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您別擔心！”凌啟寒抬起頭來說道。

凌老爺子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你現在是凌家家主，得保重！”老爺子囑咐。

凌啟寒從煙盒里出一煙。

眼皮微掀，突然問道：“你打了江蕓娣？”

凌老爺子一怔，隨即皺眉：“誰在你面前嚼舌子？”

凌啟寒直盯著他：“是嗎？”

凌老爺子竟然覺到他上一迫人的威懾力。

凌啟寒從小就比同齡人優秀。

選他做繼承人，老爺子是一萬個放心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凌啟寒從小就桀驁不馴，不服管教。

連他到現在都不能完全看他。

不過他今天過來后，明顯覺到他心不太好。

總不至于是因為這事吧？

“我是打了。”

凌老爺子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他的大孫總不至于為了一個養媳跟他翻臉。

“理由！”凌啟寒又追問。

凌老爺子抿了一口周管家給他遞過來的茶。

“還能有什麼理由？當然是因為你，竟然害得凌家家主為傷，難道不該罰？”

凌啟寒冷笑了笑：“原來爺爺還記得我才是家主。”

凌老爺子一頓，抬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爺爺既然記得我才是家主，是不是在做任何決之前，都應該先過問我這個家主的意思？”

凌啟寒眼神犀利起來：“您這次打江蕓娣，上次在老宅差點用家法罰，完全越過了我這個家主擅自做主，難不爺爺已經忘了您已經從家主之位上退下來了？還是至今都不想放權？”

凌老爺子老臉錯愕：“你這是為了一個江蕓娣，責怪我了？”

凌啟寒表嚴肅：“我只是覺得我這個家主在凌家越來越沒有威信跟存在了！這樣下去，不如爺爺繼續當這個家主好了，何必還傳位給我？多此一舉？”

凌老爺子心下一震。

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最看重的大孫，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凌啟寒他到底是介意自己越權？他家主的權威遭到挑釁？

還只是為了給江蕓娣出頭？

如果是前者，他可以理解；

但若是后者，江蕓娣就不能再留了。

凌老爺子沉默了一會，突然將手里的茶杯蓋子蓋上，放了回去。

“怪我越俎代庖？行，我以后絕不再多管閑事！”

凌老爺子說到這里一頓，眼里劃過一抹凌厲：“不過……這個江蕓娣，絕不能輕饒了！”

凌啟寒質疑：“爺爺怎麼總盯著江蕓娣？”

凌老爺子哼聲：“是自己行為不端，明明我已經將許配給二房了，誰知居然背地里還跟楊堯有往來！無論是上次在老家幾房人會審，還是這次連累你傷，都是因為背地里跟楊堯見面，他們兩人關系匪淺！”

老爺子故意提及此事，就是想要看看凌啟寒作為家主，到底打算怎麼罰？

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包庇江蕓娣，那更加證實他心中猜測。

“既然如此，那就取消跟二房的婚約。”凌啟寒一句話決定道。

凌老爺子眼神銳。

取消江蕓娣跟凌建宸的婚事？

這到底算不算罰？

還是恰好合他心意？

“阿寒，你是不是早就不滿我將江蕓娣許配給建宸？”老爺子質問。

凌啟寒輕嗤：“江蕓娣不過是五房養媳而已，配不上建宸。”

凌老爺子眸幽深：“我之前不過是看是在我們凌家長大的，到底知知底，所以才打算讓建宸娶！既然你說配不上，那就配不上吧。”

言下之意，他也同意讓江蕓娣跟凌建宸解除婚約。

“不過……”老爺子突然又話鋒一轉：“既然建軒已經不在了，江蕓娣若不嫁給建宸，以后在凌家也就沒有再留的必要了。”

他這句話，等于變相地要將江蕓娣趕出凌家了。

凌啟寒不聲地回：“江蕓娣遲早都是要嫁人的，等嫁了人自然就離開凌家了，現在我們主趕，難免落人口舌，何況五叔跟五弟的在天之靈，也會很難代。”

老爺子想到自己五兒子臨死前的囑托，還有凌建軒年輕輕輕就過早的離世，心里不是滋味。

罷了，就讓江蕓娣再在凌家待一段時間吧。

就當是讓多陪張婉茹一會好了。

只要不是覬覦不該覬覦的凌家家主，讓再在凌家多留一段時間也不是問題。

老爺子嘆了口氣：“好吧，看在你去世的五叔跟建軒的面子上，就讓在凌家再多待些時候吧。不過作為連累你的懲罰，跟建宸的婚事，從今以后作罷！免得這個喪門星再連累建宸！”

凌啟寒聽爺爺親口說出“喪門星”三個字，眼底有寒溢出。

俊的臉也在剎間間降到了冰點。

……

海城。

峰會期間。

江蕓娣突然接到婆婆張婉茹打來的電話。

“出事了，出大事了！”

“媽，出什麼事了？”江蕓娣攥了手機，立即問。

“老爺子突然解除了你跟建宸的婚事！”張婉茹大。

江蕓娣一怔：“怎麼會這樣？”

雖然解除跟凌建宸的婚約，說不上多失。

但還是想知道原因。

張婉茹：“我猜老爺子多半是看你這次害大傷，解除你跟建宸的婚約，一來是對你的懲罰；二來也是怕你再連累建宸……”

江蕓娣猜到老爺子也是這個原因。

張婉茹這次跟想一塊去了。

“既然爺爺已經做出了決定，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江蕓娣斂眸道。

張婉茹深深嘆息：“只是這樣一來，你以后怕是再難留在凌家了。”

江蕓娣：“媽，你不是不再執著我一定要嫁進凌家嗎？”

張婉茹忍不住失：“話雖如此，但我到底希你能嫁在凌家，這樣以后咱們母也能經常見面不是？”

雖然之前已經做了心里準備，不再強求江蕓娣一定嫁凌家。

但到底還是抱了一線希，能繼續嫁給凌家的男人。

這樣們母這輩子都不用分開了。

自從兒子建軒死后，越來越把江蕓娣當親生兒看待了。

江蕓娣安道：“媽，你放心，無論我嫁去哪里，你都是我媽，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