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逸晗走在前面,走到一部專用電梯前,上到頂層。
蘇沐看向他的背影,有個問題在心里徘徊,不知不覺問出了口,”為什麼會是我,為什麼答應那麼荒唐的要求……”
過了很久,就在以為得不到任何回答的時候,裴逸晗低沉中帶著磁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各取所需,不會是你,也會是別人。既然誰都一樣,你都撞上來了,與其娶一個不想娶的,不如找一個順眼的。”
蘇沐有些失神,心不在焉跟上他的腳步。
轉瞬間,眼前一黑,裴逸晗突然停住。
原來已經到了一個包廂門口,蘇沐回神,服務員打開門,裴逸晗率先走了進去。
整個包廂是豪華的中國風,一到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間天頂上懸掛著一個大型的燈籠燈罩,中間垂下來些水晶吊燈。還有層層紅的紗幔籠罩著,線既不晃眼,又不失明亮。
沙發上坐著幾個人,凌海看到裴逸晗張開笑容,亮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是一個完全可以和牙膏廣告媲的鏡頭,他們稔的打了招呼。
裴逸晗拉著蘇沐到一邊的角落坐了下來。
這里坐著的一眾人,都是非富即貴,注意到了和裴逸晗一起來的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暗自琢磨著是什麼份。
長發簡單的挽起來,五致清秀,眉眼格外好看,白無袖長顯得材玲瓏有致,靜坐著不說話,溫婉的氣質很吸引。
他們有些犯難,從未到過的況,因為裴逸晗一向潔自好,從沒帶過伴過來。
凌海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沐,看著臉生,不像他認識的人世家的范疇,”瞧著我看到了什麼,你這終于知道帶個小了,還以為你當和尚了呢!”
“是蘇沐。”
短短幾個字,裴逸晗說的很認真。凌海是他的發小,是個明白人,一聽自然就懂了。
這是裴逸晗的人。這一包廂的人算是看明白了,暗暗吃驚,看向蘇沐的眼神,有探究,有好奇。蘇家他們都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特別之。這還是裴逸晗第一次帶人來,態度還那麼正式,他們不準他的意思。
“你好,我是凌海,是裴逸晗的發小。”凌海手。
蘇沐飛快地和他握了下手,和其他人也認識了一下。
凌海倒了一杯酒給裴逸晗,低了聲音,“我聽說,你剛從國外回來,裴夫人那有立馬就有了這麼一疊下面孝敬過去的名媛淑的照片。”
凌海還比劃了一下厚度,”你家里還有一個現的等著,那可是有靠山的,你這樣不怕吃你家老爺子的槍子嗎?這被你看上的姑娘怕是倒了八輩子的……”
話說到一半,裴逸晗斜了他一眼。
凌海話到了邊打個了轉,出來就改口了,“怕是積了八輩子的福!”
蘇沐不知道這些是不是自己該聽的,但離這麼近想不聽到都難,不思緒飛。
“說夠了嗎?”裴逸晗聲音淡淡,但都能聽出其中的警告。
“好了,凌海,適可而止,別玩過了。”其他人也上來話。
凌海立馬做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把拉鏈拉上的作,他雖然一向口無遮攔,卻非常清楚裴逸晗的底線在哪里。知道這位生氣了可是個閻王,沒人惹得起,他馬上轉移了話題。
裴逸晗對自己人的容忍度還是很大的,看著不熱絡,在朋友面前距離稍減。
這次聚會的人都是一群太子爺,和顧君瑞混的圈子明顯不一樣,這就是家業繼承人和閑散富家子弟的區別。
而裴逸晗一直是他們中的翹楚,從來都是各家父母拿來鞭策自己孩子的榜樣,仇恨值拉的滿滿的。但這人就的跟個小大人一樣,他們比不過,打也打不過。長大以后更像個閻王爺,整天擺出個臭臉,沒幾個表。
凌海這個發小將裴逸晗的事抖了個徹底。
蘇沐眼觀鼻鼻觀心,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著他們的對話。關于裴逸晗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圈子和工作,都沒有深了解。到底找了個什麼樣的人當結婚對象,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蘇沐拿起酒杯,悶悶的喝下去。
酒的度數不低,蘇沐喝了幾杯,很快就醉了,臉頰泛起紅暈,眼里漸漸蒙上一層白霧。
晃了一下,向一旁倒去。裴逸晗注意到,把扶正。
覺被人從背后托住,蘇沐抬頭,落了一雙深沉的眼。
裴逸晗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心下不悅,拿過酒杯讓人撤了下去。
“我就……就喝……一點點……”他們喝的這酒后勁很大,蘇沐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
可憐的看著被拿走的酒杯,豎起食指,裴逸晗眼前晃了晃,卻被一個冷眼嚇的噤了聲。委屈的扁扁,這人好兇。
裴逸晗眉頭皺了一下,這麼高度數的酒,誰拿給的。他轉頭,看到了凌海躲閃的眼神。
很好,裴逸晗冷笑,暗暗記下一筆。
“那個……不早了,我們撤吧,你送回家。”凌海站起來,招呼著,火急火燎的跑路了。
人都散了,從會所出來,蘇沐暈暈乎乎的,被風一吹,清醒了些許。
茫然四顧,發現邊只剩下裴逸晗了,“那個,我先我回去了……”
含糊不清的說著,對他揮了揮手告別。
裴逸晗冷眼看著那個一酒氣、明顯狀態不對的人。
蘇沐提著挎包腳步扭扭歪歪的走到路邊,驟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在馬路邊搖晃了兩下,直接向下栽倒。
手臂忽然被穩穩的扶住,下一瞬,整個人便被撈進了一片清新溫暖的懷抱,掙扎了一下,卻被他牢牢扣在懷中。
裴逸晗腦子里只剩下兩個字:麻煩。
“我送你回去。”裴逸晗不由分說的把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帶走。
蘇沐腦袋發暈,昏昏沉沉的朝他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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