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裴玉聽著鬧鐘醒來，習慣先看手機。梁靖森的那條微信顯示時間是凌晨一點，當時已經睡了，加之手機是免打擾狀態，本沒看到。現在時間錯過，也不想刻意回復。

先去家里的健房鍛煉。

裴潤要去公司，起得也早，兩人在樓下見到，他住：“你幾點走？我今天送你。”

裴玉沒有多想：“八點二十，你來得及嗎？”

裴潤嗯聲。

搭著哥哥的車到了別墅門口，裴玉放空的眼神猛地聚焦，對面竟然停著一輛無比悉的車子。為了確認，趴到窗戶前，看清了車牌號。

“是梁靖森……”

轉頭看哥哥。

裴潤理都未理：“那又怎樣。”

“……”

眼看哥哥要打方向盤拐彎，裴玉左右為難，最終還是著頭皮道，“我下車和他說一下吧，不然咱們直接走，是不是不太禮貌？”

裴潤完全尊重的意見，把車停在梁靖森的對面。而裴玉剛下車，梁靖森的車門就打開，站在車旁等著。

哥哥在場，不想和他過多牽扯，快步過去，直白開口：“今天我哥送我，你忙你的事去吧。”

其實從下車那一刻，梁靖森就知道，在他和哥之間，會選后者。這種況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他不喜歡也得習慣。

“那我們中午一起吃飯，我去接你。”

“……”

裴玉被他突然的熱攪得措手不及，余瞄著哥哥的方向，對梁靖森搖了搖頭：“我中午沒時間，打算和我哥嫂一起吃。”

一連的拒絕讓男人沉默，但他并沒有走，看著，突然拉住的手。裴玉驚怯退，卻被他抓得更，還想躲，就聽他沉著嗓子道，“你是小孩嗎，天天粘著你哥。”

“……”

裴玉瞬間停下掙扎力道，著裹住手指的溫熱力道，聲音突然冷淡：“我哥我，不會害我，我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我也不會害你。”

“……”

裴玉想聽的不是這個，既然他不說，那也沒必要再和他僵持。猛地手，轉要走。

梁靖森從后面拉住胳膊，間滾，眉心斂得深沉：“我也你，你為什麼不找我。”

裴玉不懂，他為什麼如此理直氣壯，好像當初和現在，都是把他虧待了，辜負了。

深吸一口氣，轉著手腕掙他的束縛，對視上那雙狹長又顯冷清的眼睛，一字一頓：“因為我不到你的，我不再是六年前的裴玉了，被你看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你現在對于我，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周圍空氣都似凝固，裴玉的話，像在帛錦上撕開一道口子，了疤，鑲到梁靖森心頭，深刻又淋淋。

裴潤全程沒有下車參與他們的私事，只在裴玉上車后，重新啟車子。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遠的影，他問裴玉：“說什麼了，給人家傷那樣。”

“……”

裴玉蹙眉：“你到底是哪伙的？”

裴潤呵笑道：“當然是和你一伙的。”

裴玉扭頭嘁了聲：“沒看出來。”

很明顯，心不太好。

裴潤沒有再和開玩笑，安靜地開著車。可還沒走多遠，一直繃著臉裝高冷的人轉頭看他，語氣聽著有耐心多了：“我剛剛對他說話好像太難聽了，怎麼辦？”

“說什麼？”裴潤問。

裴玉突然有點說不出口，嚨滾，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說他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話音落地，裴潤勾，借著等紅燈的幾秒，轉頭看，眼神頗贊賞：“我妹妹真甜，這麼會說。”

“……”

裴玉真后悔，不該和哥哥分這件事，他幫不上忙，只會看熱鬧。想到剛剛梁靖森看的暗紅眼神，后腦輕輕撞著座椅，有點拿不定主意。

見糾結這樣，裴潤自然明白的心意，無聲嘆了口氣：“就這樣對他，如果他沒有被你趕走，或許真的認定你了。”

裴玉抬眼，兩秒后，問他：“你不是不同意我倆在一起嘛。”

“如果他還像當年那樣冷淡，盡管你喜歡，我肯定不同意。但現在，如果你能到他好，還想和他復合，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是的，只要好，他不會胡發表意見。昨晚那般失態，只是覺得梁靖森在強迫他妹妹，他要過去給撐腰。

哥哥的話讓裴玉安定下來。

頭轉向車窗，眸沉沉，許久，輕聲低喃：“他變了，變得比以前有人味了……”

……

假期結束，裴玉將注意力重新投注于工作，每天忙得沒時間顧及還沒梳理好的。也趁著陳金金休假，兩人打算把吹雪接回來。

找到梁靖森家里時，他模樣冷淡，把吹雪抱出來，但們還沒走，小莉莉就快步跑出，抱著裴玉的腳，一副求也把帶走的急切樣子。

裴玉和梁靖森已經對這樣見怪不怪，但陳金金第一次見這只小比熊，喜歡得很，直接把抱起來，眼底聚滿了笑：“好可，不知道的還以為吹雪生的寶寶。”

“金金，走。”

裴玉下指著旁邊的電梯。

陳金金就自然地抱著莉莉往那邊走。

“什麼意思？一只也不給我留？”

形高大的男人虛倚在門邊，目懶倦，無端出一難言的諷態。裴玉還記著自己前兩日對他下的狠話，現在不太從容，自見面眼睫一直低垂，沒有正經看過他的臉。

現在被問及，氣場卻不弱：“你不是還有小雪麼，也是薩耶。”

梁靖森眼中的審視微凝，記憶回到很久之前，他們在寵醫院的重逢。那天，跟在他邊的是他生意場上認識的朋友，和他同住一個小區，遇到狗狗生病，沒有經驗不會照顧，才會他幫忙。

論實在的，他們關系一般，之所以他那日表現得和多稔，不排除有在裴玉面前故意做戲的分。但自從他察覺對他有男關系上的想法后，這段本就出于客氣才有際的關系到此為止。

現在被提及，梁靖森沒有解釋，淡淡哼了聲，關上了門。

他離開，裴玉才放出繃的那口氣，義憤填膺地看向不遠的陳金金：“你看到了吧！他就這樣，上說著喜歡我，我，但對我就沒耐心，臭著臉，說走就走。”

陳金金抱著莉莉，弱弱道，“可能要臉面吧，畢竟都被你說食之無味了。”

“……”

裴玉口鼓脹，半天，沒底氣地反駁：“你是誰朋友啊，胳膊肘往外拐呢。”

知道好閨心里的意，陳金金像沒聽見似的，親親莉莉的頭，慨口吻充滿惋惜：“小莉莉真可憐，剛到這個家，就過上了有爸沒媽，有媽沒爸的苦日子。”

裴玉：“……”

世先殺圣母，絕對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