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沒有否認，只是說：“很解不是麼。”

施臣：“我沒怎麼看過，不過聽你這麼說的話，下次或許可以試試。”

他言歸正傳，“我之前談過兩個朋友，第一個是碩士期間談的，畢業的時候因為職業規劃不同分手了；第二個是在國工作的時候談的，想盡快結婚，我沒打算，所以提了分手。”

唐卿之前只知道施臣談過，但沒問他分手的原因，施臣今天這麼說完，也沒什麼特殊的覺，只是點了點頭。

施臣盯著唐卿看淡定的反應，好奇：“你不覺得我這樣做——”

“太現實？太殘忍？”唐卿微笑著接過他的話，并且第一時間給了答案，“和事業有沖突的時候，選擇事業是人之常，是我我也會這麼選。”

即便是二十多歲的時候，也沒有相信過有飲水飽這種話，一段健全的男關系，一定是建立在雙方都有經濟能力的基礎上的，僅憑一腔熱在一起，最后只會是一地。

想到這里，唐卿不由得跟施臣慨了一句：“如果我和你本科的時候就在一起，應該早就分手了。”

施臣沒辦法反駁這話，“那我很慶幸，我們在最合適的年齡重新遇見了。”

他們現在各自都有事業，經歷了沉淀之后，格比二十歲時更加穩定，兩人在一起相非常和諧，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兒就歇斯底里地吵架。

但在這個年紀再遇，就注定了雙方都不可能是白紙一張，凡事都有兩面。

……

晚飯大部分菜都是施臣掌勺的，唐卿只炒了一道青菜，切了個果盤。

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施臣忽然問了一句：“這周末你有安排沒？我們去看看房吧。”

“看房？”唐卿蹙眉，沒反應過來。

施臣：“你這邊離公司還是有些遠了，我之前本來也在看房，一直住酒店公寓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解釋說，“我跟中介聯系了半個多月了，他說手上有了一套合適的房子，就在CBD商圈里，周末去看看。”

唐卿：“你自己決定就好。”

施臣笑著說：“看來我還是要表達得直接一些。”

他頓了頓，“我的意思是，買好房之后，我們住一起吧，這樣每天下班之后都能見面，我時間充裕的話，還能做個飯一起吃。”

經他這一解釋，唐卿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們確定關系也有一段時間了，該做的都做過，施臣也會在這邊過夜，但這跟真的同居還是區別大的。

“我想想吧。”唐卿考慮了許久，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有點兒太突然了。”

施臣：“嗯，不著急，房子的事一時半會兒也定不下來。”

先跟說，是為了提前讓考慮，這樣一旦房子手續辦下來，就能直接搬過去住了。

唐卿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輕聲開口：“你是不是怕我再跟他有點兒什麼？”

施臣沒有否認：“他知道你的地址，不安全，我離你比較遠，真有什麼事趕過來也要時間，我們住在一起會好很多。”

唐卿“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的聲音不高，興致聽起來也不怎麼高昂，且一直低著頭。

施臣觀察著的反應，試探地問：“你生氣了？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

“沒生氣，你考慮得周到的。”唐卿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是我的問題。”

施臣：“什麼問題？”

唐卿：“想到以前的不愉快了。”

雖然也談過兩個男朋友，但時間都不長，沒到同居那一步——目前為止，唐卿只跟江不渡真正意義上的同居過。

那實在不算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江不渡無孔不地侵的生活，有時候晚上睡著了還會被他再弄醒，他只顧著做自己想做的，本沒考慮過有沒有打擾到休息。

其它時間就更是這樣了。

當初江不渡讓搬去他那邊住，就是為了更好地控制，唐卿對于同居這件事已經有些PTSD了，施臣提出來的時候，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往這個方面想。

縱使理智告訴，施臣可能只是擔心再被擾，可層面，有些排斥。

施臣又沉默地盯著唐卿看了一會兒，沒有追問是什麼不愉快，因為他已經猜了個大概。

那個男人對造的影響，比他想象中更大。

施臣：“沒關系，這只是我單方面的一個提議而已，你不愿意的話可以拒絕我，在我這里，你永遠有拒絕的權利。”

他放了聲音安著。

聽見這句話，唐卿的眼眶忽然有些酸了。

并不是個哭的人，也沒那麼容易被，只是施臣的這句話，剛好中了的肋。

耳邊又回起了江不渡之前時常掛在邊的話。

無論是當年在海城還是后來，他時常提醒，要認清自己的份，沒資格拒絕他，他要往東，就沒權利往西。

人就是如此，被支配久了，忽然遇到一個給足尊重和選擇權的人，就會很——可仔細一想，施臣也不過只是遵循了一段人際關系里最基本的一條原則而已。

好和壞，都是對比出來的。

施臣可能并不是一個完優秀的男人，但跟江不渡比，他就是滿分。

……

后來吃飯途中，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施臣看到唐卿一直低著頭，緒不怎麼好，便不去打擾。

晚飯結束后，施臣和唐卿一起收拾了餐桌，將餐放進洗碗機之后，他著手說：“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

施臣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腰上忽然多了一雙手。

是唐卿上來主抱住了他。

施臣低頭看了一眼，雙手覆上去握住，他了，正要說話，就被打斷：“今晚別走了。”

年人都聽得懂這句話背后的意思。

施臣頓了幾秒之后，立刻按住的后頸，低頭吻下去。

唐卿轉手纏上他的脖子，兩個人一邊吻一邊往外走，就這麼糾纏著、磕磕絆絆離開了廚房。

不知不覺就到了主臥門口。

施臣騰出一只手來開了門，隨后掐住的腰，兩人的在一起，跌進雙人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