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離開音樂廳后，在附近的廣場等十點整的煙火秀。

南枝沒習慣穿高跟鞋，在逛完一圈后，的腳就尤為酸痛。

回到公寓，南枝一進門就踢掉高跟鞋，癱坐在沙發上。

“穿高跟鞋怎麼這樣累。”

明明往返都是在車上，只是在廣場走了一段路而已，就生出了以后再也不想穿高跟鞋的念頭。

江折換好拖鞋從玄關進來，從容不迫地將西裝外套下掛在帽鉤上。

玄關暖黃的壁燈在江折后背暈開圈，南枝著他翻找藥箱的側影，腳踝被高跟鞋磨出的紅腫還在作痛。

蜷在沙發上，小晃了晃，“其實噴點酒就好。”

“去年買的艾草藥油應該還剩半瓶。”江折的聲音悶在藥箱里，發梢隨著翻找作輕晃。

他在南枝前蹲下，握住的腳踝。

江折替輕按著，抬頭問，“力道怎麼樣？”

南枝有些赧地別開眼，“剛剛好。”

清涼的藥油滴在腳背，南枝下意識，卻被溫熱的掌心扣住腳腕。

江折單膝地的姿勢讓西裝繃出褶皺，指尖沾著藥油，順著腳踝凸起的骨節打轉，“新買的鞋？以前沒見你穿過。”

“導購說這款鞋百搭，配什麼樣的禮服都合適。”南枝耳尖發燙，看著他用拇指抵住發紅的腳跟。

那雙彈了十幾年鋼琴的手正握著腳踝，指節修長，按時指骨微，頗為。

江折忽然抬眸，鏡片后的眼睛映著兩盞小月亮：“下次挑鞋記得我。”

他的尾指勾住微微汗的邊，作輕，“畢竟有人連磨腳都要逞強到回家。”

聽見“回家”兩個字，南枝眼簾了。

盡管知道這只是江折的公寓，也習慣將這里當做寢室以外的另一個居所。

可家這個字太沉重，心間卻又漫過甜的暖意。

南枝垂眸看向江折，心臟一池春水。

以后他們也會有家的。

南枝行不便，卻還是固執拒絕了江折抱去浴室的提議。

越發覺得這麼發展下去，遲早被他吃干抹凈。

南枝換下禮服時，抬手去夠后拉鏈時，手肘撞到墻壁，疼得“嘶”了聲。

繼續往下拉，卻拉不了。

南枝轉過背對著鏡子，又試著繼續拉。

嘖，怎麼這時候卡住了？

不想求助江折。

要是他進來幫拉拉鏈，覺得不會只是件服這麼簡單了。

南枝努力了十幾分鐘，手肘上的疼痛讓暫時放棄。

認命地給江折發消息。

【我拉鏈卡住了，能進來幫我一下嗎】

南枝很快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敲了敲。

“枝枝，我能進來麼？”

拎著領口打開浴室門，窘迫地看著他。

“只許在門口，不準進來。”

南枝將后背給他，“拉下去就好。”

江折眼尾輕勾，指節停在金屬拉鏈上，冰涼的讓南枝后頸泛起細小的戰栗。

微開著的窗吹進一涼風，卷起茉莉沐浴的香氣，卻吹不散他袖口沾染的冷檀香。

“別。”他的呼吸掃過脖頸上細小的絨，南枝攥著門把的手指節發白。

江折忽然屈指彈了彈背后的暗扣，南枝整個人跟著一。

金屬輕響格外清晰，看見鏡中男人鏡片蒙著水霧，結無意識上下滾了一下。

“你之前是怎麼拉上去的？”他聲音帶笑，指尖若有似無過脊線，“要解開暗扣才能。”

“我沒注意……”南枝耳尖快要滴，背后的束縛卻驟然松。

綢順著腰線落堆在腳邊，慌忙去洗手池旁扯過巾架上的浴袍，卻聽見后傳來料聲。

轉時江折的領帶正掃過鎖骨，他單手撐在鏡面上。

“現在知道怕了？”他垂眸看發的睫，“剛才發消息時不是很有勇氣？”

浴袍突然被什麼東西勾住，南枝低頭看見他袖扣纏住了浴袍上的腰繩。

空氣陡然升溫，江折卻慢條斯理解開纏繞的線，指腹過手腕時忽然收攏。

“咔噠”一聲，黑暗猝不及防降臨。

“停電了。”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待在這里別，我去看看電閘。”

南枝在慌中下意識抓住他襯衫下擺。

不知是誰先移了半步，的后背上冰涼的瓷磚，而他的膝蓋卡進兩之間。

月突然穿過百葉窗，照亮南枝浴袍微敞開下的領口。

他眼眸低垂，看見脖頸已經卸掉妝而出的吻痕。

江折忽地捂住南枝的眼睛，俯吻下來。

南枝仰起臉，溺進溫熱錯的呼吸里。

浴室里的燈驟然一亮。

眼睛被蒙住，但亮起燈的聲音讓倏然清醒過來。

南枝推了推江折，他很快就放開了。

眼前恢復亮，氣惱瞪他。

江折指腹過角，低笑：“你先洗澡，我出去看看是不是電閘問題。”

他離開時將浴室門關上，留南枝憤地站在原地。

轉過，看向鏡子。

眼尾紅，還氤氳著水霧，雙頰帶著櫻似的紅暈。

視線落在頸間的吻痕時，的溫度更滾燙了。

南枝洗完澡，穿著睡出來。

見江折在沙發上看電影，問道：“剛剛停電的原因查明了嗎？”

他應：“我問過業了，說是我們這一層的用電舊了，電不穩定導致的跳閘，明天會換新的。”

南枝著頭發靠近沙發，“阿言，你可以進去洗澡了。”

江折應了聲好就站起離開。

便在沙發上坐下，繼續看他看的電影。

茶幾上的手機震起來，南枝瞄了眼來電顯示。

舅舅。

拿著手機朝浴室喊：“陸承舅舅給你來電。”

“幫我接一下。”

南枝按下接通。

“祈言，我們重新測試了一遍填土后的數據，總算合格了。”

“好，我會轉告他的。”

對面一頓，“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