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固定的發型,保留原生態,還能隨心換一換。
徐祈清本以為對待發型是像對待自己的指甲一樣,看膩了就換,還在忖度該不該勸阻換幾次發型與指甲。
按照這麼勤快的換新頻率,指甲和頭發都不了。
至養一養再換。
聽這麼說,將到了邊的話收了回去,轉手關掉了熱風,拆掉速干風,換上順發梳風,將溫度調低兩格,重新幫將頭發從頭皮梳到發尾。
順發風上的齒梳輕頭皮,裹挾著溫度適宜的風吹過,沈初棠舒服地嘆了聲。
第一次發現不用自己親自吹頭發竟然這麼爽。
向來很惜
自己的頭發,洗完頭之后是左一道工序右一道工序的打理,關鍵是的頭發又長有多,沒點耐心是真做不來。
徐祈清看一眼疊著搭在臉側的手,上一次見時還做著漂亮的水晶指甲,現在卻是禿禿的,只余潤的甲床,連指甲都修剪得略短,“指甲也是嗎?”
沈初棠又想睡覺了,聽他說話蹙起了眉頭,覺得他今天怎麼那麼多話,婆婆媽媽問這麼多做什麼?
“偶爾甲片,大部分都是本甲做的,練琴演出的時候會卸掉。”
不然弦不方便。
后的人應了聲,也不知聽沒聽懂說的本甲、甲片是什麼意思。
半晌靜默后,嗓音像是有些擔心生氣,但還是選擇輕地說出來:“過些時間再做吧,讓指甲養一養。”
說著,又看了眼放在臉側的手,甲床看起來已經有些薄了,調的甲面好似用力一就能見痕。
沈初棠愣了一下,才反應改過來他為什麼千彎八繞地問這麼多,嘟囔了聲:“我知道。”
說完,思緒滾了一圈,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看一眼他手上的吹風機。
裝了順發風的。
又重新扭回頭躺了下去,“你這里都沒有我的東西,頭發吹到半干是要抹護發油的。”
洗頭的時候要用洗發、發,吹完頭發要抹油,每一步都很重要。
酒店提供的雖然也都是高端產線合作產品,但不是常用的款型。
頭發已經半干,徐祈清關掉了吹風機,拔掉銷,從床邊站了起來,“你先睡,需要什麼牌子的發我,我去給你買。”
沈初棠本來已經快要睡著了,聽見這一聲睜開了眼睛,側過子來看他。
他纏好吹風機的線,抬眸看過來,影背,但神卻是明眼的認真。
頓了下,移開了視線,往床中央挪了挪子,“不用了,好困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見真的實在是太困,徐祈清沒再說話,將吹風機復歸原位放好,再回來時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輕緩。
他看了的睡半晌,熄掉了床邊的臺燈,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在一片漆黑中思忖了片刻。
想起上次在府,說的三八線。
又怕醒來會生氣,便沒越線,只在自己的這一側躺好。
雙臂在被面,剛閉上眼睛,已經進夢鄉的人像是知到這一側的溫熱,蹭了蹭子了上來。
距離不算太近,中間還留有半臂的空隙。
但所有的克制卻在這主靠近的這一下中悉數瓦解,微微偏頭,看一眼側睡得香甜的人,不再猶豫,手將攬進了懷中。
綿綿的小人就這樣投進懷里,似是下意識依賴他上的氣息,自己又往他上挨了挨。
他垂眼看了看沉浸在睡夢中的容,頓了半晌,托住的后腦,在額頭落下一吻。
第51章 熱吻海棠金玉其外,冠禽!
沈初棠醒來時徐祈清已經不在床上,臥室的門關著,屋依舊黑漆漆一片,門外的會客廳傳來的電話流聲。
迷蒙睜開眼,出手機看了一眼,而后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覺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下午倒是沒有排練,就是得提前去做妝造,開手機屏鎖,提前約好的化妝師果然已經發來消息:【Honey!我已經到音樂廳后臺咯,不著急,我等你!】
化妝師Lucy,籍華人,從在紐約時就一直負責的演出妝造,亞裔妝畫得一絕。
沈初棠很化傳統中式妝容,凸顯不出五上的優勢,略清冷的調實在不適合。
眼看反正已經遲到,也不急了,給化妝師回了消息,說自己午休睡過了頭,待會兒過來。
對方很耐心地回了個:【OK!】
丟下手機,正準備起下床,臥室的房門從外打開,室外一隙亮照了進來。
徐祈清拿著手機了進來,微微抬首發現已經醒了,刻意放輕的作恢復如常,道了聲:“醒了。”
朗形背,更顯偉岸峻拔。
沈初棠坐在床上,看他一眼,應了聲:“嗯。”
抬手打開床頭的臺燈,從床邊站起,赤腳踩上地毯,攏一攏后的頭發,朝淋浴間走,“我待會兒要提前去音樂廳做妝造,下午逛不了街了。”
原本是約好一起吃午飯,吃完午飯再一同逛逛街。
不料計劃全被打,不僅午飯沒能一起吃,還因某個曲而導致午休睡過了頭。
想到這,某種極致騰空又緩慢降落的覺再次浮現于記憶,膝窩襲來一陣綿,沈初棠抬手了發燙的耳,咬了咬,暗自腹誹。
怎麼不用費力,卻也這麼累呀?
徐祈清看著走進浴室,應了聲:“好。”
*
從酒店去往音樂廳,沈卓來開的車,徐祈清下午有個商務安排。
車廂平穩行駛,沈初棠靠在后座的一側發呆,邊專注瀏覽文件的人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
爛七八糟的思緒緩緩飄遠,用余打量了一下側的人。
龍膽紫帛襯,海青暗紋提花領帶,油煙墨西裝三件套,發型理得肅整利落,鼻梁上架著副無框眼鏡,手腕搭扶在小桌板上,一下下輕緩翻頁著手中的文件夾。
冷矜貴得好似與之前俯在耳邊“棠棠”的不是一個人。
金玉其外,冠禽!
沈卓在前開車,暗暗抬眸看一眼前方的后視鏡。
總覺得老板今天和沈小姐的氣氛有點怪怪的。
不說話就算了,但好像又不是在冷戰,畢竟老板看起來心還不錯,只是——
想到這,他又悄悄瞄了眼獨坐另一側的沈初棠。
只是沈小姐看不出來心的好壞,但就是有種刻意離得老板遠遠的覺。
吵架又不像吵架,約會又不像約會,搞得他都莫名屏息張。
徐祈清看完眼前的最新一頁,總覺得旁時不時遞來一道打探的目,偏頭看過去,恰好捕捉到某只小兔子匆匆撤離的暗瞥。
像是,在罵他。
他手扶上文件頁,微微側,問:“怎麼了?”
沈初棠佯裝剛從發呆中回神,轉頭看過來“嗯?”了聲,撥一下耳邊的長發,反問:“什麼?”
神看起來倒是坦純真。
好似剛剛被他捉到暗暗窺視的人不是一般。
男人俊朗的面容背著過墨窗照進來的微,薄薄鏡片后的眼睛注視著,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你打量我做什麼?”
沈初棠在耳邊的手頓了一下,錯開與他對視的目,心虛地找理由,“沒有啊,我在想——”
“在罵我?”話沒說完,就被一語道破的真相打斷。
抿一抿。
這人眼睛是火眼金睛嗎?還是會讀心呀?!
都沒轉頭,也能被發現。
滯頓三秒后再次看向他,假假一笑,“沒有呀,夸你呢!”
說著,又是盈盈一笑,聲音甜膩膩道:“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人模狗樣。
徐祈清看著眼底的小狡黠。
自以為明算計的小兔子裝狐貍唬人呢。
他揚眉輕笑,“哦?原來如此。”
沈初棠眉眼彎彎,頭如搗蒜,“嗯嗯嗯。”
他緩緩曲起手肘抵住小桌板,“原來我在夫人心目中的形象如此正派完,那勞煩夫人再夸幾句,讓我再開心開心。”
夫人?
哪里來的夫人?
沈初棠愣了一下,雙了
,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車在此時緩緩停在了音樂廳的門口,沈卓僵著脊背,在前小心翼翼提醒:“到音樂廳了。”
沈初棠眼眸微微一,瞥了眼車外,對沈卓投去激的目,細白手腕搭上門把,推門下車,“我到了,來不及了,先走了,拜拜!”
徐祈清下意識手去撈,人已經先一步邁出了車廂,只余擺邊沿從他指尖掠過。
迅速離,來不及收攏,帶走一室的溫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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