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嶼和曲霄都不太理解，秦嶼又重新問了一遍：“你真跟江家人有什麼過節？”

施臣還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總之他們找PE合作的目的一定不單純，這餅畫得太大了，誰上當誰傻。”

“可他們如果真的是目的不純，應該不會表現得這麼明顯吧？”曲霄認真思考著，“這幫人都是老油條，哪會這麼容易暴？”

“這倒也是。”秦嶼覺得曲霄的角度也有一定的道理，按說施臣腦子轉得這麼快，應該也能想到這一點才是。

可他連分析都不分析，一口就說要回絕，著實有些反常，這也讓秦嶼更加好奇：“你老實代，你跟江氏到底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完全不考慮這次的合作？”

“江氏的CEO喜歡我朋友。”事已至此，施臣只能跟他們實話實說了，“他要查到我的資料，在工作上設計我，輕而易舉。”

“你是說，江不渡？”秦嶼擰起了眉，表也嚴肅不。

江不渡名號誰沒聽過呢，前兩天才傳出來他取消婚約的事兒，不過當初那段婚約對他也沒有什麼約束，八卦版面時常能看到他的花邊新聞。

江不渡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他對待人很有一套，如果真是沖著唐卿來的，確實危險。

“等等。”曲霄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如果不答應這次合作，那江氏會不會直接用別的辦法對付我們？”

很顯然，這次是懷政策，如果這條路行不通，下次大約就是來的了。

秦嶼也考慮到這點了，腦袋有些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不用擔心沒發生的事兒。”施臣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嶼：“那怎麼行，PE這麼多員工呢，還有其他的幾個合伙人——今天恒遠的人過來，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這麼直接拒絕了合作，怎麼跟他們代？”

就算施臣真的實話實說，他們也不會接這個理由的，只會覺得施臣是為了個人昏了頭。

其實秦嶼也有點兒這個想法，但作為施臣的好朋友，有些話他不能說。

“恒遠的人只是有合作意向，就算我同意了，也不代表這個合作一定能落地，我沒什麼需要代的。”施臣看了一眼腕表，“行了，去吃午飯吧，不聊這個了。”

——

今天是白阮拍代言照的日子，作為這次項目的負責人，唐卿一早就到了拍攝中心。

白阮是經紀人和助理陪同來的，唐卿看著白阮換好禮服從化妝間走出來，目忍不住在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太漂亮了，有了禮服的加持，的氣質比平時提不，看起來多了幾分，更有韻味了。

白阮的臉即便是放在娛樂圈也是一等一的，不僅漂亮，辨識度還很高，也看不出過的痕跡。

之前那份代言人調研里就寫了，白阮是原裝臉，純天然的大。

“繁星”系列的產品跟的適配度很高。

白阮拍照很專業，幾乎不怎麼需要作指導，攝影師一邊拍，一邊對贊不絕口。

幾組照片拍完，一個上午已經過去了。

下午還有一段視頻要拍。

白阮拍完最后一組照片，唐卿便主走上去同說話：“白小姐辛苦了，午飯我已經讓人送去你的休息室了。”

白阮點點頭，對唐卿說了一句“謝謝”，話音剛落，的小助理便端著買好的咖啡回來了。

“小白，你的咖啡。”

“謝了。”白阮對助理的態度比絕大部分藝人要好，笑瞇瞇地接過咖啡，還不忘跟對面的唐卿解釋：“你別誤會哦，我知道你們準備了咖啡，但我不能喝拿鐵。”

唐卿：“嗯？糖過敏麼？”

“不是，最近在減呢。”白阮嘆了一口氣，“馬上要進組了，導演讓我再瘦十斤。”

十斤？

唐卿聽得瞠目結舌，視線不由得在白阮上逡巡了一周——一米六五左右的高，現在看起來也就九十斤的樣子，已經是非常非常瘦了，居然還要減十斤？

“是不是很變態？”白阮從唐卿的表里看出了心中所想，玩笑著說：“娛樂圈有自己的重單位。”

唐卿也覺得變態的，之前因為流產手瘦了十斤多，經常頭暈眼黑、氣息都短了。

“你不吃東西，維持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吃得消麼？”唐卿隨口問白阮。

白阮：“趁年輕多打拼，等吃不消了我就退休了，嘿嘿。”

唐卿被豁達的態度逗笑了，其實一直都不討厭白阮，但今天的接還是讓對白阮的印象又改觀了一些，能紅起來，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有人捧。

很專業，工作態度好，對邊的人也沒架子，又有一張漂亮、辨識度極高的臉——不得不說，江不渡這個人看人還是有眼的。

……

唐卿在拍攝中心待了一天，下午的廣告拍完，已經四點鐘了。

晚上白阮還要去參加一個活，換好服就匆匆離開了。

走之前，白阮還跟唐卿說：“等我不減的時候請你吃飯哈！”

唐卿當這話是客套，點頭應了。

唐卿將白阮和團隊的人送到了保姆車上，看著車走遠，剛要轉，手里的手機震了。

上面是個陌生號碼，歸屬地是北城。

唐卿躊躇了幾秒，按下接聽鍵：“你好，哪位？”

“你好，是唐卿麼？”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準確地出了的名字。

但唐卿對這個聲音沒有任何印象：“你是？”

“我秦嶼，是施臣的朋友，也是他公司的合伙人之一。”那邊的人做了自我介紹。

這個名字，唐卿之前聽施臣說過，施臣還說過要安排時間介紹他們認識一下來著。

不過……秦嶼這個時候忽然來電話，唐卿有種不好的預。

“是施臣出什麼事兒了麼？”唐卿主問。

秦嶼：“你果然很聰明。”

他笑著夸贊了一句，隨后又問：“有時間麼，我想跟你當面談談。”

唐卿：“施臣沒事兒麼？”

秦嶼：“放心，暫時沒事兒。”

唐卿松了一口氣，“好，哪里見？”

秦嶼說了個地點，唐卿算了一下時間，從這邊開車過去要半個多小時。

“我五點半以后能到。”唐卿說。

秦嶼：“可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