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淵看著程鳶那張平靜溫的臉,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又問了一遍,“鳶鳶,咱們真的在一起了”
“你不會再跑了”
“……”
程鳶扶額,“要不要我對天發誓”
“行。”霍九淵立刻道。
程鳶瞪起眼睛,“霍九淵,你不要得寸進尺。”
霍九淵臉委屈,“明明是你說的。”
“我說是為了讓你安心,你倒好,真的想讓我發毒誓啊”
霍九淵訕訕地,“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氣,有沒有想吃的我回家給你做。”
“不用了,孩子生完了,也莫名其妙不饞了。”
程鳶忍不住笑了笑,“對了,你是后來專程學的做飯”
“對,我拜了京城好幾個有名的廚師做師傅。”
霍九淵兩眼亮晶晶的,“我的手藝你還滿意吧。”
“滿意,我忌口什麼都記住了。”程鳶道。
霍九淵低下頭,“哪里敢記不住。”
程鳶歪歪頭,“我也沒那麼兇吧。”
“不是你兇,是我怕失去你。”
霍九淵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程鳶收起笑臉,鄭重地道:“不會的,我發誓。”
也知道說這些特別麻特別稚。
但是現在是發現了,霍九淵就和一個患得患失敏多疑的小生一樣。
需要不停地給他肯定,他才放心。
果然霍九淵又高興了。
程鳶又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道:“對了,你上的疤痕呢,怎麼都不見了”
霍九淵想到那天拽他的子,就覺得有點好笑。
“小的疤痕做手祛除了,就我腹部那塊大的,其實除不了,是化妝師幫我涂了。”
霍九淵一面說,一面起上,“那天天黑,你估計也沒仔細看,特別仔細是能看出來抹了東西的。”
“現在沒有涂東西,你看,就有一條淡淡的痕跡。”
程鳶走上前微微俯,果然如同霍九淵說得那樣。
“你這也是下了本了。”程鳶慨。
“也沒什麼,我現在想想,把這些疤痕弄了也好,讓過去的事就都徹底過去吧。”
霍九淵垂眸,“倒不是我想放過他們,是我想放過自己。”
“嗯,”程鳶聲音溫和,“以后我們也沒什麼煩惱了,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這一句話,讓霍九淵立刻想到林東升的事。
他臉微微變了變,一瞬間心里做著激烈的斗爭,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程鳶。
程鳶看出的變化,問道:“怎麼了”
“我……”霍九淵一時語塞。
程鳶溫提醒,“說好了的,以后我們有什麼說什麼,不要再有誤會了。”
“嗯。”
霍九淵抬起頭,“但是這件事太重了,你向我保證,聽完這件事后,你不能激,更不能生我氣,恨我為什麼瞞你到現在。”
程鳶聽他說得嚴重,好奇心勾起來了,“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
想不出。
的家人都去世了,目前除了孩子,沒有特別在乎的事了。
霍九淵把拉過來,手指著的手心,一字一句地道:“是有關你父母的死因。”
程鳶一下子愣住。
一小時后,程鳶聽完霍九淵講完林東升謀殺父母的整個經過,大汗淋漓,渾發抖。
“我是在還沒調查清楚的時候,知道你懷孕的,所以我沒有一開始趕過來。”
“后來有證據了,我又怕你懷著孕,再因為這件事出什麼事,所以一直按著國那邊沒有行。”
霍九淵聲道,“現在證據確鑿,你想什麼時候告他,都可以。”
程鳶眼睛發紅,聲音抖得不語調,“現在,立刻,馬上,我要回國,我要親自跟這個案子。”
霍九淵本來想說孩子還不能出院,更是連月子都沒坐完,但是看程鳶控制不住要暈過去的樣子,他改了主意。
他什麼也沒說,深深點了點頭,“行,我從國調來可靠的人,讓他們連同王姨,暫時幫忙看孩子,我和你一起回去。”
程鳶雖然心里急,但馬上回國,是不可能的。
直到第三天,他們才從首都坐上回京城的飛機。
沈確親自去機場接的他們。
一見程鳶,他就瞇起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了程鳶幾眼。
“哎呦,程鳶,你是一點都沒變啊,要是不說,我都想不到你生了個孩子。”
沈確還是一副荒誕不經樣,“我沒帶盛意,知道你現在沒心敘舊,咱們先去律師的辦公室仔細談一談。”
程鳶馬上問道:“現在案進行到哪一步了,證據都提了沒”
“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判死刑的概率比較低。”
“為什麼?”
“因為他和你父母之前在吵架,有激殺人這個分,機不夠充分,所以法很可能酌判理。”
沈確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程鳶的臉,“最重應該是無期。”
程鳶沒有吭聲。
沈確又道:“沒關系,你要是想讓他死,等他坐牢了,霍九淵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他。”
“老霍,我說得對吧”
霍九淵忽然被cue。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程鳶就生氣地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又不是黑社會。”
霍九淵可是有兒的人了,怎能還不就談打打殺殺。
沈確笑道:“是,是。”
行,看來倆人確實和好了。
程鳶都向著霍九淵說話了。
他回眸對霍九淵做了個鬼臉,霍九淵假裝沒看見。
他安一樣地握著程鳶的手,“我會盡量讓他判死刑,為你父母報仇。”
程鳶沒有接話。
沉默良久,抬起頭,問道:“我想見見林東升。”
“你想干什麼”霍九淵和沈確同時發聲。
“嫂子,你現在見他也沒用,除了把自己氣到,專業的事就給律師做,你剛生完孩子還是多休息吧,放心,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多嚴重,沒人敢怠慢這個案子。”
“最后的結果,肯定是我們盡最大努力爭取來的。”
程鳶深深呼了一口氣,“放心,我只是想和他談談。”
“我會絕對冷靜,不會吵也不會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