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懊惱，總是會不自覺地注意到他的。

是因為那個夢？所以都怪小顧胡說八道。

周溯做完最后一組，陳豫昊從樓上下來，登記了數據，盯著他問：“最近煙沒？沒被抓著的也算。”

曲榛眨著眼去看熱鬧。

“……”

周溯：“沒。”

陳豫昊狐疑地看他一眼，練地去車間的各個角落翻找，找到幾個打火機和兩個空盒子，沒找到煙。

“這是什麼？”陳豫昊指了指黑的空盒子。

周溯短促地笑了聲：“糖。看不出來？”

陳豫昊拿起盒子聞了聞，沒裝過煙，再看包裝，是薄荷糖，不是周溯用來偽裝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吃糖的？算了，吃點，別煙。”

陳豫昊念叨完，拿著數據上樓去了。

曲榛看的視線被周溯抓了個正著，盯著男生漆黑的瞳孔，躲也不是，對視也不是。

“……、煙。”干地接話。

“沒。”

周溯的聲音有點低。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周溯的這句“沒”比剛才對陳豫昊說的更真心實意一點。

果然是貓，只能順著來，用質問的語氣就會被撓。

曲榛小聲說：“那我，犯、犯的罪了。”

還有作為“共犯”的自覺。

周溯頓了一下，忽而輕笑出聲，拎起空糖盒放曲榛眼前一丟，像一只懶洋洋的貓：“沒了。”

“明天，給、給你帶。”

“沖個澡送你回去。”

曲榛默默地給柳寬發信息，說今天自己回去。

第一次還有點尷尬，之后就自然起來。

曲榛習慣了和周溯在回去路上玩的小游戲，兩人慢悠悠走在街道邊，流報經過的車名。

周溯照舊送到店門口，老秦的視線總是第一時間看過來。

“到了。”曲榛和周溯告別。

周溯低應了聲，放下拿了一路的板，像走路一樣自然，踩著板進黑夜，很快消失在了巷子里。

曲榛轉回店里，聽到老秦重重的一聲“哼”。

“……”

最近老秦越來越奇怪了。

-

隔天是爬山日，車隊近日萎靡的氣氛一掃而空，一群人興致，除了參加爬山日，還準備在山里野營度過兩天一夜。

喬如煙把確認的行程給許枳風過目，談完工作，瞥了眼閉眼著眉心的男人，“又是宿醉？”

“嗯。”他困倦道，“贊助談下來了。”

喬如煙揚眉，喜道：“都搞定了？”

許枳風：“消氣了？”

喬如煙一滯，從那晚在庭院里和許枳風說“別去招惹曲榛”之后，幾天沒給他好臉看。

不想因為許枳風失去曲榛。

“車隊需要曲榛。”喬如煙實話實說，“你的私生活我沒興趣，但我是車隊經理，需要對車隊負責。”

“即便我是老板？”

“當然。”

許枳風無奈一笑，嗓音微沙：“原本就沒打算做什麼，還是小姑娘，什麼都不懂。”

他重新閉上眼，“放心，我比誰都清楚的價值。”

喬如煙得了他的保證，剛放松下來，就聽他說：“一會兒看著曲榛上車，別再把丟下了。”

“……”

這家伙，到底能不能讓人放心啊？

片刻后，喬如煙回來給許枳風丟下一句話：“小榛果被小顧拉走了，跟著車行，丟不了。”

“們關系很好？”他偏頭看。

喬如煙：“是不錯。小顧和曲榛認識久了，再加上周溯那兒總有好車，小姑娘喜歡車，總過去幫忙。”

許枳風喝了口溫水，闔眼沒再開口。

爬山日的舉辦地點是座矮山。

賽道不長，一口氣沖刺上山只需要60s，中途遇到的險坡、樹林，甚至是懸崖，都會帶來極大的刺激。

曲榛聽小顧介紹，直覺這是祁禹會喜歡的項目。

小顧問：“榛姐，你晚上睡房車還是睡帳篷？早上一起去看日出嗎？”

“房車。”曲榛想了想，房車安全點。

“哥，你呢？”

小顧問車上的另一個人。

半天沒反應，曲榛回頭，男生的腦袋微微歪斜，漆黑的睫羽垂落，呼吸均勻，雪的貓蜷在他上，他的指節輕搭著它。

一人一貓，睡得正香甜。

像兩只貓咪依偎在一起，又漂亮又乖。

“睡、睡著了。”曲榛小聲說。

小顧低聲音：“可能最近加強訓練強度累著了。我哥對睡眠時間需求大，一天要睡夠十小時，起床氣也大。”

曲榛杏眼微睜，居然這方面也像貓，喜歡睡覺。

忍不住扭頭又看了一眼。

天營地位于山腰，靠著海。

近有個小碼頭，海風里咸味不明顯，很清爽。

車隊和車行一群人興沖沖去參加賽道日了，曲榛留在營地幫忙搭帳篷，姜瑤也留了下來。

忙完，姜瑤客氣地問：“去山頂看看？”

曲榛往小顧的車上看了一眼，搖搖頭。

姜瑤沒多說，和車隊幾個人一塊兒上山看熱鬧了。

臨近中午，車上有了靜，車窗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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