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許念寒趕來了醫院。

“爸！爸您怎麼樣！”

“沒事沒事，就是老病又犯了……”

安黎站在門口，虛掩的病房門里是父子二人談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念寒走了出來。

他的眼眶有些發紅，語氣十分真誠：“姐姐，謝謝你。”

“客氣了。”

“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找我父親。”

“人沒事就好。”

“姐姐，可以給我一下你的銀行卡號嗎？”

許念寒剛剛看過了病床旁柜子里的各項檢查單和繳費單。

“不用了，就當我是做了好人好事，給自己積點福氣吧。”

許念寒忙道：“可……”

“時候不早了，你就別來回折騰了，晚上在這住吧。”

說完，安黎轉走。

許念寒的眸中帶著幾分掙扎之，他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開了口。

“姐姐，我請你吃頓飯吧。”

安黎腳步一頓，回頭看著許念寒，角揚起一抹笑意。

“我討厭把這頓飯放于激之上。”

許念寒的臉微變，耳發紅，帶著被破心事后的細碎難堪。

“不用送了，回去陪你父親吧。”

安黎頭也不回的離開。

上車時，收到了宋歡的消息。

歡歡寶貝：【公司的事解決了嗎？】

安黎笑著回了條含笑的語音，話中帶著驕縱：“當然解決了，我出馬你還不放心？”

聽著這沒事人似得語氣，宋歡松了口氣。

看了眼墻上指向深夜十一點的表，打開跟秦妄的聊天框。

【睡了嗎？】

需要用心去追的小：【還沒。】

宋歡剛打好一串字，秦妄又發來消息。

需要用心去追的小：【下樓買煙。】

照片中，秦妄站在一家便利店門口，修長的指節夾著一煙，在地上投下狹長的影子。

宋歡唰的一下坐起，將照片放大再放大。

急忙問：【你還沒走？】

需要用心去追的小：【我走哪去？】

【當然是回你家呀。】

需要用心去追的小：【你忘了，我在這也買了房子。】

宋歡一怔，很快有了主意。

秦妄在樓下完兩煙也沒等到宋歡的回復。

抬頭撇了一眼亮著燈的宋歡的臥室，秦妄將煙盒揣進兜里，慢悠悠的上了電梯。

剛打開房門換好鞋子，秦妄的手機就響了。

【能不能救個急，我家停水了，洗澡才洗一半……】

秦妄的間發出一聲愉悅的低笑。

“稚。”

上這麼說，手卻十分誠實的給宋歡發了門牌號和門鎖碼。

兩分鐘后，電子鎖被打開，宋歡裹著件浴袍，外面披著大，漉漉還帶著泡沫的頭發垂在肩頭，一張小臉細膩白皙中帶著些紅，一副小白兔落狼窩的景。

秦妄從鞋柜上拿出一雙新的士拖鞋，彎腰放到宋歡面前，又朝著浴室的方向指了指。

“在那邊，快去洗吧，別著涼了。”

宋歡點點頭，進浴室后虛掩上了門。

不多時，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從浴室里響起，還伴隨著宋歡的一聲哎呀。

秦妄從沙發上起，環著胳膊靠在墻上，“怎麼了？”

“摔著了……”人的痛呼聲中夾雜著忍，“好像站不起來了，腳好疼，嘶……”

秦妄指節曲起將門推開，挑了挑眉著坐在地上的宋歡。

雖說演的差了點。

但他很用。

彎下腰將宋歡撈進懷中，未干的水漬印在了秦妄昂貴的襯衫上。

秦妄順手扯下一條浴巾將宋歡包的像個粽子似得放在了沙發上，順勢問：“哪只腳？”

“左腳。”

秦妄起去找醫藥箱。

“洗個澡能把自己洗摔倒，你腳底抹油了？”

“你買的拖鞋太了，我沒站穩。”

秦妄瞥了一眼他特地挑選的防拖鞋，點點頭，背上這口鍋，“我的錯。”

他將醫藥箱遞給宋歡，“你有經驗，扭傷應該用什麼藥？”

宋歡心想哪有讓患者自己治療自己的呀？

但還是象征的選了兩樣消腫的。

秦妄手接過，將宋歡的右腳放到膝上，擰開藥膏蓋子，出來一些藥膏置于掌心，慢悠悠化開后才落在宋歡的腳腕上。

宋歡柳眉輕蹙，“疼……輕點。”

秦妄作一頓，桃花眼中帶著戲謔笑意，“我好像錯了，你是左腳傷了吧？”

宋歡被秦妄剛剛的一通流程打了茬，一時之間還真搞不清楚說的到底是左腳還是右腳。

睜眼說瞎話：“那應該是轉移了。”

“看來確實傷的不輕。”

上好藥后，宋歡了漉漉的頭發，“可以幫我吹一下嗎？”

“嗯。”

秦妄拿出吹風機在排上，又在宋歡的肩頭披上一條干爽的巾，以免頭發的涼意滲進的皮里。

宋歡一直被吹著頭發，一邊打量著這間屋子。

比的小窩要大。

兩室一廳。

宋歡心想，怎麼是個兩室的。

頭發吹干后，秦妄的手落在宋歡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些許曖昧，“澡也洗了，頭發也吹了……”

宋歡等著他的下文。

誰料秦妄話鋒一轉：“是不是該回去了？”

宋歡早就想好了對策，“大晚上的找開鎖公司太麻煩了，要不我今晚上就睡在這吧。”

“也行，反正有兩個房間，我去鋪床。”

秦妄才站起來，角卻被宋歡攥住。

仰著頭，模樣乖巧又惹人憐惜，“要不我在你的臥室里打個地鋪吧，我有點害怕……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我不敢一個人睡。”

“沒事兒，別怕，說不定你那間屋子鬧鬼呢，到時候就不是一個人睡了。”

宋歡：“……”

最后宋歡還是死皮賴臉的留在了秦妄的房間。

地鋪一打，宋歡往地上一躺。

床不是結實落地的，四個床將床支撐起來，床單半垂而下，配上秦妄之前的那話，倒還真有幾分嚇人。

尤其是……

“阿妄，地上好。”

這跟直接躺在水泥地上又有什麼區別？

秦妄語氣玩味，話中帶著深意：“床上更，會鉻的你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