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霜不是傻白甜,知道昨天可能陳允娜找茬沒找著,今天換了個名頭。
原畫能出什麼問題,本想避開陳允娜,偏要揪著不放,周霜也只能去了。
陳允娜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面凝重的盯著電腦,似乎在看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
周霜明知道對方不善,還是禮貌的敲門,直到陳允娜沉聲說了句:“進來。”才走了進去。
進去后發現辦公室里不只陳允娜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短發孩,打扮前衛俏皮,染了紅發,眼眶很紅,是哭過了。
“陳總。”
這次又是什麼名堂?
周霜已經想好了,不管陳允娜怎麼刁難,都照接不誤。
“周小姐,這位是我們游戲部的盧儀,你現在的工位以前就是的。為了表示公正,所以我讓你們倆當面對質。盧儀,有什麼你直接說,不用怕。”
“???”
周霜不明白陳允娜對著那個盧儀說“不用怕”的意思是什麼,難道一個新來的員工還能吃人不?
盧儀還沒開口,陳允娜便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陳總,有人將的原畫稿件給了我看,哪個同事我就不說了,人家也是替我打抱不平,我不能害人。”
周霜愈發的聽不懂了,到底什麼事。
陳允娜抄著手,表嚴肅。
“周小姐,盧儀說你的原畫稿是抄襲了之前的設定,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原畫師離職后是可以帶自己作品走的,而且,公司將不會續用前員工的作品。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原畫稿設定的,不過,公司對抄襲是零容忍,我想接下來我不說你也明白要怎麼做了。”
前面的周霜或許聽得不是很清楚,后面聽懂了。
陳允娜在來公司的第三天就找了個莫名其妙還是從公司離職了的前員工,來主辭職。
“好,我懂。”
周霜依然保持著和上次一樣的態度,然后轉往外走。
陳允娜有此懷疑究竟有沒有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盧儀也是第一次遇到被潑臟水連辯解都不曾的人,準備好的戲碼竟然一點也用不上。
帶著小心看向陳允娜。
“陳總,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陳允娜太作痛,接下來要做什麼,哪里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那個周霜一臉鎮定的樣子,陳允娜反而心慌慌。
喊來自己的助理。
“你看著收拾東西走人。”
助理心懷忐忑:“陳總,可是周霜是祈總帶來的人。”
提醒得不要太明顯。
陳允娜發了火:“那又怎麼樣,現在是做錯了事,違反公司章程了。”
大約是覺得自己口吻過于出格,陳允娜低了聲音。
“祈總那我自然會去說的。你盯著,別讓從公司帶走什麼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吳析聽出來了,陳允娜是想讓周霜再也回不來了。
只怕不是讓盯著周霜拿走了什麼,而是想讓大家以為拿走了什麼。
為陳允娜的助理,吳析也不是什麼善茬。
“知道了,陳總。”
領命去了,周霜若無其事的回了工位。
明白公司祈淮京說了算,這種大家族出來的生,雖然家中沒有爾虞我詐,但是天生骨子里的基因決定,對這種事敏度比常人更清晰得多。
姓陳的想讓滾,但是祈淮京如果不點頭,誰也弄不走。
最重要的是,是不想走嗎,祈淮京是認定了不懷好意,只想將圈在邊盯梢,直到對不安好心的懷疑解除。
陳允娜真能把弄走,還要謝陳允娜呢。
打開電腦,周霜發現自己辛苦一晚上的原畫稿件居然被刪除了。
呵——
角微微勾了一下,這麼低級又下三濫的手法。
一邊栽贓抄襲人家的畫稿,另一邊又做手腳刪了的畫稿。
待會兒要是了心思拉祈淮京當后臺訴苦,那可真是有說不清了,沒有了稿子,自證清白都做不到。
只可惜——
媽咪曾經教過,只要是自己創作的作品,一定要記得多備幾份。
無奈的取下頸上的項鏈,很漂亮的裝飾品,實際上是個U盤,早就將畫拷貝留存了。
今天游戲部要開會,所有人都要將馬上進測試的原畫角出來,要是連原畫稿都丟了,短時間又要重新建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看樣子,這公司部的安全防護還真是有待考量,不過也有公司的高層是可以隨意進員工電腦的,以免員工扯皮的時候帶走公司有價值的無形資產,會給公司帶來不可計量的損失。
周霜淡定的將U盤電腦調出畫稿,重新載文件等待運行。
覺到有人似乎刻意經過邊,還空看了眼的電腦和正在工作的頁面。
不用猜也知道為什麼。
陳允娜能在祈淮京的公司當上副總,能力是絕對的。
自然也會在各部門安眼線。
吳析帶著陳允娜的任務來了游戲部,彼時大家都在準備開會的資料,周霜也就被人審視的時候微微開了下小差,之后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頭的工作上。
雖然是不不愿被拉來的,但是游戲原畫設計師這份工作比之前那家公司更讓興趣。
“吳助理。”
吳析走到門口便被游戲部某位同事住了,私底下兩人去了茶水間,那位同事故意裝著泡咖啡,卻小聲跟吳析打小報告。
“怎麼樣了,回工位后什麼表現?”
“你說陳副總真的讓自己辭職嗎?回來后直接打開電腦工作,哪都沒去呢。”
吳析直接聽傻了:“回來后在工作?”
開什麼玩笑?陳副總是說讓周霜自己去遞辭呈的。
竟然敢無視陳副總。
“對啊,而且,我經過電腦旁邊看了一眼,見鬼了,明明電腦里的原畫稿我黑進去后全部刪除了的,可是我看到的文件全部恢復了,所有的東西都在。”
吳析手微微一,滾燙的水有幾滴落到的手背上,突如其來的疼痛也比不上此時的震驚。
“吳助理,你沒事吧。哎呀,你的手有點紅了,我去幫你找燙傷藥吧。”
吳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也沒夸張到要上藥的地步。
“不用了,你回辦公室吧,免得時間久了主管不滿。我現在去找陳總。”
真是見了鬼了,難不這個新來的周霜真的是祈總的小友?還是正牌那咱,否則怎麼敢如此囂張。
被陳副總那麼明顯的讓滾了,還敢裝沒事人一樣繼續工作,膽子也真夠了。
吳析去找陳允娜,剛好結束了手頭上的瑣碎工作,見到吳析這麼快就回來了,角有無法掩飾的笑容。
“怎麼樣了?”
就知道周霜這種初出校門的丫頭怕是已經哭鼻子去了吧。
“沒怎麼樣,游戲部的同事說回去后繼續工作,沒有走的意思。”
“什麼?”
陳允娜下意識的將手里頭能就近拿到的杯子直接砸在了地上。
幸虧有地毯,杯子還完好的滾了幾圈停了,但濺出的咖啡把上百萬的地毯直接弄污了。
吳析小心的看了一眼陳允娜。
“陳總,接下來要怎麼辦?”
陳允娜也沒了主意,沒想過這周霜這人竟然這麼厲害,直接無視的暗語還敢若無其事的回辦公室工作。
到底有沒有把放在眼里。
陳允娜深呼吸了兩次,看著吳析。
不能再在助理面前失態了。
“行了,這事先到此為止。”
剛好有部門主管來找陳允娜,也是第一次遇到周霜這樣的刺頭,暫時沒空管。
周霜整個上午都在開會,部門經理針對游戲部的原畫師們設計的角做了一些細節上的調整,幾乎每個人都被部門負責人說了一次,到周霜這里,卻沒有一句批評的話。
但是行的人都看得出來,負責人還真不是拍周霜馬屁,是因為的設計稿的確完得讓人無法挑剔。
兩小時的會議下來,周霜贏得了大部分同事羨慕的眼神,正當大家討論下一步的設定時,會議室的門推開了,盧儀走了進來指著周霜。
“小,你電腦里的原畫設定是我之前在公司就做了放在文件夾里的,我還沒來得及格式化,結果你直接了我的原畫稿件,你年紀輕輕怎麼能干這樣的事呢。”
盧儀不請自來,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帶了點震驚的看著。
奇怪了,盧儀不是已經辭職不干了麼,都去財務結工資半個多月了,怎麼突然回來不打招呼,還跟新來的周霜杠上了。
對于盧儀的指控,周霜若按常理出牌不了一番見解,但沒有。
周霜只是笑了笑:“哦,你說是你的畫稿,麻煩將數據參數寫下來跟稿件比對吧。”
一句話將盧儀整到亞麻呆住,數據?比對?
陳允娜讓來找周霜,如果能讓因為抄襲的事離開公司,那麼陳允娜會給開二百萬的費用,支持去國外讀研。
幾句話輕松到手二百萬,換了誰都會搶著干。
盧儀愣了,數據?參數?
怎麼可能會有。
周霜見愣在原地,角勾了個弧度。
“拿不出來還是本沒有啊。”
解下脖子上的項鏈,拿到盧儀面前晃了晃:“原稿是我前天來公司當場畫的,公司每個工位上都配備了攝像頭,我工作的況一覽無余。
要是懷疑我抄襲,可以去監控室調監控看看前天我的工作況。每個新的文件都有創建日期,包括我的原稿設計。你盧儀?我想人事總清楚你辭職的日期吧,栽臟都不會。”
周霜有厭蠢癥,不是說能當上總裁的人腦子都比較好用嗎,陳允娜當然不會是個草包人,只是那顆腦子是怎麼會想到找個人來指責抄襲畫稿便能讓人信以為真,而百口莫辯的。
“盧儀,我看你還是別往自己臉上鑫了。我們剛剛都討論過周霜的原畫稿件,你跟的設計風格完全不一樣。”
有人看不慣盧儀,出聲懟。
道也不一定幫盧儀,能回來幫宋允娜做事,說明當初在公司就是個見風使舵,而且很懂得站隊的人。
盧儀跟陳允娜是穿同一條子的,游戲部的人很多都不喜歡陳允娜,當然也不會對盧儀口下留。
“對啊,不只是風格,你之前畫的原畫跟人家畫的原畫完全就是兩回事嘛,說什麼人家抄襲你的,要我說你就算抄人家的都不一定抄得明白呢。”
周霜的建模堪稱完,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來公司三天能趕上大家辛苦半個月的步伐,盧儀可做不到。
有多斤兩,同在公司工作好幾年,大家把對方的底也都得差不多了,的確能力超凡的,三年不是經理就是部門主管,盧儀的幾年還在原畫師名頭上打轉。
只憑著一傻勁干活,天份還真是差那麼點意思。
“你說什麼,我什麼樣的風格你又知道了?大家來公司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誰規定要把自己老底通通秀出來的。”
盧儀漲得滿面通紅,本來以為陳允娜要整的人,公司同事都會站這邊幫忙的,沒想到了一鼻子灰。
“你什麼老底子自己不知道嘛,還有你是因為什麼才辭職的,難不要我們提醒你麼?”
盧儀立刻閉了,辭職的原因是最近談了個男朋友,有飲水飽,本沒心思在原畫創作上,經常的完不了任務,整個團隊就會因為而拖慢進程。
職場本就是個殺人不見的殘酷戰場,就算同事們不向上面反映對工作的漫不經心,也會因為跟不上大家的進度而最終導致辭退的。
此時部門主管也悠然的吃完瓜后慢吞吞啜了口茶。
“會議到此結束。盧儀,你不是公司的人,麻煩你以后不要隨便打擾我們開會。還有,你離開公司的原因,我們也不好跟新來的同事闡述,大家都忙的,別無理取鬧惹人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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