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無名指一涼,一枚戒指戴在了手上。
瞬間愣住了,鉑金戒圈上兩簇細鉆如振翅的羽翼錯一個羽冠,碩大的鉆石鑲嵌在冠冕上,在燈下折出發出耀眼的斑,璀璨奪目。
“這是……”蘇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裴逸晗。
暖黃的燈在他睫下投出扇形的影,襯得眸比平日更深。
“定制時多改了三版圖紙。”裴逸晗的拇指挲著無名指部,“耽誤了些時間。”
蘇沐失神地看著這枚戒指,過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好看。”
裴逸晗打開一個緞面戒指盒,放到眼前,一枚男款戒指靜靜躺著里面。
啞戒圈帶著枝丫的紋理,沒有多余的裝飾,簡潔大方,和款是一對。
蘇沐會意,取出戒指。
的指尖無意識過戒圈側,到了細微的凹凸紋路,迎著燈翻轉手腕,里面刻著他們的名字簡拼。
裴逸晗的手在暖黃燈下舒展,蘇沐睫輕,飛快的瞄了他一眼,心跳莫名加速,將戒指戴到他無名指上。
裴逸晗手指修長,冷白襯得指節愈發分明,指尖微蜷時,有種世獨立的清貴,帶著致命的。
蘇沐臉有點發熱,故作鎮定的說:“好了。”
裴逸晗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眸流轉。
他的指節突然卡進指,金屬的涼意混著溫,兩枚戒指在燈下相輝映。
“這樣你就沒辦法招蜂引蝶了。”
“你……”也是。
蘇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
裴逸晗一手鎖住的腰,強烈帶有占有的吻席卷而來,又深又纏綿,蘇沐本能的抱住他。
燈下,映出兩人疊的廓。
不似以往的狂風暴雨,蘇沐被撥到不堪忍,他還不為所,靈活手指在上每一寸留,耐心的按照他的節奏來。
蘇沐憤死,眼淚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破碎的聲音帶上了哭音。
纏綿到無盡的溫,比以前的兇狠更要人命,最后抖的連聲音都沒有了。
裴逸晗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將蘇沐抱起來,親了親失神的雙眼,卻沒有片刻停頓。
像是被折騰壞的布娃娃,只想當場暈死過去。
等裴逸晗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已經累到一指頭都不了了,神一放松,就徹底睡死了過去。
黑暗掩蓋了一室的旖旎,裴逸晗將蘇沐圈在懷里,疊的手始終沒松開。
……
蘇沐在晨中醒來時,枕頭上還殘留著裴逸晗的氣息。
迷迷糊糊地翻了個,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著窗簾隙里進的金芒,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末,心輕松的拉過被子蓋住半張臉,打算再睡一覺。
在正要墜回籠覺時,邊一沉,臉上蓋著的被子拉了下去。
“的飛機三點落地。”裴逸晗微涼的手在臉頰拂過,“晚上老宅有家宴,我們去見見。”
蘇沐一不,像是沒聽見,如果忽略轉的眼球的話。
“裝睡?”裴逸晗著一副想當頭烏的樣子,似笑非笑。
一室的寂靜,黑眸鎖定,蘇沐到越發強烈的迫,終于開口了。
“才不是裝睡。”蘇沐的聲音悶在枕頭里,帶著剛醒的沙啞,“只是在思考……”
裴逸晗:“思考什麼?”
蘇沐:……
編不出來了。
忽然,覺被子被猛地掀開,清晨的涼意讓打了個哆嗦。
蘇沐猛地起,睡的吊帶到肩頭,求饒,“好了,不睡了。”
裴逸晗著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很多舊的沒消,就被新的覆蓋了上去。他眼里立即籠罩了一層暗,默不作聲地替拉好吊帶。
蘇沐注意到他的眼神,臉一變,“我認為我們需要嚴肅的聊一聊。”
“想聊什麼?”
“你以后能不能注意一下。”蘇沐點了點鎖骨上的痕跡,控訴他,“起碼不能留在明顯的地方,不然很多服都不能穿。”
現在他真的越來越過分了。
裴逸晗看著炸著呆的模樣,微微偏著頭,沉道:“我考慮一下。”
哈?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蘇沐氣不打一來,抓起枕頭砸過去。
裴逸晗輕松接住,將枕頭墊在腰后,“我去換服,你還有半小時賴床時間。”
說完,遞給兩個盒子,轉走進帽間。
蘇沐著他的背影,深呼吸。
打開盒子,里面一件是新中式高定旗袍,水墨印染,蘇繡的銀線在晨中泛起細碎的星芒,淡雅華貴。
另一個盒子是一整套首飾,看起來價值不菲。
吊墜是微的羽冠造型,中央鑲嵌著半顆橢圓形翡翠,和戒指很搭,手鏈和耳墜也是同系列的,應該是和戒指一起定做的。
上次去老宅太突然,這次倒是準備的很充分。
蘇沐收拾好換上服,更鏡前,著鏡中被打扮的有些隆重的自己。
旗袍剪裁剛好合的材,雪白的被墨襯得幾乎要發,立領設計遮住了上的痕跡,襯托出優的肩頸線,姿如修竹,看起來氣質斂又典雅。
蘇沐心好了很多,拿起珍珠發簪將長發挽起,鬢邊垂下幾縷發,配上淡淡的妝容,眼波流轉間,慵懶化作瀲滟。
的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時,仿佛能攝人心魄。
等換好服走出房間時,裴逸晗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一米八八的高,穿著高定西裝,背影拔如松。
那邊說了什麼,裴逸晗聲音低沉,“嗯,我會帶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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