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舟親自給厲做檢查，摘了口罩說道：“除了緒激，有點高外，別的沒病。至于厲說的腰疼，倒也沒問題，可能是久站的原因。”

厲南城里咬著煙，低頭看著腳下，目淡淡，一直在沉思，余晚舟看他這個樣子，覺得有些奇怪：“到底出了什麼事了，你得告訴我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治療，就算是要打配合，我也得了解況吧！”

厲南城收了煙，站直，視線看向病房：“既然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不過，歲數大了，住兩天調理一下也是好的。”

一轉，看到走廊的盡頭，顧一笙靜靜的侯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目看過去，與視線對上片刻，便又移開，跟余晚舟說道：“我先去看看。”

轉進了病房。

對于顧一笙那邊，更是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這一刻，顧一笙只覺是全冰冷，像是大冷天，跌進了冰窟窿一樣。

所以，他也認定，是打了厲嗎？

沒有！

瘋了，要去打一個老人？

“厲南城，你站住！”

既然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顧一笙就算是分手，也不會背著黑鍋稀里糊涂的分手，快步過去，越過滿臉愕然的余晚舟，沖進病房：“厲南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沒有對手！是老人，是長輩，尊老，我還是懂的。”

厲南城被拉住，又甩開，然后又拉住，他這次甩，沒甩開。

很用力，很用力的拉著他，像是用盡了全的力氣：“厲南城，你信我嗎？”

臉微白，目不安。

平日里倔強的小臉，如今依然倔強，似乎他不給一個確切的答復，就一直拉著他不放。

厲南城指間著香煙，煙早已爛。

他看的目是冷的，是無的，更是，不含任何過往的：“顧小姐，你有沒有打人，不在于我信不信，而在于……你是不是真的手了。現在，睡著了，等醒來，自有分說！再者，顧小姐在醫院病房中，對一個被害者家屬如此拉拉扯扯，也不好吧？放手。”

他話音落下，拉回自己的袖。

顧一笙指尖被拉扯得發疼。

怔怔看他，不用問，就知道他冷臉的背后，是什麼意思。

他，不信！

真不信啊。

顧一笙抿了，只覺得眼前有一片黑影飛過來，趕閉了眼，深深的吸口氣，等這片黑影飛走了，才又慢慢睜開眼，一字一頓的跟厲南城說道：“厲總，那就等事查明白之后，再來跟我說吧！”

厲南城，你不信我，那麼自此之后，也就沒有再見的必要了。

是驕傲的，也是清白的。

就算不被他相信，也不會再卑躬屈膝的求他。

轉，離開病房，剛走沒幾步，眼前再次一黑，腳下發，連忙靠著墻壁索著往下。

一只手過來，穩穩扶住。

余晚擔憂道：“我說笙寶，你這是怎麼了？頭暈嗎？要不要？索都在醫院了，那就先做個檢查？”

他看到現在也明白了。

這是一場局啊。

厲進了醫院，說是給人打了。

厲南城一臉冷，跟誰欠了他幾條命似的。

顧一笙沖進去，現在又沖出來……這明顯，是出了什麼事。

事這麼一串，余晚舟便將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吵架了吧！別急，也別氣。年輕人，打打鬧鬧算什麼，這也是越打越深……你也知道，老厲那個子，有時候幾棒子也打不出一個屁，他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

絮絮叨叨拉著顧一笙去辦公室。

余晚舟在外面開著診所，醫院這里也掛著職，也有自己辦公的地兒，顧一笙也的確是心俱疲。

進去之后，余晚舟給先倒了杯水，然后便開了單子，讓順便也做個檢查：“聽話，要不然，你這突然頭暈，誰也不知道咋回事，萬一是大病呢？”

顧一笙吸了吸鼻子：“你就咒我吧！”

勉強帶笑，把剛剛的男人甩出腦海。

答應做檢查，但也會給錢。

余晚舟知道不欠人：“就這點檢查費，還不夠一頓茶呢！”

他親自給，催結果。

半個小時后，他拿著那檢查結果，都傻眼了。

“笙寶，你，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頭暈眼黑什麼的？”

顧一笙莫名其妙：“我現在沒事啊，我剛剛被氣狠了……”

念頭一轉，猛的看著他：“余晚舟，你就告訴我，檢查結果是什麼？”

“哦，這個。好像目前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余晚舟把結果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