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許芳菲已經炒好了最后一道菜,朝許長夏和許勁兩人招呼道:“上來吃飯吧,菜待會兒就涼了!”
許長夏肚子確實已經得不行。
上樓一看,許芳菲今天竟然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今天什麼日子啊?燒這麼多好菜!”許長夏有些驚訝。
尤其今天燒的基本都是吃的,而且都是平常大家舍不得吃的菜,有燉得爛味的五香大肘子,松鼠桂魚,銀魚香菜羹,還有最下飯的皮蛋茄子擂青椒。
許芳菲的廚藝雖算不上頂級,但這些家常菜燒得極有味道,有鍋氣,許長夏是聞著就直流口水。
“快坐下吃吧!”許芳菲笑著親自給許長夏拉開了椅子,將拉到了主位上。
“不是什麼大日子,就是你和江耀已經領了證,我和你三舅開心,想著做頓好的!這大肘子還在鍋里留了一只整的,原本是打算明天讓你三舅一塊兒給你送到學校去的!”
從小許長夏就拿燉大肘子的鹵澆在白米飯上吃,最好這一口,哪怕不吃,一頓也可以吃兩碗米飯。
許芳菲和許勁兩人平常都是言語的格,但該給許長夏的,從來沒過。
許長夏看著這一桌子菜,得都快哭了,只是口水卻先要流下來了。
許芳菲立刻拿筷子給夾了塊還冒著熱氣的松鼠桂魚,塞進了的里。
許長夏燙得直哈氣。
許芳菲忍不住笑,一邊又給舀了碗銀魚羹,送到面前道:“還有個好消息要和你說呢!”
許長夏也是有大事要跟他們商議。
但是許芳菲有事兒要說,隨即道:“你先說!”
“之前你不是讓你三舅留意一下周圍幾個廠嗎?”許芳菲道。
“是。”許長夏點了點頭,反問道:“是有什麼眉目了嗎?”
“是啊!有個廠子是剛建起來沒多久的,員工雖然不多,但也有幾十號人,燒菜的廚師是廠長的爸媽,老兩口老實得很,買菜也不知上哪兒買好,剛好前兩天你三舅去問了問他們要不要冬筍和蛋,他們覺得咱們家東西實惠,想做長期生意呢!”許芳菲跟著道。
“真的假的?”許長夏愣了下。
幾十號人的廠也不算小了,要是真做他們的生意,平均一個月說也得用掉上千只蛋。
類的魚蛋這四種,其中蛋的需求量一定是最大的。
而冬天的蔬菜,在他們杭城,冬筍的需求量也是極大的,一個月說也得用掉上百斤!
這樣一算,蛋就算賣他們七二一斤,冬筍便宜些,算二五一斤,這一個廠子一個月給他們帶來的利潤就有將近一百塊!
許勁也笑道:“這還能有假?我這幾天沒事兒的時候就照你說的,到看廠的門衛給門衛發一包煙,閑聊問問廠里面的況,剛好給我問到了這一家!”
“你看,你我去買了三條大前門,我大半條用來問事,還有一條直接送給那家廠長的老父親去了!就剩下一條多了!”
許長夏深知,要辦事,無論什麼,都不如送一件禮來得實在,尤其是給廠子的門衛或者保安散煙,能走不彎路。
原本也沒抱多大希,只是想讓許勁去探探路,誰知一下子就問到了門路,還是一筆長期的大生意!
許長夏渾一下子來勁了,轉就從書包里掏出來一沓錢,放在了桌上。
“這……是哪兒來的?”許芳菲和許勁看著面前這厚厚一沓錢,愣住了。
這一沓子說有好幾千塊!
“這是江耀哥給咱家的正式彩禮金,一萬零一塊,寓意萬里挑一。”許長夏笑瞇瞇回道:“不過我不白要他的,我和他說好了,這是他投資給咱們做生意用的,等于是咱們的送菜店了!”
許芳菲愣了愣,不解地反問道:“什麼?”
許長夏被許芳菲這麼一問,也給愣住了。
這個年代大部分人都不懂什麼東,畢竟現在大部分廠子都是國營廠。
許長夏想了想,回道:“先吃飯,咱們一邊吃飯一邊說!”
等到許勁和許芳菲兩人都坐下了,許長夏才解釋道:
“我給你們打個比方,假如我們拿出來五千本金,江耀哥借給咱們五千本金來做生意,咱們初始資金加起來就是一萬塊,這五千塊,他不會要回去,但是等咱們開始有利潤的時候,就得每年分給他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假如他不想投資咱們了也可以,咱們就把這五千塊本金再還給他,以后就不需要給他分利潤了。”
“我這樣說,你們能懂了嗎?”
許芳菲和許勁兩人面面相覷,道:“懂是懂了,可咱們現在也不需要一萬塊這麼多本金,一萬塊都能辦起小廠子了吧?”
許長夏想了想,回道:“我已經和他協商過了,咱們現在確實不需要這麼多錢,不能一口氣吃個胖子,先只用他一千塊錢左右本金,這一千塊,主要是用來擴大三舅的養場。”
“咱們現在首先要從蛋著手!三舅您不是跟我說,假如按照這幾天的勢頭,蛋不久之后就會不夠賣了嗎?那咱們就再雇一兩個小工,再買一千只小苗,把咱們養場的設備再升級一下!”
許長夏這麼一解釋,許芳菲和許勁兩人恍然大悟。
“還有,鎮上小一些的生意,咱們暫時就停止合作,或者是把這生意介紹轉讓給別家養場!咱們就專心做城里的生意,方便以后慢慢轉型專門的送菜上門倉庫。”許長夏繼續道。
鎮上的生意確實是難做,因為利潤額太小,許勁這幾年做得是捉襟見肘,勉強回本,因此總想著關掉養場去做點兒別的。
許長夏訂婚之后給他幫忙這些天,許勁才知道原來生意還可以這樣做大,才知道自己并非一無是。
能把他的養場盤活起來,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我沒有意見。”許勁想了想,點頭回道。
“二姐你說呢?”他扭頭又問許芳菲。
許芳菲腦子活絡一些,雖然只是初中畢業生,但也是因為當時家庭的緣故沒法讀下去了,否則多也能是個高中畢業生。
許芳菲仔細想了會兒,也很贊同許長夏的想法:“我也覺得可以。”
“而且這家廠做了咱們的生意之后,咱們蛋確實就不夠賣的了,我昨天還在和你三舅商量這事兒,小張一個人在養場,讓他一個人照顧那麼多事,他確實也忙不過來,我們正愁該怎麼辦才好。”
許長夏這麼一安排,確實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那家廠也不一定能一直做咱們的生意,先走一步看一步,小苗也不能買太多,小工暫時多雇一個也就夠了。”許勁琢磨了會兒,朝許長夏道。
“是,你們說得都對,所以咱們就因材施教,三舅有經驗,養場那邊怎麼弄,都聽你的!”許長夏笑著道。
所以今晚才特意回來一趟,和大人們商量這事兒。
“而且還要給小張漲工資,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他了!”許長夏又道。
要想把生意做好,能干的員工必須要能留得住,這才是生財之道。
“那就給他先漲五塊錢一個月,這個月就給他漲。”許勁隨即道。
許長夏知道許勁和許芳菲都不笨,同一個爹媽生的,許是高材生,他們兩人也差不到哪兒去。
只是許勁和許芳菲太過老實本分,以前也沒有接過更高更廣闊的世界,所以他們沒有機會長。
這輩子,許長夏一定要帶他們去見識!讓他們知道,他們不比許差,更不比顧書庭和林思言他們差!
起點不一樣,那是出生的問題,人能走到哪一步,是要看他的心氣和本事!
更何況八零年代初遍地是黃金,這是他們翻的最好時機!
三個人吃著聊著,等到吃完飯,養場的事基本也都定下了。
“陸風呢?”許長夏起收拾東西時,這才想起沒看見陸風的人。
“之前不是說江耀快要不行了?他昨天就被回部隊了,說是要給他安排到其他人邊做勤務兵。”許芳菲輕聲回道。
陸風這小伙子實在是不錯,許芳菲和許勁也舍不得,只是上級命令下了,沒辦法,陸風臨走之前眼眶還紅紅的,有些傷心的樣子。
許長夏想了想,點頭回道:“我知道了。”
江耀只是對外稱還在搶救,他們就做了這樣的安排,實在有些不近人。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了一聲汽車喇叭聲。
許長夏走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看到一輛悉的車,停在了陳硯川的車旁。
“夏夏?”幾乎是車停穩的瞬間,江雷霆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朝他們樓上焦急地喊了聲。
“爺爺!我在!”許長夏一看見江雷霆,這心里,立刻便踏實了。
五天沒見,許長夏甚至激到有些想哭。
陳硯川雖說是江耀的親舅舅,可跟許長夏集不多,和江耀的婚事畢竟是江雷霆一手促的,許長夏這心里,還是跟江雷霆更親近一些。
許芳菲和許勁兩人立刻將江雷霆請上樓喝了杯茶。
“老爺子,您別急,江耀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許芳菲記著許長夏說的,不能和任何人說看到過江耀,只能努力勸著江雷霆。
“我也是這樣想的!”江雷霆嘆著氣回道。
“而且,上面已經第二次派了最厲害的專家團去給阿耀進行會診,我傍晚時才去看過,他們說醒來的機會很大!還給我看了阿耀的檢查單子,我放心呢!”
“那就好!”許芳菲聞言,松了口氣。
是怕老爺子太著急,傷到了自己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許長夏擔心江雷霆這麼來回奔波的,吃不消,說了一會兒,便扶著江雷霆一塊兒一塊兒離開了許家。
他們下樓時,陳硯川的那輛車,已經悄悄離開了。
“這幾天幸虧了硯川,家里發生的事,他昨天給我打電話時都說了。”江雷霆上車時慨道。
說著,又看向許長夏,道:“好孩子,你這幾天苦了!”
江雷霆就是想著不能讓許長夏委屈,所以忙完醫院的事,立刻親自趕了過來,接許長夏回家。
“爺爺實話和你說吧。”江雷霆說話間,將聲音到了最低,朝許長夏小聲道:“其實阿耀已經離了危險期!隨時會醒來的!”
許長夏看著他,他看著許長夏,一臉認真的樣子。
“……”憋了半天,許長夏到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不管江雷霆是不是被蒙在鼓里,實話許長夏是不能說的。
只要他不過于擔心,許長夏也就放心了。
“您不騙我?”沉默了會兒,反問江雷霆道。
“騙你做什麼呢!”江雷霆急道:“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而且,昨天專家團來了杭城之后他們就打電話告訴我了!”江雷霆又道:“只是他們現在還不讓我們進去看,說是關鍵時期,不然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看阿耀!”
許長夏又憋了半天,點頭回道:“好,我信。”
江雷霆看許長夏這樣子,就不像是信他的樣子。
他想了想,道:“我自己的親孫子,要是有事兒我肯定著急吧!但是你看我急嗎?我甚至這次過去,還替你辦了答應過你的事!”
許長夏立刻反應了過來:“您問了隨軍的事兒?”
江雷霆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倒也不是直接幫你問。”
“那您是怎麼說的?”許長夏又問。
江雷霆的神,嚴肅了幾分,朝許長夏回道:“再過一周,特訓的大部隊就要陸續過去了,但是這戰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得起來的,即便有地雷這件事催化,我們開了幾天會的結果,也是這兩月不太可能開戰。”
“的原因,我就不和你這小姑娘解釋了。”
許長夏當然知道近期不會有大作,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Y國膽子再大,也只是埋幾顆地雷,咱們起來了,他們卻不敢。”
江雷霆沒想到,許長夏一個高中生竟然會有這樣的見識。
他詫異地朝許長夏看了幾眼,點頭回道:“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
他接著又道:“所以啊,我就提了,假如拖個三五個月,甚至更久,拖上一兩年,那這島上幾個團的近萬名將士,對他們來說,親人骨分離這麼久,是不是太過殘忍?”
“因此,上面已經接納了我的提議,正在開會商議是否要完善島上的建設,允許親人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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