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漓也不是會在這上頭胡鬧的,盡管胃口不好,卻也每每用的多些,皇帝在側看著,都覺心疼的厲害。
夏日既熱的厲害,晚間睡時,青漓自然不會皇帝抱了。
這日晚上,皇帝聽得翻來覆去幾回,總是難以眠,不免覺得憂心,握住小手,道:“它又在胡鬧了”
“一點兒也不聽話!”青漓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他知里頭孩子的靜,口中氣悶的嘟囔道:“它不要睡覺的嗎”
這種事,皇帝盡管心疼,卻也是莫能助,半攬著小姑娘躺下,手掌卻極溫的隆起的腹部,輕聲嘆道:“你母后辛苦,人也消減,你怎麼也不知道諒”
并沒有出現什麼腹中孩子一聽父皇的話便安分下來的神奇況,它依舊在母親腹中優哉游哉,每隔一陣子一,彰顯自己的存在。
青漓沒有辦法,披起,向皇帝道:“晚間外頭不熱,我出去走走,衍郎明日還要上朝,且早些睡吧。”
大著肚子,盡管帶著宮人侍,晚上出去皇帝也不放心,一道跟著披,道:“朕陪你一起。”
“別了,”青漓這幾日辛苦,皇帝跟著也不是那麼容易,他明日還有朝議,萬一屆時面有疲,也說不過去:“衍郎心意我自是明白,我自己便好,無妨的。”
“胡說什麼呢,”皇帝攙著起,目溫和:“這也是朕的孩子,怎麼能只你一個人辛苦”
外頭月正好,空氣微涼,伴著周遭燈影玉階,倒青漓舒暢幾分。
夫妻二人挽著手緩緩慢行,安謐之中,頗覺溫脈脈。
青漓輕聲問他:“孩子的名字,衍郎可想好了嗎”
“很早想好了,”提起這個,皇帝語氣極為舒緩:“咱們的下一輩,應該是從‘元’字。
若是皇子,便他元景,若是公主,便元姝,朕人去細查了,都是極好的名字。”
青漓是皇后,腹中的孩子必是嫡出,于皇室而言,無論是嫡長子還是嫡長,總歸是不同的,對于名字的選定,自然也會格外慎重。
青漓挨著將兩個名字念了一遍,心中也覺喜歡,雙目亮晶晶的看著皇帝,道:“衍郎起的真好。”
“這是自然,”皇帝應得問心無愧,笑著勾勾鼻子:“朕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去仔細,還誰來仔細”
隔著晚間的層層影,青漓看著面前的丈夫,心下若春水,微微一笑,不曾再說什麼。
腹中孩子許是倦了,在外頭走一陣,便覺它安分下來,青漓也不忍皇帝再陪自己在外頭靠著,便開始往回走,向清涼殿去了。
說起來,這孩子鬧騰,倒是青漓沒了睡懶覺的事。
翌日清早,皇帝起時,便跟著醒了,只是不曾穿,躺在床上看他罷了。
夏日里熱氣騰騰,青漓怕的厲害,周衫早早換了輕薄的錦紗,脂之類更是不敢上臉。
相比之下,皇帝便要辛苦的多。
今日是大朝,容不得有疏忽,皇帝上依次著三層里,外頭還有正統的袍服,青漓在邊上看著,都覺得熱。
躺不下去了,便坐起,手去在皇帝手上,果然也是熱的。
“這麼多,”看著皇帝上的三層制式中,青漓扁著道:“你也不嫌熱。”
不嫌就怪了。
皇帝也是人,難道就覺不出來穿這麼多熱嗎
沒好氣的斜一眼,皇帝道:“朕自己不覺得熱不就是了。”
“啊”青漓將這話當真了,長長的,驚訝的應了一聲。
皇帝正要說句話,卻見小姑娘自己咯咯咯的笑開了:“這麼多都不覺得熱,你是不是——腎虛”
青漓徑自發笑,正樂不可支時,卻見皇帝眼睛微微瞇起,正涼涼的瞧著,心下登時想起他的記仇子了,扶著肚子,慌忙往后躲了躲。
“小心些!”
皇帝本也沒想怎麼著,倒是小姑娘,自己將自己給嚇著了,連肚子都忘了,便下意識的往回躲,虧得皇帝手腳利落,手扶住了。
“都怪你!”青漓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氣咻咻的去打他:“嚇到我了!”
“好好好,都怪朕,”皇帝安的頭發,溫聲詢問道:“沒事吧朕個太醫來看看”
“沒事兒,”他態度這麼好,青漓反倒不好繼續兇了:“后是被子呢,便是倒著,也不會有事。”
“還是謹慎些,請個太醫來看看為好。”皇帝如此說著,便吩咐人去請太醫。
青漓本也不是勞煩人的子,可畢竟關系到孩子,自然也會格外小心,皇帝既堅持,便默許了此事。
太醫倒是沒瞧出什麼別的問題,只最后建議道:“娘娘有些虛,夏日熱,萬萬不要貪涼才是。”
青漓沒察覺到這里頭的險惡用心,只懶洋洋的半靠在椅子上打盹兒。
倒是皇帝,蹙著眉問了一句:“是不是不能吃冰”
小姑娘雖有孕,不能沾染寒涼之,但此前太醫準許,也能的吃一點冰酪,現下既然說不能貪涼,能不能繼續吃,便要打個問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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