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睜圓眼,居然是朋友最多的嗎?
小顧靈魂發問:“大學生現在都去哪兒玩?”
曲榛回想以前在宿舍看到的舍友們的生活,“逛街,看電影,花錢,聚會,酒吧?”
小顧豎起大拇指,夸贊道:“榛姐說話越來越利索了。”
曲榛彎起眼睛笑,余看到周溯往臉上看,不由扭頭看他。
周溯雖然一直沒說話,但存在極強,個子高大,手長長,都能當一棵小樹給擋太了。
“去、去看電影嗎?”
問。
夏天太熱,室外的活太不友好,想來想去最適合大學生生活的就是去商場吃飯看電影。
周溯垂眼,孩子仰著臉,因盛夏的熱意,雙頰微紅,鼻尖掛著小小的汗珠,晶瑩可。
今天扎著馬尾,后頸上的小雛若若現。
耳朵沒紅。
“嗯。”他低應了聲,忽而抬手摘下帽子往腦袋上一扣,“臉紅了。”
曲榛著腦袋上輕輕的一沉,神發愣。
第二次了,他又把帽子給了,其實有涂防曬,車里應該曬不到太。
“謝謝。”
小聲道謝,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小顧瞥了周溯一眼,沒發表意見,啟車后先去了一家育用品店,買了頂新帽子給周溯。
“將就會兒,哥。”他對此可太練了。
周溯盯著新帽子看了會兒,隨手扣在腦袋上,也不管額前被的頭發,任又自在,像貓一樣。
曲榛注意到他今天沒戴耳機,外放的比賽聲音不大不小,他整個人輕松又自在,是和朋友們出門的狀態。
想告訴老秦,可以去掉疑問語氣。
周溯和是朋友了。
-
正值暑假,商場熱鬧非常。
曲榛一行人直接坐電梯上樓去影廳。
小顧去排隊取在路上買的電影票,和周溯負責買小食。
玻璃柜里盛滿澄黃的米花,焦香的味道里滿是甜味。
曲榛彎腰去聞,仔細分辨兩種不同的味道,腳邊幾個小朋友趴在玻璃柜上,正嘰嘰喳喳討論。
周溯站在后,看跟小孩兒湊一塊兒看。
孩子糾結了半天,轉頭看他,“焦糖,還、還是原味?”
周溯上前兩步,將纖瘦的軀罩前,掃了眼兩種米花,“小顧要原味,我不用。”
他頓了頓,低聲問:“我來?”
他這句話聲音得低,幾乎是在耳邊說的,氣息拂過的耳側,溫溫熱熱的。
讓耳發。
曲榛忍著細的意,小聲說:“我、我可以。”
周溯往后退,看著磕磕地和服務員說話,對面的人面異,多看了兩眼。
耳朵,不自在地了下拳。
周溯神冷淡,服務員把米花遞給曲榛,眼神仍往臉上看的時候,忽然出手,接過兩桶米花。
服務員被男生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僵地放下兩杯可樂。
“……這是您的冰可樂。”
曲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聽周溯說了句“走了”,忙小步跟上去。
小顧拿著票回來,沒發現什麼異樣,周溯在人多的地方總是這個模樣,就差把“離我遠點”四個字寫在帽子上。
曲榛買的是正熱映的科幻片,和小顧都看。至于周溯,小顧說他看什麼都行,反正都會覺得無聊。
“……”
認為小顧說得有道理。
因為全程下來,不論特效多麼絢爛,劇多麼跌宕起伏,甚至男主到深,他始終面無表。
電影結束,曲榛和小顧在一起嘀嘀咕咕。
周溯就跟小孩兒家長似的,在人群中盯著兩個人免得丟了,走錯路還得一手一個拉回來。
曲榛問小顧,周溯平時有什麼好。
小顧想了半天,除了車,沒見周溯對什麼興趣,他倒是擅長很多事。
“想起來了。”小顧一拍腦袋,悄聲說,“他經常去劇院看舞臺劇,估計是陪阿姨去的。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曲榛很快反應過來,小顧口中的“阿姨”是周溯的母親。
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之前發現周溯長大后,那個人的影就消失了,還以為……
沒事就好。
兩人嘀咕了會兒,找了家餐館吃飯,因為周溯在,菜點得清淡又健康,里一點兒滋味都沒有。
小顧走出餐館,就飛快去買其他吃的。
曲榛和周溯被留在原地。
趴在欄桿邊,目無焦點地在商場晃,閃過電影院的牌子,之前在服務臺的事又浮上來。
想了想,小聲道:“電影,院的事,不、不用生氣。”
周溯在嘈雜的環境中敏銳地捕捉到孩子輕細的聲音,偏過頭,一副“我早就習慣了你別生氣”的模樣。
“習慣了,還是會難過。”他嗓音淡淡,低頭看干凈的眼睛,“知道自己難過的表嗎?”
曲榛茫然地上自己的臉,很明顯嗎?
周溯注視著,難過的時候會垂下眼,睫輕輕,避開和別人的視線接,耳朵因控制不住的生理反應泛紅,角抿住,像變了易碎的琉璃,別人一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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