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一愣,立刻直起來,警惕地朝門外問道:“誰啊?”
“杭城軍區的最高行政長同志,要過來看看江長。”門外敲門的士兵隨即回道。
許長夏隨即回頭看向江耀。
他假裝病危的事應該是上面的直接指示吧?不能出端倪的。
江耀沒再做聲,只是朝搖了搖頭。
許長夏立刻在最短的時間替江耀收拾好上的被子,將喝水的碗放回到原位,將糖紙塞回到了自己口袋。
最后朝江耀看了眼,轉快步走出了病房。
“輕易別放人進去!至要打電話先請示過陳局!”許長夏朝門口兩名士兵匆匆道。
守在江耀門口的兵,也不知道這道門為什麼不能放人進去,但他們是上面直接指派留下的,上面什麼命令,他們就嚴格遵循。
“是。”兩人點點頭回道。
江耀的領導剛從樓梯上來,許長夏一晃,立刻躲到了一旁的雜間里。
“剛剛好像有個人在這兒?”領導剛站定,便朝門口的士兵問道。
“對,是江長的未婚妻許小姐,想進去看看江長。”士兵回道。
“那剛剛進去了?”
“沒有。”士兵略一猶豫,撒謊道。
“許小姐都不讓進去嗎?”江耀的長有些錯愕。
“對,江長正在危險期,醫院有醫院的規定,除了每天固定的半小時探視期,連里面的窗簾都不讓打開。”士兵點點頭回道。
“倒也是……”江耀的領導沉道:“他正是虛弱的時候,這個時候正是關鍵,以免有心不正的人對他搞什麼小作。”
“那我就不進去了,明天探視時間再來看看他。”
許長夏聽外面的人說著,聽著他們離開的腳步聲,許久,才從雜間里走了出來。
沒有再多做停留,直接轉下了樓。
這麼一來一去的,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有八點多了。
何嫂正站在門口等著許長夏回來,看到完好無損的從車上下來,這才放了心。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呢?可擔心死我了!”何嫂一邊拽著許長夏進了屋一邊問道。
“趕進來先喝一口熱湯暖暖子!”
何嫂不知道江耀病危是假的,因此此刻的關心和焦灼,全都是真心實意。
其實經過這件事,是人是鬼,才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許長夏在桌旁坐下的同時,問道:“今天家里沒出什麼事兒吧?”
“沒有,就是有個沒干幾年的小姑娘請辭不想干了。”何嫂憤憤回道:“平常老爺子對不薄的!”
許長夏喝了口何嫂遞來的湯,揚起眉道:“何嫂,今天你這羅宋湯做得好,鍋里還有嗎?給舅舅留著做宵夜蠻好的。”
陳硯川喝慣了咖啡,應該也吃這個。
“,您看您,一點兒也不帶生氣的。”何嫂皺著眉頭道。
雖然做的這湯是好吃,江耀也吃這一口。
“我在里面加了多多的油,所以會順口一些。”
許長夏朝氣憤不已的何嫂看了看,道:“算了,們覺得江家沒有未來,想換高枝也是人之常。”
許長夏記得,上輩子江耀戰亡之后,沒幾年,江雷霆也搬離了老宅,一個人孤去了北城,后來這老宅子好像也賣了。
人去樓空,說得就是這。
更何況,們的離開,對江家并沒有什麼損失。
何嫂一想,也是這個理。
沒說話了。
吃完飯,許長夏幫著何嫂一塊兒收拾好了碗筷,就回了房間去做功課。
今天回來得太晚,老師布置的作業又多,不知不覺補作業就補到了深夜。
何嫂中間來給送了一盤巧克力蛋糕,許長夏也沒顧得上吃。
直到十二點多補完功課,許長夏才察覺到肚子里面得厲害。
怕吵到何嫂,一個人端著吃完的盤子輕手輕腳送回到前面餐廳。
正要從廚房里出去,外面忽然傳來一聲異響。
夜深人靜,家里的人全都睡下了。
許長夏站在原地,子瞬間僵住了。
幾秒后,輕輕去腳上的鞋子,轉在菜板上拿了一把尖刀,悄無聲息地著墻,走到了廚房門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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