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縱然巧月和巧月兩個丫鬟擔心的不得了,可霜霜只是個庶,還不是杜氏說什麼,霜霜便做什麼。
何況這事只怕是裴正德也同意了的,霜霜不得不去。
這事便算是板上釘釘了。
不過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若是像吳景明那般的中鬼,直接把霜霜送過去就行。
可陸硯是什麼人,陸硯出于鎮國公府,位高權重,想要結陸硯的人數都數不清,有不人家都想把兒送給陸硯,這豈是想送就送的,否則鎮國公府什麼了。
何況陸硯本人不近,杜氏也不確定霜霜會不會得陸硯的喜歡。
杜氏想了許久才想出一個法子,那便是走陸老夫人的路子。
陸老夫人一直憂心陸硯的終大事,若是霜霜能得了陸老夫人的喜歡,讓陸老夫人為其引見,說不定會事。
可是陸老夫人是鎮國公府的老夫人,份貴重,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杜氏托了不人脈,想求個能見到陸老夫人的機會,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只是沒想到眼下陸老夫人不在京中,去了京郊的莊子里。
說起來杜氏正好有個陪嫁莊子在京郊,離鎮國公府的莊子不遠,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杜氏打算以查賬的名義帶著霜霜去京郊莊子,然后再去拜訪陸老夫人。
杜氏記掛著牢里的裴霖,定下籌謀后便讓霜霜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去莊子。
結果第二天是個天,烏云蔽日,瞧著像是要下雨似的。
杜氏急得很,也顧不得這些,一大早便帶著霜霜乘了馬車往京郊莊子去。
說是京郊莊子,但離京城有些遠,得走上大半天的時間才能到,杜氏在馬車里越發著急,只恨不得立刻就能到莊子。
馮嬤嬤在一旁勸道:“夫人莫急,大爺如今雖在牢里,可案子沒查清前,上頭不會讓大爺他們出事的。”
杜氏一想也是,何況這事急也急不來。
正說著話,外面就下起雨來了。
這雨來的兇猛,遮天蔽日的,外面一天也看不見,像是了夜似的,嚇人的很。
外面凄風苦雨,馬兒也被嚇得走不了路,車夫只好把馬拴住,等這陣雨過去。
只是等了許久,這雨還不停,杜氏也不由得心焦起來。
杜氏來車夫問話,車夫恭敬道:“夫人,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而且奴才聽路過的人說前頭的路被雨水沖垮了,走不了了。”
要想到莊子,就要走那條路,眼下這路是走不了了,而且雨下的大,只能就近找個地方先住下避雨。
杜氏問:“這附近可有什麼客棧或是人家?”
車夫是經常走這條路的,自是悉:“這附近沒有客棧,倒是有一莊子,那莊子是鎮國公府的。”
杜氏一愣,這可不是巧了!
本來就不是想去自家莊子,而是想去見陸老夫人,這簡直是天賜的機會,還不用找借口了,想來陸老夫人定會同意們避雨的。
杜氏開口道:“那便去那兒避雨吧。”
又走了會兒路,才到了鎮國公府的莊子前。
莊子的門房聽杜氏等人是來避雨的,便去了正房稟告陸老夫人。
眼下雨下的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而且前頭的路也被沖垮了,可謂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陸老夫人又向來是個心善之人,自是同意杜氏等人避雨。
杜氏等撐了傘往正屋去,霜霜跟在杜氏后面。
雨勢很大,霜霜的裾都了些。
記得書中原最開始不同意做妾,鬧騰了好幾天才同意,故而沒上大雨天,杜氏是另找了借口去見陸老夫人的。
不過霜霜想這應當也沒什麼差別。
正尋思著,正屋就到了,杜氏和霜霜走了進去。
陸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頭發花白,戴了個眉勒,瞧著十分的和善,陸老夫人本人也確實十分慈和。
杜氏見了陸老夫人就行禮道:“老夫人安好,此番我們來此真是打攪了。”
陸老夫人:“快坐下,不過是避避雨,哪就打攪了。”
現在時候不早了,雨還沒停,杜氏等人自是要在這莊子住下了,陸老夫人就讓人收拾了客院。
見陸老夫人如此,杜氏的心也定了下來,這老夫人瞧著是個好說話的。
陸老夫人聽門房說過杜氏是承恩伯夫人,對承恩伯府沒什麼印象,不過能幫就幫一把。
杜氏和霜霜坐在右側的椅子上,杜氏為陸老夫人引見霜霜:“這是我家的姑娘,今兒隨著我來莊子上查賬,不曾想竟上了這般大雨。”
霜霜聞言起:“見過老夫人。”
陸老夫人經過多世事,自是見過不人,可也沒見過似霜霜這般的。
陸老夫人一向是個喜歡小輩的,尤其喜歡那些鮮花柳一般的小娘子,何況是霜霜這般貌的姑娘,一見就很喜歡。
陸老夫人贊道:“果真是個靈秀的好姑娘。”
陸老夫人看人極準,霜霜雖貌無雙,卻不是那等心計深沉的,那雙眼睛是極清澈的,陸老夫人一看就知道霜霜是個心純善的好姑娘。
聽陸老夫人夸霜霜,杜氏的心又落定了一些。
不過也不能一見陸老夫人就說起此行的來意,否則那什麼了,還是要同陸老夫人好,然后再慢慢提起想把霜霜送給陸硯做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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