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南枝還加了吳流的微信以后,南安平眼睛瞪大,“乖寶,給老爸看看!”
南枝好笑地把手機給他。
看見昵稱是【AAA吳大師手工制造】時,南安平欣賞之意更甚,“這名字好,一看就符合大師的份!能讓我跟吳大師聊兩句嗎?”
南枝把手機給他,“見到偶像注意言辭。”
南安平激得手微,按下語音鍵:“吳大師您好,我是南枝父親,仰慕您許久。”
吳流很快就回了消息:【你好,南枝拜托我做的茶很快就完工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問題麼?】
【吳大師,您好,沒問題沒問題】
看南安平興的模樣,葉蓉嘆了口氣:“看樣子今晚上是要去釣魚助興了。”
如所料,南安平樂呵招呼南枝:“乖寶,今晚別睡了,跟爹釣魚去!”
他釣魚的好還是南枝剛高考完那會兒養的,雖然這麼久了幾乎沒什麼收獲,但不妨礙他繼續釣。
南枝剛想拒絕,就察覺到唐圓新奇的目,妥協答應:“好啊。”
南安平將自己收藏的寶貝魚竿拿出來兩給兩人,開著車就往湖邊去。
他常釣魚的地方是靜碧湖,離南枝住的小區開車不遠。
南安平練地在湖邊擺上板凳,“來坐吧,我教你們一些基礎方法。釣不上來也沒關系,我行半個月才釣上來魚呢。”
聽他教完,南枝兩人開始上手。
半小時后,南枝的魚竿抖起來,驚喜問南安平:“我的浮標在,是不是釣上了?”
他沉默了幾秒才應:“不出意外的話,是的。拉桿吧。”
南枝拉起桿,是條草魚。
南安平轉頭抹了一把眼淚,“這可能就是新手保護期吧。”
三人釣了半宿就準備收工回去。
南枝和唐圓收獲頗,反觀南安平,只有寥寥幾條。
們將魚放生,只拎了南安平釣上的回去。
南安平開車的間隙問道:“乖寶周一上午還有課,你們明天吃過午飯后再回去吧?”
南枝轉頭問唐圓:“湯圓什麼時候回去?”
笑盈盈:“自然是想多和枝枝在一塊了。”
車子途徑一老舊的居民樓時,南枝聽見激烈的爭吵聲。
“滾啊,別我!”
唐圓趴在車窗上聽,“枝枝,這聲音是不是白薇?”
南安平立即停下車,“怎麼了,是你們認識的人?”
接著一道影從巷子里奔了出來,攔在他們車前。
線強烈的車燈前,白薇滿是臟污的臉映眼簾。
哭喊著:“救我!”
唐圓表復雜,為難地看向南枝,“枝枝,幫還是不幫?”
“都到我們車前了。”南枝按了按眉心,“出于人道主義,也只有一個選擇。”
南安平懂了的意思,拉開車門下車,將白薇扶了起來。
白薇正要說謝謝,看見他的臉時僵住了。
有次看見南枝父母來接,看過這張臉,是南枝父親。
白薇僵道謝:“謝謝叔叔。”試探地往車里看,“南枝……也在嗎?”
南枝降下車窗,淡然地看著,“這是我第二次幫你了。”
“什麼第二次,”白薇反應過來,“上次是你給保衛打的電話?”
南枝不置可否,往巷子里瞥了眼,“上車。”
和唐圓坐在了后排,白薇拉副駕駛座的位置時,南枝開口:“副駕駛座是我媽的專屬,請你坐后面。”
唐圓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往南枝的方向挪了挪。
白薇上的腥味有些重,近距離才看清臉上的淤青,角還在滲。
南安平問南枝的意見:“枝枝,我們先去醫院?”
撐著臉應了聲:“嗯,將送到那里我們就回家。”
一路上白薇沉默無話,垂著頭攥著手。
南安平到了醫院后就停了車。
白薇下車后,看著南枝言又止,半晌才說:“南枝,可以幫忙給馮斯年打個電話嗎?我的手機被搶了。”
“他的一切聯系方式都被我刪了,”南枝問南安平,“爸,你留了他的號碼嗎?”
南安平冷嗤:“哼,從聽說那小子和我乖寶絕后,我也把他的號碼刪了。要是想聯系他,我可以找老馮。”
“不要聯系他爸媽!”白薇急急阻止,求助的目投向唐圓,“唐圓,我記得他的號碼,可以讓我借用你的手機嗎?”
“得寸進尺。”唐圓升起車窗,“枝枝,我們走吧,送去醫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南枝還以為向來心的唐圓會答應,沒想到這麼決絕。
白薇目睹著車子駛離,怨憤地咬下。
這個時間點,馬路上幾乎沒人,只好去了派出所打了馮斯年的電話。
一接通,就哭著說:“斯年,我差點被欺負了。”
馮斯年立即下床穿服,“薇薇,你在哪?”
其他室友被他的靜吵醒,不耐道:“你倆談能不能顧及一下室友的?”
自從他們知道馮斯年的告白對象不是南枝而是白薇,加上他總是在十一二點和白薇打電話,對他的包容度直線下降。
“就是,你們這麼好,怎麼不跟一起住啊?
“你不是給你朋友在外面找了房子嗎,兩個人待一塊兒不是更保險?”
聽著其他三人的冷嘲熱諷,馮斯年更煩躁了:“你們能不能別這麼沒同理心?白薇現在欺負了,我沒有不接電話的理由。換做是你們的對象,能坐視不管?”
其中一人笑出聲:“笑死,我本不可能讓朋友三番五次的到傷害。”
“要走趕走,別打擾我們睡覺。”
馮斯年沒工夫和他們繼續吵架,飛快地離開寢室,搭飛機回了安和。
在醫院看見瑟瑟發抖在角落的白薇時,他心疼極了。
“薇薇,是不是那些催債的又找上你了?我早就說過,要和你一起回去的。”
白薇搖了搖頭,啜泣起來:“是我回家的時候,發現段彪等在了客廳,我沒想到他會找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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