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芳華,長空撕裂。如銀河游,貫穿了寰宇。
戰場各地,奇景驟現。
異芒如煙火絢爛,刺眼奪目,不見戰場核心地帶的況。
又一次鋒,楚墨自上往下,雙手握著巨錘狠狠一砸,神威傾瀉,勢不可擋。
下方的陳青源,面不改,僅以手中寶劍作為回應。
此為所悟劍道的第十一式,瓊華。
超凡之意,非世間之。
劍芒閃過的那一瞬間,而來的神威盡皆崩散,如豆腐一樣脆弱,輕輕即可將其碾碎。
戰錘與紫鈞劍這兩件帝兵尚未近距離,兩者之力便已在激烈對抗了。
不管戰錘的這一擊攜帶著多麼恐怖的巨力,此刻本沒法落到陳青源的上,正快速被消耗,如同鼓起的氣球被扎了一個大口子。
隆隆隆——
僅是數息時間,楚墨便覺得雙手發麻,不管自己施加多大的力氣都無用,即將頂不住這好似從天外而來的芳華一劍。
撕拉——唰——
一抹寒芒閃過,劈碎了楚墨所的長空,令其下墜,恍若跌落到了幽冥地獄。并且,楚墨失衡,戰錘之上出現了一道極為明顯的劍痕,長約五寸。
戰錘疑似發生了痛苦之聲,較為微弱,不易被人察覺。
此一劍,不僅擊破了楚墨的全力攻勢,而且還令其落下風,手中戰錘有了損傷。
為表尊重,陳青源自然不會停手。
形一躍,來到了高。
這一次,到陳青源居高臨下了。
“離歌。”
張開,口吐一道輕言。
隨即,陳青源的右手有了作,紫鈞劍的表面凝聚出了新的道意,鋒芒程度比起之前更強了幾分。
所謂離歌,既是緬懷過去,也是迎接新生。
恍惚間,往日故友的影再次涌現于陳青源的眼前,耳畔響起了故友們的聲音,那麼悉,那麼遙遠。
送別故友,高奏離歌。
手腕輕微一抖,似有琴音裊裊而起。若有若無,至心扉。
時而如疾風,時而如細雨。
如果可以,陳青源真想與故友們飲上一杯離別酒,道一句:“諸君,請慢行。”
坦然面對曾經的失敗,向老友們表示歉意,辜負了他們的信任與付出。
眼里的哀愁與思念,轉瞬即逝。
眸中的神流轉,變得無比堅定,不可搖。
就在陳青源輕輕揮著紫鈞劍的時候,其背后出現了一幅模糊的古畫,其有織著萬道規則的神橋,還有二十七道人影。
畫面中的一道影,與陳青源很是相似。
準確來說,那就是曾經的陳青源。
此刻,過去與現在的陳青源,冥冥之中到了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
相隔了歲月時空,完了這不可思議的一次對視。
接著,模糊的異景古畫消融于天地間,恰是陳青源出劍之際。
鏘——嗡——
第十二式離歌,以紫鈞劍為引,降臨人間。
;霎時間,楚墨的被未知的力量牢牢錮住了,莫說出手抵,就連一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若說是之前的拼殺,楚墨與陳青源算是三七開,雖然于下風,但還是有一戰之力,只要找到了合適的機會,能夠給予陳青源極大的威脅。
此時此刻,況截然不同。
楚墨猶如一個掉落至大海的凡人,不管他多麼用力去掙扎,始終無法擺冰冷的海水,并且力氣很快耗盡,逐漸沉海底,窒息隨之而來,給予了與靈魂上的極大痛苦。
這一劍包含了陳青源的人生悟,蘊含著的能量也遠超此前的每一記劍式。
如果楚墨于全盛姿態,或許能夠扛得住。可惜,他的護寶甲碎渣,滿傷痕,已然到達了的極限。
這種狀態,本無力防。
除了面對著即將刺來的這一劍的窒息以外,楚墨的心頭還卷起了一難以言說的疲倦。
一路走來,太累了。
楚墨完全被制住了,想要破解所到的錮,說也得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十幾個呼吸,陳青源不知能揮斬出多道恐怖的劍意。
“敗給他,不丟人。”
一個念頭,頓時從楚墨的心底生出。他凝著上方的陳青源,眼里沒有半分的恐懼,異常平淡,接現實。
死亡,沒什麼好怕的。
辜負了族群所有人的期,楚墨多有幾分愧疚。不過,他沒有自責,只怪對手過于妖孽,心道:“我真的盡力了。”
同一時間,神族老祖歐滄的心臟猛然震了一下,臉驚變,一極其濃郁的危機席卷全各,仿佛被無數條毒蛇盯上了,冷汗直冒,骨悚然。
“不行!一定要制止他!”
歐滄本打算三招過后再出手,眼下卻不得不改變這個想法。
若不手干預,后果難以預料。
早就準備好了殺招的歐滄,不管不顧,沒有半分遲鈍,立即殺向了陳青源。
鎮神弓一直在提防著歐滄,滿弓箭。
這些事,幾乎發生在同一刻。
轟隆!
歐滄直接將手中的長矛拋出,眨眼間穿了長空無數里,鎖定住了陳青源的腦袋,勢如破竹,殺氣洶涌。
至于歐滄本人,則是燃燒了本命,只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楚墨的位置,將其護住。
咻!哧!
鎮神弓出去的這箭矢,穿了歐滄的護屏障,在其上留下了一道不可忽視的傷口。
狀況如此急,歐滄沒有多余的力去應對鎮神弓的襲殺,扛了這一擊,到了皮外傷,影響不大。
錚——撕拉——
陳青源朝著楚墨斬出了一劍之后,毫不遲疑,揮劍劈向了側,恰好與洶涌沖殺而至的長矛上了。
嘭隆——
一邊是歐滄為楚墨擋住恐怖的劍意,一邊是陳青源與突襲而來的長矛。
戰場的混程度,言語本沒法描述。
億萬神如煙火綻放,無數規則如湍急的河水在奔騰。
空間崩裂重組,又再次崩裂,循環往復,仿佛永遠不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