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蘇沐穿好了服，走進書房，裴逸晗在開視頻會，對面傳來模糊的英式口音。

“我要出門一趟。”蘇沐用氣聲說。

裴逸晗將麥克風靜音，“約好的麼？”

蘇沐搖搖頭，“我回之前的公寓拿點東西，在順便去趟別墅。”

自從過戶后，還沒時間過去看看，不知道被林曼折騰什麼樣了。

裴逸晗看了眼時間，“開完會我跟你一起去。”

“你上午不是還有別的工作？其實我一個人去就行。”

“等我15分鐘。”

蘇沐要拒絕的話被他的眼神截斷，“好吧。”

……

蘇沐的公寓在科大旁邊，黑邁赫停在公寓樓下，門路出磁卡刷開單元門。

坐電梯到了10層，蘇沐推門而，“你先坐一下，我去收拾東西。”

代完，不再管裴逸晗，徑直走進臥室。

裴逸晗站在門口，環顧這個他未曾踏足過的地方。

這間公寓不大，整設計簡約溫馨，充滿生活氣息。

茶幾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花瓶里還著一束花，已經枯萎了。

可以看出當初蘇沐走的時候應該很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還保持著離開時的樣子。

裴逸晗在客廳看了一圈，來到的臥室。

蘇沐蹲在柜前整理舊，搬去海棠別墅的時候，只簡單收拾了一個行李箱。

“你以前一個人住這里？”這間屋子似乎還能聞到蘇沐的氣息。

“嗯，上大學的時候為了方便會住在這里。”

裴逸晗看蘇沐忙碌，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隨意在屋里走著。

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本相冊，他舉起來問：“能看嗎？”

蘇沐回頭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哦，看吧。”

裴逸晗打開相冊，第一張是一個小孩抱著泰迪熊的照片，笑得很燦爛，小時候的蘇沐很可。

他翻過去，看到了蘇父的照片。

他穿著POLO衫，摟著蘇沐笑出皺紋，眼里是藏不住的寵溺，和記憶中在商業周刊上見過的威嚴總裁判若兩人。

“他很你。”

蘇沐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消沉。

裴逸晗轉過，發現正對著桌上放著的全家福發呆。

照片里的穿著公主，坐在父母中間，前的蛋糕上寫著生日快樂。

“這是我們拍的最后一張全家福。”蘇沐仔細了相框，把它收進箱子里。

裴逸晗看著有幾分傷的背影，想說什麼，話在邊打了個轉，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相冊嘩啦啦翻過幾頁，一張張照片，讓裴逸晗看到了蘇沐從小到大的長過程。

甚至還有一張穿著晚禮服在圣誕晚會上和著顧君瑞跳舞的照片。

“這是哪年的圣誕？”裴逸晗指腹挲過明的笑靨：“拍得不錯。”

蘇沐愣住，回過頭看到他盯著的那張照片，“陳年舊照而已，大二還是大三，記不清了。”

“我父親總說等我結婚時要親手把我給新郎，可惜……”抬頭，沖裴逸晗出個明的笑，“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至他不用看到顧君瑞那副樣子。”

“垃圾就該讓它待在垃圾桶。”起出那張照片，寒著臉將它撕碎片。

裴逸晗合上相冊，“這個要拿走嗎？”

蘇沐沉默片刻，“先不拿了。”

從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這是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里面都是蘇氏的資料。

又走到旁邊的書架上，出一沓文件，一個沒有注意，底下劃過一個本子，掉在了地上。

一個素描本嘩啦散開。

裴逸晗瞳孔微，撿起來這個本子，泛黃的紙頁上，全是同一個年，“這是……”

蘇沐愣住了，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