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空間里寂靜得可怕。

甚至連彼此的呼吸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溫念仰起腦袋，怔怔的著周承胤，他眼底翻涌的緒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暗沉得令人心驚。

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那個總是游刃有余的周承胤，此刻竟像是街邊被雨淋的流浪犬，明明想要靠近，卻又害怕被嫌棄一般。

“……”

的心尖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酸得發疼。

指尖不自覺的上他的臉頰，到一片冰涼。

“周承胤，我覺得...我不了解你，我只看到了你想給我看到的你。”的聲音輕得像羽，卻重重的落在了男人的心尖上。

周承胤的瞳孔猛的收，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溫念的拇指輕輕挲著他繃的下頜線，眼眶紅得厲害：“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突然打開了某個塵封已久的閘門。

周承胤結劇烈滾，突然抵住的額頭，呼吸灼熱的纏在一起。

“念念...”他的聲音啞得不樣子，帶著幾分抖：“別看...”

話音剛落，他忽然抓住在自己臉上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讓發疼，卻又在意識到之后立刻松開。

那雙總是深不可測的眼睛此刻脆弱得近乎明。

“了解我，你會后悔的...”這句話幾乎是從齒間出來的。

可他的額頭卻違背意志般抵住的腦袋，鼻尖相時，他的已經溫的覆了上來。

這個吻輕得像是嘆息，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與他平日強勢的作風截然不同。

溫念的睫得厲害，眼淚順著臉頰落到兩人相的間，咸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抖著回應這個吻，手指無意識的抓他前的襯衫。

許久，當這個吻結束時，他的額頭仍抵著的腦袋，呼吸凌：“怕嗎？”

溫念搖搖頭，鼻尖紅紅的，眼里還噙著淚，卻在男人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秒，主仰起小臉，將自己的瓣重新送了上去。

這個吻比方才那個淺嘗輒止的吻更深、更纏綿、更用力。

閉著眼，聽到男人在耳畔抑的氣和忍的低吼。

溫念能夠清楚的覺到對方的僵，和那顆快速跳躍的心臟。

那雙總是掌控一切的手此刻竟不知所措的懸在半空，最終小心翼翼的落在的腰間，像是怕碎什麼珍貴的瓷。

當溫念不過氣微微退開時，兩人的呼吸都了節奏。

看到周承胤眼中翻涌的緒。

驚訝、困、還有一從未見過的脆弱。

這個發現讓的心臟像被什麼輕輕攥住。

“承胤，你怎麼了”輕聲問，拇指過他微微發紅的眼尾。

周承胤結滾，聲音沙啞：“你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主過？”溫念替他說完。

話音剛落，做了一個讓兩人都震驚的作。

的雙手抵在周承胤前，輕輕一推。

周承胤猝不及防，向后跌坐在沙發上。他下意識要起，卻被溫念坐上來按住了肩膀。

“別。”

周承胤仰頭看，結上下滾。

“念念…你不怕？”他的聲音低啞，雙手扶在的腰側，卻沒有用力。

溫念沒有回答，只是俯湊近，鼻尖幾乎上他的鼻尖。

能聞到周承胤上淡淡的檀木氣息，混合著一不易察覺的煙草味。

這是他在面前極力藏的部分。

這個發現讓心頭一酸。

“我想了解你，可以嗎？”

周承胤的呼吸明顯了。

他向來是掌控節奏的那個人，此刻卻完全被眼前這個生的小家伙拿了。

“念念…”他的聲音里帶著警告，卻更像是在懇求。

溫念停下作，直視他的眼睛，委屈道：“你不想要我嗎？”

周承胤的瞳孔在燈下收。

怎麼可能不想要？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那樣令他興。

但這一次不一樣。

小姑娘眼中的芒太過純粹，讓他不敢輕舉妄，生怕玷污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想，但不是現在...不是這樣..”他艱難的抿，手指卻背叛意志般松開了的手腕。

溫念有過一瞬間的錯愕，卻在下一秒又耍賴似的躺到周承胤懷里，小手若有似無的過他繃的膛。

能覺到他每一塊都繃得厲害，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你有好多，對不對？”輕聲問道，指尖描摹著他襯衫下若若現的廓。

周承胤抿著沒說話，但溫念能從他突然紊的呼吸中到那份抑的痛苦。

仰起臉，看到他下頜線繃得厲害，眼底翻涌著讀不懂的緒。

“你幫了我這麼多，不能讓我幫你一次嗎？我覺得你…有好多心事。”

這句話像打開了某個危險的開關。

周承胤突然一個翻將在下。

他的眼神徹底變了，像撕去偽裝的野，帶著令人戰栗的危險氣息。

“小家伙。”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你知道可憐一個壞人，會有什麼下場嗎？"

聽到這話，溫念怔住了，卻不是因為恐懼。

看到周承胤眼中除了那層偽裝的兇狠，更深的痛苦幾乎要溢出來了。

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勾住他的脖頸，堅定道：“我不怕。”

男人的瞳孔劇烈收，結上下滾。

他低頭埋進的頸窩，溫念覺到他整個人都在抖。

“你會后悔的...”他的聲音悶在肩頭，帶著前所未有的脆弱。

話落，溫念只是更用力地抱他，手指穿進他后腦的發間。

“那就讓我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