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悅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隨即轉跪在了蕭澤的面前高聲道:“臣妾謝主隆恩。”
下面的幾個跪著的禮部老臣差點兒暈過去,皇貴妃?
讓他們幾個跪在這里這麼久,居然是擬旨封蕭家為皇貴妃。
這可是距離皇后只差一步之遙了,若是趕明兒蕭家尋個由頭讓王皇后退位,蕭家豈不是如日中天?
蕭璟悅的開心這一次是真的也不住,直直白白顯示在臉上。
蕭澤移開了冰冷的視線,換上了一幅溫繾綣,抓著蕭璟悅的手低聲道:“今晚便在主殿陪著朕吧。”
蕭璟悅臉頰微微一紅,嗔怪得看了蕭澤一眼,笑著低下了頭。
蕭澤溫的看著道:“這麼大的喜事兒,總得告訴蕭老將軍才行。”
“朕這些日子,實在是不好得很。”
“不若你替朕跑一趟京城,一來朕允許你見見家人,商量一下皇貴妃冊封事宜。”
“二來嘛,朕有些日子沒見蕭老將軍,正好手頭有一件禮想送給老將軍。”
蕭璟悅臉上的表淡了幾分,雖然知道蕭澤此時封為皇貴妃,不就是為了讓蕭家出兵對付西戎南下的騎兵。
可夫妻之間這般明晃晃的猜測利用,一點分也不講了,蕭璟悅多有些心灰意冷。
抬眸定定看著面前的男人,如今的算計和酒讓他本來俊朗的五早已經熏陶的面目全非。
拼命想從眼前的男人上找到十年前翩翩年郎的溫潤如玉。
可惜,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只剩下了面目全非的猙獰。
蕭璟悅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出來一笑容:“皇上要送臣妾什麼禮呀?”
蕭澤命雙喜端著一個紫檀木盒子走了過來,盒子上雕刻著面目兇狠的獅子。
“妃且瞧瞧。”
蕭璟悅小心翼翼打開了盒子,頓時臉上的表愣在了那里。
盒子里墊著絨墊子,墊子上放著一枚兵符,正是之前從蕭正道手中接過來的蕭家兵符。
兩個人一瞬間都沒有說話。
蕭璟悅死死著盒子,手指關節都泛出一陣陣的青白之。
蕭璟悅吸了口氣笑了笑,蓋上了盒子,退開一步沖蕭澤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今日能被封為皇貴妃實在是太高興了,臣妾迫不及待想要讓臣妾的父親知道呢?”
“山路太遠,臣妾還是今晚就出發吧。”
蕭璟悅可不想這一晚留在蕭澤的寢宮里,覺得那是對兩個人共同的折磨。
蕭澤自然是迫不及待,他的誠意很大,給足了蕭家面子。
可他是天子,歷朝歷代帝王再怎麼拉也不可能親自上門去跪自己的權臣。
蕭正道,他已經給足了面子。
總不能讓他一國的帝王,親自登門拜訪一個臣子,低三下氣求和。
這是蕭澤最后的臉面。
此番蕭璟悅主提出來,蕭澤何樂而不為呢?
當天夜里,蕭璟悅連夜趕回京城送兵符去了。
兵符也就是個象征,蕭家經營蕭家軍這麼多年,從上到下幾乎全部軍事指令都聽從蕭正道的。
兵符只不過讓蕭家軍不至于馬上為臣賊子,是為皇家守著的最后一點面。
蕭璟悅走后,蕭澤雖然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總覺得太過憋屈,這抑的河行宮他是一刻也不想待著了。
“明早擺駕!朕要瞧瞧寶卿公主的陵墓修的怎麼樣了?”
雙喜愣了一下,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想著那個孩子呢。
他忙應了一聲剛要轉離開,不想后的蕭澤緩緩道:“雙喜,你是不是覺得朕特別沒用?”
雙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心頭暗自苦。
這是什麼鬼問題?稍有不慎,他就得腦袋搬家。
“皇上英明神武,乃我大齊的福祉!”
蕭澤被雙喜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氣笑了,抬起一腳將雙喜踹倒在地,笑著罵道:“趨炎附勢之徒!閹人就是閹人!”
雙喜連連磕頭,別說是罵他閹人,便是怒斥他閹狗又如何?
他沒什麼大目標,只希活著,斂財,弄權。
封蕭璟悅為皇貴妃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河行宮。
王皇后便是在行宮里也將佛堂設在自己的住所。
大宮秋韻端著王皇后要用到的佛經,穿過長廊來到了佛堂前。
今夜,木魚敲擊的聲音更是急促得厲害,覺要將木魚也敲爛了去。
突然嘩啦一聲,佛堂里的供桌似乎都被人掀翻了去。
秋韻頓時停住腳下的步子,一步也不敢朝前邁。
這也是儀宮的規矩,沒有皇后娘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闖進佛堂。
似乎娘娘已經將佛堂當是自己的神支柱,即便是秋韻和春分這等最心腹的大宮也不敢隨意闖進佛堂回稟什麼。
們只等著娘娘在佛堂里發瘋,瘋過后就好些了。
里面打砸東西的聲音比以往來得更加集一些,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終于漸漸平息了下來。
這個時候秋韻和春分都會躲得更遠,有一次春分擔心里面的主子出事兒,擅作主張推開門,差點兒被眼前衫不整,發瘋的皇后嚇死。
那一次一向溫平和的王皇后,差點兒將春分拉進佛堂打死,到現在春分背上還有當初留下來的傷疤。
終于里面的人發泄完了,許久才傳來王皇后有氣無力的沙啞聲音。
“進來吧!”
秋韻端著一只紫檀木盒子,盒子里裝著金剛經,還有一些抄寫佛經用到的筆墨紙硯,低著頭緩緩走了進去。
屋子里的貢品散落了一地,地上到都是被撕碎了的手抄佛經,踩上去沙沙作響。
秋韻端著盤子走到了王皇后邊,將東西放好后便跪在了地上。
王皇后此時臉上的表又恢復了平靜,緩緩閉著眼道:“皇貴妃呢?”
秋韻心頭更是咯噔一下,這麼平靜的話語吐出來這三個字,說明自家主子憤怒到極點。
主中宮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國母的地位,不曾想到頭來竟是被蕭氏欺負到此種地步?
“今天我們的人發現了這個,”王皇后緩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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