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蕭澤厲聲喊道。
駕四周跟著的皇家暗衛頓時停了下來,紛紛將蕭澤的馬車護在了中間。
雙喜此時騎著馬跟在后面,這一夜的趕路讓他疲憊不堪,騎在馬背上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他強撐著才沒有讓自己在馬背上睡過去,皇帝主子還沒有睡,他怎麼敢?
此番被蕭澤這一嗓子吼,頓時驚了一跳,忙跳下了馬背,邁著小碎步朝著蕭澤狂奔了過去。
“皇上?”雙喜跪在了馬車前。
蕭澤一把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蕭澤臉沉不定。
雙喜忙磕頭道:“回皇的話,奴才等人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蕭澤眉頭皺了起來:“當真沒發現什麼嗎?”
雙喜幾乎要哭出來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提及了這些不著調的話語。
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的,看到啊?
“皇上……”
“噓!”蕭澤沖雙喜比了個噤聲的作,修長的手指抓著馬車的簾子,冷冷道:“太安靜了,不對勁兒。”
他突然眸一閃,猛地一把扯上了馬車的簾子。
與此同時,一道箭羽劃破了夜的寧靜,尖呼嘯著朝著蕭澤所在的馬車了過來。
跟著更加麻麻的箭羽朝著他們了過來,雙喜早已經嚇得抱頭鼠竄,朝著雜的野草貓了進去。
“護駕!護駕!”四周的皇家護衛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劍,朝著過來的箭羽瘋了般地劈砍。
可事出偶然,加上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一簇簇的箭羽直接劃破了夜,紛紛朝著蕭澤了過來,目標很明確,不死不休。
第一波箭羽完后,四周的皇家護衛卻沒有毫的凌,依然護著蕭澤的馬車。
只是這些箭羽來自四面八方,竟是讓人防不勝防。
“張瀟!護駕!”蕭澤敏銳地察覺到這一次的刺殺絕對不是一場偶然,而是有人專門就在這里等著他,這是奔著他的命來的。
蕭澤腰間的佩劍已經出鞘,親自斬斷了進馬車的箭羽。
方才急之下喊出了張瀟的名字,殊不知這個人已經被他打死牢斬了。
蕭澤越想越是心郁郁,第一波箭羽被他們盡數斬斷。
蕭澤還未來得及了口氣,第二波的箭羽朝著馬車這個方向擊了過來。
最要命的是,這第二波箭羽竟然是裹著火油,直接點著了馬車,將蕭澤乘坐的馬車都點了。
夜晚谷口的風正是最烈最冷的時候,火勢瞬間大了幾分,所有人都驚呆了。
便是貪生怕死的雙喜也著頭皮從草里鉆出來撲向了著火的馬車。
他喊的是聲嘶力竭:“皇上!皇上!”
一群護衛不顧劈頭蓋臉過來的裹著火油的箭羽,紛紛撲向著了火的馬車。
很快便將袖子著了火的蕭澤從燒著了的馬車里拉出來。
蕭澤從未這般狼狽過,之有張瀟能好好指揮這些皇家護衛。
此番張瀟已經被他砍死,新的皇家統領人選還沒有好好挑選出來,只是臨時提拔了一個。
此人卻也在剛在為了護著蕭澤,被一箭穿了心臟。
整個場面了一團,蕭澤倒是有幾分急智。
他忙命人速速快馬加鞭去距離最近的寒山縣衙調集軍隊來此護駕,接著便棄了馬車輜重等,所有人都騎著馬開始突圍。
蕭澤不愧是帝王,危急之下倒是有那麼幾分鎮定從容,他指揮著皇家護衛從四個方向突圍。
此時這返回河行宮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能繼續朝著寒山鎮行去,畢竟此時他們所的位置距離寒山已經很近了。
好在寒山屬衙距離這里也就二三十里路的路程,只要再堅持半個時辰援兵就到了。
蕭澤剛沖上了邊的一匹馬,不想人剛騎在了馬背上,馬肚子便中了一箭。
馬兒驚嚇,狠狠嘶鳴著躍了起來,直接將蕭澤甩到了地上。
這一下子,蕭澤摔得不輕,滾落在地上,整個人都摔蒙了。
他的額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劃破了,鮮順著俊朗的臉落了下來,他眉頭狠狠蹙了起來。
可也似乎摔麻了,一時半會兒竟然站不起來了。
此時四周的箭羽聲居然停了下來,雜急促的腳步聲朝著蕭澤這邊像是噩夢一樣蔓延而來。
蕭澤頓時倒了一口氣,強忍著痛看向了撲面而來的黑人。
那些人手矯健,一個個蒙著臉,看不清楚真面目,手上的作卻很快,劍法更是刁鉆古怪,一看就是訓練出來的死士和刺客。
今晚這是有人要殺他?
蕭澤揮起手中的劍朝著迎面而來的人斬殺了過去。
皇家護衛此時被消耗的也很厲害,之前蕭澤翻上馬跑的是最快的,此番反而后面的護衛短時間追不上他。
好在蕭澤的武功也不弱,手中的劍鋒早已經浸滿了刺客的鮮,突然從他后撲過來一個刺客,蕭澤轉反手一劍刺穿了那個人的嚨。
隨即肋骨一陣銳痛襲來,又一個人朝著蕭澤撲了過來,那人的劍法很快,劍鋒直接近他的口。
蕭澤瞬間覺得一寒意順著脊梁骨攀援而上,他甚至都能在劍鋒的反看到自己那張沾滿鮮,形如鬼魅的臉。
蕭澤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完了,這一劍他本避無可避,整個人都傻眼了。
角度太刁鉆,唯有一死。
蕭澤不氣笑了,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如今難不要窩囊的死在這里嗎?到底是誰想殺他?
這些蕭澤都來不及思考,明晃晃的劍鋒朝著他的口刺了過來,蕭澤甚至都能預測到那一抹鉆心地銳痛。
他是帝王,也是個人。
這一瞬,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噗!
劍鋒刺進皮的聲音,悶哼聲襲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如期而來,蕭澤驚詫莫名的睜開眼睛。
懷前子死死護在他的口,卻癱在他的懷里,的腔著一把匕首,鮮汩汩涌出,還有些濺落在絕的臉上。
蕭澤倒了一口氣,忙將懷中人扶住,聲音沙啞的不樣子。
“寧兒?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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