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是因為每次更新,他都是最早點贊評論。
從頭像以及往日的留言,一直認為對方是很溫的生。
所以這些年去了哪里,看過什麼風景,拍下什麼照片,他全都知道。
秦芷想了想,說:“把你手機給我。”
陳硯南遞過手機的同時解釋說是大數據推給他的,可能認識的人,他一眼就認出是,但他沒想到沒發現自己。
“頭像悉嗎?”他問。
秦芷在狐疑中點開放大他的頭像,那是個小白狗掛飾,認真想半分鐘,才恍然,是當時抓娃娃抓住的小狗。
陳硯南一副預料到,他輕嗤:“但凡你對我上點心,就會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為什麼沒認出來,說明不夠傷心,給他的東西,他全都完好保存,甚至那個錄音機,壞得已經不能修復,他仍然留著。
秦芷啞然,當時本沒有刻意注意過。
點開他的主頁,關注列表只有一,被關注是零,點贊與收藏,全是的態,每條都沒落下,其中的視頻,點了推薦好視頻。
“是因為看過我的態,所以知道我去了川西是嗎?”秦芷將手機還給他。
陳硯南嗯一聲:“還有楊薇,當時跟人聊天,說出你的位置,我才能沿著那條線找到你。”
秦芷無法想象他當時抱著什麼樣的心來找。
僅憑這些線索,他們竟然也能遇見。
秦芷心復雜,這五年是單方面缺席,重新看向他的眼睛,輕聲說:“從現在開始,你跟我講你五年里發發生的事。”
“那很長了。”陳硯南說。
“沒關系,你慢慢說給我聽,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想要彌補回來。
那些缺席的日日夜夜,都想知道。
一頓飯時間他們聊很多,等到家睡覺時陳硯南已經說到離開的第三年,他孤一人,三點一線,在學校公寓公司之間往返,他說起他初進公司時,被很多人看不上,認為他不過是含著金湯匙的太子爺。
他花費很多力,坐穩自己的位置,讓邊人心服口服,為他所用。
這大概是那段時間的唯一的樂趣,他喜歡有挑戰的事,會激起他勝負心,雖然艱難了些,他但的確贏下這場戰役。
秦芷靜靜地聽,仰頭,只看見他繃的下顎,說:“你過得很不容易。”
雖然他的敘述簡練而隨意,但還是從這些話里聽出他的不易。
陳硯南想說沒什麼,畢竟他所得到的,比付出要更多,但目接到潤的眼眸,到邊的話變——
“沒關系的,只要你以后多疼我就好。”
秦芷被一句話逗笑,一掌拍向他口:“我已經很疼你!”
“不夠。”
陳硯南翻,吻住的:“我要你更多的,榨干你眼里的每一意,我想要得到你全部的。”
他是如此貪心。
這是無解題。
—
秦芷的賬號穩步運營,有廣告商投合作邀約。
填的地址是陳硯南這,廣告商將產品寄過來,接的并不多,每個月只接三單,認真篩選過。
秦芷也不總待在家里,上午帶著電腦跟書去咖啡館,拍下素材后,就專注刷一上午的題,去附近餐廳吃飯時見人。
是前同事,也是前男友,任原。
任原在鄰桌,對面坐著看起來高知的生,飯吃到一半,生先一步離場,任原看見,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跟打招呼。
“一個人吃飯?”
秦芷了下,說是:“你好,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你都辭職兩年了。”任原戴著眼鏡,上有種斯文氣,他常年在實驗室泡著,不需要頻繁跟人打道。
“是啊。”
任原半開玩笑地自:“我剛在相親,這已經我這個月第三次,全都以失敗告終。”
秦芷大概猜到了,安地道:“你條件優秀,會找到的。”
“我以前也覺得我還可以的,但現在才知道,放在相親市場上還真是不夠看,不是人挑剔我,就是我挑剔人家,總之條件就是對不上。”
而條件不適配,也沒有聊的必要。
婚姻是權衡利弊。
任原問:“你呢,等到那個人了嗎?”
那年秦芷剛職,分到他們部門,漂亮學歷高,幾乎為全部門單男的攻略對象,但平時向言,除工作之外也沒什麼機會能接到,他能追到秦芷,是因為長達一個月加班,他送回去,在路上告白說可以試試。
他當時為全部門的嫉妒對象,但談不是一時的沖,最終還是落地到兩個人相上,秦芷對他跟以前沒什麼區別。
直到一次公司,喝了一點酒,一個勁跟他道歉,說試過了但是做不到。
指著口,說這里很小,只夠裝一個人。
任原恍然,在第二天平靜分了手。
秦芷思考片刻后點點頭。
任原笑了:“那你們結婚記得請我,我給你包厚厚的紅包。”
“謝謝,你也是。”
分開前,兩個人重新加上聯系方式,任原看到宣的朋友圈,大大方方地點了個贊。
秦芷在回去之前,去逛商場,到家時,陳硯南已經回來,他將外賣騰出來,裝點進餐盤里,說比他做得差那麼點。
從包里拿出一只盒子,從餐桌上,退到他面前。
“什麼東西?”
陳硯南扯開帶,打開盒子,里面躺列著一瓶男士香水。
秦芷是在店里認真試香過后,認為這一款最適合他,是清新的木質調。
陳硯南低頭看半晌,而后抬頭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秦芷放下包,剛洗完手,手上的水跡還未干,想了下道:“是我又了你一天的日子。”
“喜歡嗎?”
陳硯南撐著餐桌,按香水后,噴灑出水霧,他聞到味道,清新的氣味隨著呼吸進肺部,滲進里。
他說:“我很喜歡。”
在秦芷的注視下,陳硯南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他愉悅地輕哼:“行了先吃飯,別現在就要把我往床上勾。”
秦芷:?
做什麼了?
吃過飯,陳硯南早早地去洗澡。
秦芷在書房繼續學,片刻后,書房的門被推開,抬眼,看到門口的陳硯南。
穿著高中時的校服,白藍,漆黑的短發搭在額頭上。
恍惚間,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
因為第一眼看過去,眼前的陳硯南,跟高中時代的陳硯南,并沒有區別。
干凈的,清爽的,是夏日里冰鎮過的汽水。
第61章 藏月了
秦芷雙手捂住臉,出帶笑的眼睛:“你干什麼啊?服哪里來的?”
高中校服版型寬大,男款更是,白的短袖襯衫被熨燙過,平整的沒有一褶皺。
陳硯南徑直走過來。
五也越來越清晰,跟高中時還是有區別,了點年的生,多了幾分穩重。
但的人,誰會穿高中校服?
陳硯南走過來,靠著邊的書桌,單手著的椅背,輕松地將轉了過來,面向自己,他居高臨下,薄白的皮著點紅。
秦芷仍然地捂著臉,聞到淡淡的木質味道。
“你噴我給你買的香水了?”仰著頭問。
陳硯南點頭:“因為你喜歡,說我噴過會很好聞。”
秦芷在笑,又意識到他穿著校服,流暢致的下顎,沒來由地臉紅,往后靠在椅背,有點明白什麼制服/。
“在做閱讀?”陳硯南修長手指抵上紙面上。
紙面上用紅的筆標記過生詞,空白的位置,整齊干凈地寫著筆記。
秦芷嗯一聲,轉過椅子,拿起筆:“你別耽誤我學習。”
“怎麼會,我是陪你學。”
穿這樣?
在秦芷質疑的目中,陳硯南抱起,放在自己的上,讓接著做,秦芷雙手撐著書桌,臉也一點點紅。
陳硯南握著一支筆,一截小手手臂浮著青筋,有很強的骨骼。
“秦同學,認真一點。”
秦芷低著頭,薄如蟬翼的面皮抿時鼓起來。
陳硯南在國外待幾年,輔導英語得心應手,他看著做完,再糾正的錯誤,就好像,他真的只是為學習。
但秦芷力很大。
腦子里思緒全,眼睛在看,但不進腦子,幾分鐘也沒有進展,急得想咬手指。
他什麼時候拿的校服,看起來很新,并沒有因為時間而泛黃變舊,但他高中時的校服,也不會像其他男生一樣,皺得像抹布,服上遍布球印跟油漬筆墨,永遠是干干凈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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