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火熱的,但的心卻痛得快要不過氣來。
對不起厲霆深。
當年因為他朝著路月明開槍,離開了他,令他痛苦三年。
如果不是因為上他,他不會有肋,不會被顧行知設計。
厲霆深約察覺到顧眠的緒不太對勁。
他關掉花灑,停下作,捧起的臉問道,“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顧眠揚起角,輕輕搖頭,“沒有。”
厲霆深帶著薄繭的指腹挲著的臉蛋,“疼的話告訴我,我溫點。”
顧眠的心得不像話,輕輕“嗯”了一聲,再次吻住了他。
浴室里的溫度再次攀升,帶著能灼傷人般的炙熱,驅散了深秋的涼意......
......
從浴室到沙發,再到床上,一切平息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
顧眠累得癱在男人的懷里,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婆,今天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顧眠輕聲回應,“不就是顧行知的事?我去見顧行知,他親口承認殺了厲宏宣。”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至于讓你心事重重的,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止于此吧?”
顧眠沉默片刻,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把白天錄下的音頻放給他聽。
厲霆深聽完,臉一寸一寸冷了下來。
“我媽的死,居然是顧行知的手筆!”
“抱歉。”顧眠看著他,“雖然是顧行知設計,但照他的說法,毒藥的確是我干媽了他的威脅下的。”
“如果當初,我相信你的話,好好查清楚這件事,我們就不會分開三年,不用承這麼多的痛苦了。”
厲霆深抱,“老婆,這不怪你。當年的事,顧行知設計得天無,加上星澤沒腦子,才會差錯導致這個結果。”
“干媽沒死,是最大的好消息,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救回來跟你團聚。”
顧眠搖頭,“我之所以把錄音給你聽,是不想我們之間有所瞞,但救干媽的事,絕對不能魯莽行事。”
“顧行知能悄無聲息把干媽從別墅里帶走,心智和手段都高于常人,而且他是沖著你來的,我不希你為了救干媽到任何傷害。”
“我知道。”厲霆深承諾道,“我有你和念念,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嗯。”
厲霆深繼續問道,“錄音里說,你十多年前就喜歡上我了,是怎麼回事?”
顧眠撇撇,“你真不記得我了啊?”
“......記得什麼?”
“我上初中的時候,曾經來帝都游學,參觀帝都一中的時候,被幾個男生圍住要聯系方式,是你經過,趕跑了他們。”
“不可能。”厲霆深回憶著道,“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們走了之后,你也走了,連正眼都沒看我一眼,當然沒有印象了。”
“我這麼眼拙?”厲霆深挑眉,“居然沒看見厲太太?”
顧眠忍俊不,“是啊,你當時可高冷了,我追上前道謝,你都沒給我一個正眼呢。”
“是我有眼不識老婆。”厲霆深眼底漫出驚喜,“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
顧眠有點不好意思,“干嘛?還不許人家一見鐘了?”
“當然允許。”厲霆深深深地看著,“我很慶幸你能喜歡上我。”
“可是我的喜歡,連累了你。”顧眠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我如果不去校園公告欄找到你的照片,沒有知道你的名字,行知就不會早早計劃設計對付你。”
“能得到你的喜歡,就算被他設計,我也甘之如飴。”
顧眠抬手他的臉,“可是他害死了你的母親。”
“我媽做錯了事,有自己要承擔的后果。”厲霆深道,“而且就算沒有你,顧行知也會回到厲家找報仇的。”
“顧眠,謝謝你喜歡上我,比起顧行知,我真的很幸運,因為我得到了你。”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在那麼早之前,就已經上我了,你我,比我你還要早得多。”
“老婆,往后余生,我會彌補上我欠你的......”
顧眠眼眶潤,“我沒說你欠了我。”
“那我也要彌補。”厲霆深親吻的眉心,“先睡吧。”
“好。”
顧眠閉上眼睛,很快睡著。
厲霆深等睡,起來到臺煙。
夜如墨,指尖的一抹火明明滅滅,襯得男人的臉更加冰冷。
第二煙點起的時候,厲霆深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把顧行知控制起來,查所有跟他接的人,地毯式搜索他名下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把路月明找出來。”
......
翌日傍晚,厲老夫人匆匆敲門走進厲霆深的書房。
厲霆深正在辦公,抬眸看了一眼,“關門。”
厲老夫人關上門,著急地開口道,“霆深,你把行知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把他怎麼了?”
“行知的助理給我打電話,說聯系不上他。”
“看樣子,顧行知早就料到我會對他下手,所以第一時間通知您,讓您給我施。”
“霆深,真的是你對行知下手了?”厲老夫人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厲霆深冷然道,“顧行知不僅設計我,還利用顧眠威脅路月明殺了我媽,害我和顧眠誤會分離,我不應該對他下手嗎?”
“行知真的做了這麼多惡?”厲老夫人不敢置信,“怎麼會?”
“他的城府和心機,一般人可比不了。”厲霆深靠在大班椅上,“路月明本沒死,現在在他的手里,用來威脅顧眠,要用我的命,換路月明的命。”
厲老夫人擰眉,“眠丫頭跟路月明關系不深,怎麼可能用你的命換的命?”
事已至此,厲霆深沒有瞞,“神醫路明是顧眠的干媽。”
“什麼?”厲老夫人震驚,“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路月明真的活著,并且在顧行知手里,那他一定把人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厲霆深點了煙著,“不過一個活人在世界上,總會有蹤跡可尋。”
厲老夫人點點頭,“霆深,能為你做點什麼?”
“好好在云悅灣待著,別落在顧行知手里,加大他威脅我的籌碼。”
厲老夫人一怔,“你覺得他會對我下手?”
“他口口聲聲說顧眠,還不是一開始就利用?更別說你這個便宜。”
厲老夫人:“......”
“顧婉的事,我并沒有參與其中,而且我對他是真心疼的......”
“格扭曲的人,你的真心有什麼用?”厲霆深冷聲道,“顧眠難道對他不真心嗎?難道沒拿他當家人嗎?”
厲老夫人無言以對。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設想過,行知這孩子會不會為他母親報仇,但我還是對他抱有期待,我愿意相信,婉教育出來的孩子,不會是一個惡人。”
“雖然現在事與愿違,但我還是怪不了他,換任何一個人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都會變得扭曲的。”
“,我不在乎他殺厲宏宣,厲宏宣本就罪有應得,甚至連我媽的死,都是自作自。”厲霆深了一口煙,“但是我接不了他利用顧眠、傷害顧眠。”
“得知路月明死的時候,顧眠那麼痛苦,我們分開三年,我甚至連念念的存在都不知道,導致念念現在不肯接我,這一切,都是拜顧行知所賜。”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買單,無論是厲宏宣、我媽,還是顧行知......”
“我明白了。”厲老夫人閉了閉眼,“你說得沒錯,可始終希,你們兄弟兩個,不要走到你死我亡的地步。”
“,現在,是顧行知在我。”
......
一連幾天時間過去,厲霆深手底下的人始終沒有找到路月明的半點蛛馬跡。
顧眠知道并沒有這麼容易,但沒想到,居然會收到一段視頻。
視頻里,路月明被毆打待。
打的男人明顯用足了狠勁,一邊毆打,一邊開口道,“還真是個骨頭啊!我倒想看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路月明蜷在地上,強忍著痛苦,向了鏡頭,“你錄視頻,不就是想利用我威脅顧眠嗎?”
“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寧愿死,也不會讓你們利用我威脅到的!”
“還敢!看我不打死你!”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頓更加兇狠的拳打腳踢!
“啊!”顧眠崩潰地尖出聲。
厲霆深聞聲趕來,看見了驚嚇般蜷在沙發里的顧眠和被扔在地上的手機。
厲霆深走上前撿起手機,看完視頻里的容,瞳孔驟然了一下!
他立刻來程序,“把這段視頻拿去讓技部門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是。”
等程序離開,厲霆深在沙發上坐下,抱住顧眠,“別怕......顧行知需要保命,所以暫時不會要干媽的命的。”
“霆深,的上全是傷痕......”顧眠淚流滿面,“而且是老傷新傷疊加,他們一直在待......”
“可已經這麼痛苦了,還在拼命給我傳遞信號。”
“大概能猜到我會看到這段視頻,所以在告訴我,不要管的死活,寧愿自己死,也不希我被威脅......”
“干媽很你。”厲霆深嗓音嘶啞,“不然也不可能被顧行知威脅到殺人的地步。”
“怎麼這麼傻?”顧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當年在監獄,不要救我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跟我相識,就能過的安穩人生。”
“是我害了,是我害了......”
“這不關你的事!”厲霆深安道,“我相信,一定是經過權衡,才做出選擇的。在監獄里選擇幫你是這樣,后來顧行知的脅迫也是這樣。”
“在心里,你一定很重要,才讓選擇保全你......”
“不應該是這樣的......”顧眠睜開眼睛,眼底漫出恨意,“我要去見顧行知!霆深,你讓我見他一面!”
“干媽是他手中最大的籌碼,他不會把這個籌碼還給你的。”
“那我也要見他!”
“好,我來安排。”
......
顧眠很快見到了顧行知。
他被關在厲霆深的私人領域,這里看似是一個普通工廠,但實則不風,一般人本闖不進來。
顧行知被固定在一張特制的電椅上,彈不得。
見到顧眠,他的角勾起一抹笑意,“眠......”
“啪!”
一個掌重重甩在他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顧行知笑了笑,重新轉過頭來,向了顧眠。
“看樣子,你收到視頻了。”
顧眠怒道,“我干媽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了報私仇,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究竟是顧阿姨教子不善,還是你天生壞種!”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厲家人骨子里的基因,厲霆深難道不是這樣的人嗎?”顧行知淡然反問道,“他手里的人命,可比我多多了,也殘忍多了。”
“霆深對付的人,都是先招惹他的,他不像你,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對無辜的人下手。”顧眠著急的道,“顧行知,放了我干媽,你要一條命的話,我的命給你!”
“眠眠,我要你的命干什麼呢?”顧行知低笑出聲,“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設計好了每一步,在我失蹤的五天后,這段視頻會自發送到你的郵箱。”
“下一個第五天,你收到的,說不定就是路月明的死訊了......”
“顧行知,死了,你也活不了!”
“我知道啊。”顧行知淡然道,“可路月明死了,你會痛苦一輩子,厲霆深也會因為沒有救下路月明而疚一輩子,一輩子不安,這就夠了。”
“眠眠,你知道的,很多時候,活著都比死要艱難得多......”
“你恨的究竟是厲家的人,還是我?”顧眠痛苦地質問道,“你讓霆深痛苦的前提,是我要承千倍萬倍的痛苦。”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眠眠,你當然錯了。”顧行知看著,“你錯在不應該上厲霆深,更不該讓厲霆深上你。”
“上你,你就了他的肋,也了我對付他最好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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