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金陵城外見到他的小姑娘,那樣鮮活明,便覺那顆塵封的心,不由自主的躁起來。
有這樣一個人做伴兒,似乎也不錯。
皇帝說那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可青漓的心弦……一下子便被了。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只需幾句話,便能飄飄然,不知何往。
挑起眼簾看他,眼尾是輕嗔的嫵,與含的期許:“遇見我之后呢”
“遇上你之后,”皇帝目和起來,道:“朕只想……”
靠近小姑娘耳畔,他低聲道:“——對你做盡下流事。”
“去,”青漓難得聽他說的這樣骨,面上飛霞愈發難抑:“你當你做的麼”
皇帝大笑道:“還可以再多一點的。”
青漓正被他撥的心口發,皇帝若是真想辦事,半推半就的,也就由他去了,就在這個關頭,卻聽皇帝道:“妙妙,夫君待你好不好”
小姑娘還沉浸在方才他那句既下流、又深的話里頭,沒察覺到其中險之,聞言便乖乖的點了頭:“郎君待我,自是極好。”
皇帝滿意道:“你肯認便好。”
“——朕都數好了,上頭總共有三十二幅,”他同小姑娘打商量,揚揚手中的春宮畫,道:“我們妙妙年紀小,朕便讓你一讓,潑朕的三十四回,便只用這三十二幅畫抵了,細數下來,也不過一月功夫罷了,如何”
“……”青漓懵了:“不是說,陪你看完便算是了結了嗎”
“朕是這樣說的”皇帝茫然的看一眼,滿臉無辜道:“——妙妙是不是記錯了”
“你這壞人!”青漓撲騰著去打他,氣憤道:“又騙我!”
“朕還給你免了兩回呢,只不過一月罷了,”皇帝理直氣壯道:“你倒好,不僅不心懷激,反倒惡語相向。”
“你滾開,”青漓怒道:“一個月不過三十一日的,哪來的一月罷了!”
“那就找個黃道吉日,”皇帝厚著臉皮去堵小妻子的:“來上兩回便是。”
青漓嫁給他半月,的欺負多不勝數,倒不是皇帝在別給什麼氣,而是……床笫之間,委實是太磨人了。
皇帝并沒有什麼變態的嗜好,只是中規中矩的歡,可架不住他力好,花樣也玩兒的好,青漓在的同時,也被磨的不行,每每都要求饒。
正常的行事尚且如此,若真是按著春宮畫上的來一遍,那還要不要活了!
皇帝疼是真疼,到了別的地方上,但凡撒個,萬事沒有不應的,只除了這上頭,越是撒求饒,折騰的就越狠。
一來二去的,青漓也就有了經驗,到了晚上,都得著嗓音說話,唯恐哪里惹著皇帝,被欺負的更厲害。
可是到了此刻,若是再不說話,怕是接下來的日子要吃苦頭。
嘟起,青漓道:“做什麼這麼欺負人……”
末了,又憤憤添了一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有多前”皇帝在自己的固有利益上半分不讓,只問道:“——是半月之前嗎”
“蕭衍!”青漓漲得臉都紅了,終于氣道:“你總是這個樣子,再不要來看你了!”
“不來便不來,”皇帝將落在漂亮的鎖骨上,慢悠悠道:“朕去看你,自是無甚不可。”
慢條斯理的手解帶,似要就地行事,他道:“左不過只幾步路,朕腳好——不在乎。”
青漓當真是怕皇帝在這里辦事,他不要臉,自己還要呢。
扯扯他袖,捂臉道:“明明是來同你一道用午膳的,你別胡來。”
皇帝聽出話里緩和來,微微一笑,道:“都送到邊了,怎麼能不用”
青漓豁出去了,閉著眼道:“再等等,晚間……都由你便是。”
皇帝心滿意足的親親小手:“——但凡你肯求,朕哪有不依的”
青漓不去看他志得意滿的樣子,只合著眼催他:“吃飯去吃飯去!”
皇帝大笑著抱起,往隔壁用膳去了,已經是午膳時辰,膳房早早便備好,倒不需等。
青漓又不是小孩子,這頭周邊又有宮人侍在,實在是不好意思他抱著,便自己下了地,到他旁邊坐下了。
皇帝也不攔著,只漫不經心的看陳慶一眼:“朕桌案還著,去清理出來。”
陳慶心頭微,面上卻不聲,輕輕應一聲,便往皇帝書案去了。
果不其然,放在最上頭的,便是那本被皇帝看了許久的奏疏,大概是皇后娘娘過來的突然,沒來得及收好。
陳慶小心翼翼的翻開封,不出他所料,上疏者果然是章武候。
似有似無的,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至于嗎陛下,都是舊事了,您做什麼還醋勁兒這麼大。
明明心里頭酸的厲害,卻不肯表出來娘娘知道,苦的還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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