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他兩聲沒反應, 就自顧自拿了他的電腦寫簡歷。
寫到一半,就被他抱上了。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他還保持著睡前的姿勢。
“阿溯, 你在想什麼?”
曲榛把玩著他的手掌, 又長又瘦的手指, 指節起來有點,用自己的手心著他的手心對比,手指長出的一截, 比的手大好多。
周溯順勢往下扣,和十指相扣, 聲音帶著點兒漫不經心:“在想怎麼才能不被趕出去。”
曲榛:“……”
不管怎麼想都會被趕出去。
周溯低眼, 孩子顯然很郁悶, 漂亮的眉皺在一起, 看起來煩惱極了,像是真的擔心他被趕出去。
他忽然抱著起往房間里走, 淡聲道:“先做點兒別的哄哄你。”
曲榛呆了一下,隨后在他懷里撲騰掙扎起來,喊道:“不用哄不用哄,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唔唔唔——”
兩個小時后,曲榛汗涔涔地趴在周溯上,渾。
“都是汗,難。”蹭了蹭他的膛,男人低低的氣聲聽得人耳朵發,“想去洗澡。”
“別。”他啞聲道。
“……”
曲榛老老實實地不了,在他上待了會兒,被抱起來去洗澡,等浴缸放好水就翻臉不認人,讓周溯出去。
周溯眉梢輕挑:“我就這麼出去?”
曲榛捂住眼睛不去看他,嚴肅道:“大白天的你穿件服吧,多大的人了,也不嫌。”
“那一起洗,洗完我去穿。”
“……我錯了。”沒骨氣地說。
周溯瞥了眼在浴缸里把自己抱一團的孩子,指腹過飽滿的耳垂,“我去另一個房間洗,洗完送你回家。”
“嗯……嗯??”
曲榛杏眼睜圓,干地問:“送我回家,然、然后呢?”
“和你媽一起吃飯。”
周溯丟下一句話,轉走了。
曲榛愣愣地在待在浴缸里,慌忙喊住他,就差扯條浴巾追出去了,最后兩個人還是一起洗了。
磨磨蹭蹭地洗了半天,穿服的時候忽然停住,對著鏡子左照右照,昂起脖子,又轉看脖子。
干干凈凈,白皙一片。
一點兒痕跡都沒留。
這不是周溯平時的風格,平時他恨不得耳朵上都是他的痕跡,后頸上更是一塌糊涂。
今天居然這麼乖?
曲榛換好子,小跑著去找周溯,推開帽間的門,愣在原地。
男人下微昂,修長的指節束純黑帶暗紋的領結,白襯領口扣子嚴合,西裝筆熨帖,兩條長得過分的將他的比例拉到極致。
側冷淡,形清瘦,領結上方是凸起的結。
忽然,那顆結上下了,的心似乎也隨之一跳。
曲榛看得口干舌燥,他偏頭看來,深黑的瞳孔注視著,像高峰皚皚白雪不可及。
他視線下移,落在|的腳上。
眼底的那簇雪忽然化了。
“怎麼不穿鞋?”
周溯走過來將抱到沙發椅上放下,出去找到兩只絨絨的拖鞋。
他單膝跪在地上,握住孩子纖細的腳踝,他兩手指就能完全圈住,輕輕挲一下,給穿上拖鞋。
曲榛看著蹲在面前的大貓,忽然有了三年前的覺,那時的他多數時候都是這樣安靜又乖巧。
小聲問:“怎麼穿這樣?”
他很穿西裝,這是見過的第二次。
周溯線繃,顯而易見的張,“見你媽媽,穿正式一點。”
曲榛抿笑起來,“太正式了。我們都穿得很簡單,你穿這樣會不會太顯眼?桌上的人都會看你。”
周溯:“……”
兩人再出門,周溯換了往常的運風,干凈清爽,瞧著比剛才年輕了兩歲,多了朝氣。
曲榛站在車庫里,和周溯一起發呆。
他一會兒看車,一會兒看自行車,還去看最角落里的板車,最后再看看自己的雙。
“我們走過去?”
“……”
曲榛想學小顧翻白眼,怕丑忍住了,無語道:“你現在不開車,就不知道你是賽車手了嗎?”
周溯:“。”
曲榛:“外面好曬,我要坐車。”
周溯:“……”
最后周溯選了中規中矩的運車型,他車庫里沒有,特地讓小顧開過來的。
曲榛和小顧直嘆氣。
到家時,正逢夕西下。
黃昏的暈讓樹木和房屋看起來很溫。
曲榛摁住要開車門的周溯,解開安全帶先下車,叮囑道:“我去和說一聲,試探一下。你在這兒別。”
周溯:“嗯。”
“要不要讓混球來陪你?”
“不用。”
“那你別那麼張。”
“我很張?”
“……你車鑰匙沒拔。”
“。”
曲榛無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側臉,安道:“沒那嚇人,不至于真的把我們趕出去。”
周溯低聲應:“我在想如果不同意,我能不能把你搶走。”
“別想啦,肯定不同意,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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