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發話了,誰要是敢這些東西,逐出家門!」
「不想要命的就自己試試!」
有人不甘心地說了一句:
「大人何至於此?就算我們不收,但屋裡那些新婦妯娌,有幾家能與冀州那邊得了干係?難道姻親也……」;
「你閉!」
家主大踏步上前,掄起胳膊,狠狠地了不懂事的兒子一掌,當場就把人打的角出:
「你自己想死就不要拖累我們家!」
「回去管束好你們的屋裡人,別給家裡惹事,若是管不住,就給我休了!」
「你們以為這和以前一樣?河東慘禍沒聽過?不清楚地就自己去打聽打聽!」
家主說完這些話,重重地坐到位置上,拿起茶杯,不顧儀態大口吞咽,直到喝了茶水,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案幾上,這才繼續說道:
「這裡沒有外人,我就把話說個明白,族長族老那邊傳過來的話,冀州那邊完了,沒有一家能逃得過去。」
「而且,」家主咽了一口口水,仿佛剛喝下去的茶水已經被蒸乾,「多半是要如河東事……」;
河東慘禍,以及後面的上黨遷徙豪族事件,可謂是震天下,應該是說震天下世家的一樁大事。
讓人見識到了季漢對世家大族的態度,同時也讓人看到了什麼心狠手辣小文和。
河東及上黨的世家豪族,就算不是一掃而空,剩下的也不過是茍延殘。
就算是最負盛名的裴氏,馮某人說要扶妾室之子上位當未來家主,如此公然侮辱整個裴氏,裴氏的人居然舉手舉腳贊同。
簡直比家狗還聽話。
室的人,就算是不清楚河東當年的經過,至也聽過傳聞。
聽到家主這一番話,有人的臉頓時就發白。
懷裡的某些契書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
「大,大,大人,此話可是當真?那馮,當真敢要這麼做?」;
那可冀州,整整一個州!
瘋了嗎?
甚至連某人的名字都不敢說,只敢說姓。
「大司馬已經特意把那石瘋狗調到了冀州,你說呢?」
看了問話的人一眼,這才緩緩地道出了消息來源:
「聽說是張將軍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還是親口告訴族長的,肯定不會有錯。」
此話一出,徹底打破了某些人心底最後的一僥倖。
張將軍自然就是張苞。
長妹是大漢皇后,妹是大司馬右夫人。
這等人出來的消息,絕對不會有差。
想到這一層關係,所有人在僥倖的同時,又無比慶幸。
高祖父當年何等英明啊!;
能與先帝同為一郡,又是何等幸運。
「塞外牧場,還有羊紡織,足以讓我們盧氏世代不愁,冀州那些破事,不要沾惹,否則就是得不償失!」
家主鄭而重之地再次叮囑,「不要因小失大!否則莫說族長族老那邊,就算是老夫,也絕不留!」
就在盧氏各房各家都在傳達族長族老的最高指示的時候,冀州各家的代表人也集中盧氏祖庭,求見盧太公。
「太公,吾乃清河崔太公所遣,有要事求見啊!」
「太公,小侄來自博陵,早年還給你奉過茶呢!」
……
只是盧氏大門閉,太公有恙,不見外客。
諸人先是送拜帖,然後又是直接來到府門前,最後甚至有人跪求在大門外,只是求了大半個月,莫說是盧太公,就是連個管事的人都沒能見到。;
待冀州那邊的消息不斷地傳來,不人在哭喊之餘,終於忍不住地破口大罵起來:
「盧公,早年你前來替你兒子求親,說得多好聽世代好,今日有事,就翻臉不認人,當真如此無無義耶?」
「河北世家,同氣連枝,眼看著大廈將傾,盧某人你以為你們盧氏就能置事外嗎?難道不怕被人脊梁骨?」
「老狗哪還有什麼脊梁骨?怕不是早就被人走了?」
「倒也不是,說不得是有人餵了骨頭,脊梁骨早就彎了下去……」
眼看著外面越罵越狠,盧太公終於也躺不住了,直接吩咐道:
「來人,把外面的人都趕走!」
「祖父,外面可都是冀州有頭有臉的人,要不要讓孫兒先去勸一勸?」
「勸什麼勸?不過都些瞽目匹夫,冢中枯骨,還勸什麼,讓他們滾!」
絕不能讓這些賊子影響了盧氏與陛下還有皇后家的關係啊!
要怨就怨他們沒有跟先帝和桓侯出生在同一個郡,更沒有一個恩澤後世的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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