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下來,先是喝了湯藥,神有些懨懨的。
打疊起神道:“不用,我的沒什麼事,多歇息便行。”接著又慨地說,“已經沒事了,不必擔心。”
褚映玉還是不放心,卻也看出皇后熬了一宿,趕道:“母后您去歇息罷。”
皇后嗯一聲,對兒媳婦道:“你昨兒應該也沒睡,去睡一覺罷,等晚一些,讓玄愔過來接你們回去。”
兒子去了那麼久,如今回來了,夫妻倆總要聚一聚的。
褚映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等皇后去歇息,褚映玉到底關心皇后的,翡音過來詢問。
昨日翡音便跟在皇后邊。
翡音道:“王妃不必擔心,娘娘沒事,安王和榮親王他們都知道娘娘弱,并不怎麼在意,娘娘方才得以保全……”
總的來說,安王宮時,沒將弱得隨時可能會死的皇后放在眼里。
等到榮親王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帶人殺進來時,同樣也沒將皇后一個病弱婦人放在眼里,都是奔著皇帝去的。
是以皇后雖然也被挾持,但全程都待在一旁,沒人對手。
褚映玉聽后,總算安心幾分。
翡音笑道:“其實娘娘邊有人保護,是王爺安排的,若是有人要傷害娘娘,不得要殺出去,護著娘娘先離開。”
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只護著皇后,不會管皇帝如何。
這點兩人都清楚,不約而同地略過不提。
褚映玉終于松口氣,滿臉歉意地讓翡音去歇息。
知道翡音想必也陪著皇后熬了一天一夜,此時定然是累得厲害。
等翡音下去后,寄春勸道:“小姐,您也去歇息罷,您昨兒一宿未睡呢。”
褚映玉只是嗯了一聲,又將蘇媃過來,詢問賢王妃和定王妃的況。
知道榮親王也反了后,便知那些皇子和皇子妃肯定有危險,前世榮親王可是將所有皇子和皇子妃、皇孫等都殺得差不多,只有定王因早就投靠陸玄愔逃過一劫。
這次的叛發生得突然,也不知道們如何。
蘇媃笑道:“王妃放心罷,定王妃和賢王妃都很好,姚大將軍派麾下的將士過去保護賢王妃,定王也提前將定王妃母三個送走,讓軍撲了個空……”
聞言,褚映玉總算放下心來,接著問其他人。
安王妃便罷了,其實平王妃、寧王妃這兩個妯娌好的,并不希們被男人連累。
蘇媃繼續道:“叛軍闖進寧王府時,寧王妃了傷,不過命倒是保住,平王妃帶幾個庶子、妾侍躲起來,沒什麼事。”
至于安王妃……已死在叛軍刀下,連帶著安王的子嗣也跟著被屠得差不多。
除了賢王府和定王府,其他王府都有傷亡。
褚映玉聽后,心中一嘆。
歷來這種宮變叛,沒有不流的,就算陸玄愔有上一世的記憶和經驗,已經盡量將傷亡控制在一定范圍,仍是力有不逮之時。
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將所有人都保護好。
褚映玉心有些復雜,總算覺到一極深的疲憊,叮囑秦嬤嬤好生照顧好孩子,便回寢室歇下。
這一覺睡到下午方醒。
等醒來,聽說皇后早就醒了,在正殿陪孩子玩。
褚映玉洗漱更,去了正殿。
正殿里,扶著皇后的膝蓋巍巍地要站起來的小陸縝見到,一屁摔坐在地上,然后撅起屁就嘿咻嘿咻地朝爬過來,一邊爬一邊樂呵呵地著娘。
地上鋪了的地毯,正好適合小孩子到爬。
褚映玉將他抱起掂了掂,在皇后邊坐下,關心地問:“母后歇息得如何?您怎起來如此早?您的沒事罷?”
仔細看了看皇后的臉,只覺得這氣一直都是糟糕的,也看不出什麼。
皇后笑道:“人老了,覺輕呢。”
這時宮人端來茶點過來,還有小陸縝吃的糊糊,看到糊糊孩子就轉不開眼睛,啊啊地著。
褚映玉笑著將孩子遞給嬤嬤,讓嬤嬤抱下去喂糊糊。
直到天稍晚,陸玄愔終于過來接人。
他上已經換了一套干凈的,不再如今晨時的一戰甲,清雋而矜貴。
見到兒子,皇后問道:“你父皇如何了?”
“不太好。”陸玄愔說道,神淡淡的,并不像擔心的樣子。
皇后瞅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行罷,你先接映玉和縝兒回去,這兩天好生歇息,以后還有得忙。”
陸玄愔嗯了一聲,沒和皇后說太多,接了妻兒離開皇宮。
回到王府,天已經暗下來。
王府里的下人見王爺和王妃、小主子回來,十分高興,正院那邊已備好了水和膳食。
回到自己的地盤,褚映玉第一時間確認他有沒有傷。
當看到他腰腹上一道猙獰的傷疤時,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是……什麼時候?”聲問。
陸玄愔很怕哭,趕道:“不重的,快好了。”
在的追問下,他只好告訴,是他從江南回來時,遇到流寇的傷。
那些流寇也不是真的流冠,而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當時不慎了傷,也讓他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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