膽怯,委屈道:“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連話也不許說。”
“朕如何堵你的,妙妙肯定是不想知道的,”皇帝卻不接小姑娘這一茬兒,只微微一笑,毫不掩飾目中的威脅:“不過,你若執意一試……”
他瞇起眼來,笑容中另有一番別樣意味:“——朕自會全。”
“……”他這樣一笑,青漓只覺心尖兒都在,伏到他懷里,乖乖的合上眼:“我已經睡著啦。”
皇帝似有似無的笑了一聲,也不多言,只攬著小姑娘,合眼睡了過去。
~
今日之前,皇帝是沒有午休習慣的,可今日聽青漓說了,卻覺以后得加上才是——畢竟小姑娘的一片心意,不接,豈非辜負。
話雖如此,但對于他這種弦上的的人而言,習慣并不是一件容易更改的事。
不到申時中,他便醒了過來。
至于小妙妙
還微微鼓著小,睡得正好呢。
見這一副憨樣子,倒是皇帝疑心,是不是自己想睡覺,這才拉著自己一起歇的。
搖頭失笑一聲,他輕手輕腳的穿靴下床,也沒驚青漓,便往前頭去了。
陳慶正守在門外,見皇帝出來,皇后又不曾跟著,便低聲回道:“陛下,恪太妃請秦尚宮過去了。”
皇帝神紋未變,只淡淡應了一聲:“知道了。”
畢竟是跟隨多年的舊人,陳慶也能同皇帝說幾句話,一面上前去奉茶,一面出言道:“陛下早早將風聲散出去,也不怕娘娘吃虧。”
“有朕護著呢,能吃什麼虧,”皇帝漫不經心的喝一口茶,道:“再者,秦氏與恪太妃做試金石,看能不能震懾六宮,執掌宮權,也是好事一樁。”
秦氏本是跟在皇帝生母邊的舊人,何妃過世后,便隨皇帝一道去了西北,在皇帝邊照顧多年。
之所以跟著去西北,倒未必是忠心為主,而是先帝不想見到與何妃相關之人,亦或是想為嫡長子留一點人脈,便將何妃那留下的舊人隨皇帝一道送去了西北,說是作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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